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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金
善變的少女呦,吾能夠讓妳置身於他鄉,可是無論何處皆是俗世。
全知的 ,可否告訴我,現今最繁華的城鎮在哪裡?
淘氣的少女呦,為何明知故問?
尼德蘭喔。一雙小腳從小船踏上他鄉的陸地,一名少女跪在地上吐出她口中的精華。
「再也,不坐船了!」
「哈哈!辛苦妳了!妳叔叔沒有帶妳坐過船嗎?」小船的船長看向地上的女孩,吞吐著口中的煙斗。「妳叔叔要是知道妳離開不列顛,肯定會扒了我的皮!」
「我不在乎!我要吃好玩的!玩好吃的!噁!」
「Tulip啊!不是所有的圖哈德都像咱一樣好說話啊。」港口邊的人潮洶湧,其中不泛許多與常人不同的種族,有些還在船長的眼前盜竊。「這裡是遠離神話的大陸,理性的國度。不注意的話會丟掉小命喔。」
「嘛!反正來都來了就好好玩!咱先去喝酒了。」
等到船員盡數離開之後,女孩才抬起頭重新觀察這個海港。
據說有著無數發達的機會,金塊如同泉水般豐沛、成噸的公司票卷在天上飛舞,繁華程度至今無人可比的神奇國度—尼德蘭。
與之相比蹲坐在地上的少女,則是一位剛離家出走、身無分文、不諳世事的沒用千金。為了瞞騙不列顛海關而著身的女工黑色圍裙,以及口袋裡幾張早已浸濕的東印度公司證券。
「妳做到了!相信自己!」簡單地振作一下之後,少女還是忍不住將肚裡剩下的最後一點芳香獻給這個嶄新的旅程。
國王保佑,這些尼德蘭人願意用一些金幣換取幾張濕掉的牛皮紙。但是這些金幣顯然是不夠讓Tulip進行一些操作的。
阿姆斯特丹的交易所已經呈現狂熱的狀態。這些場所沒有人審核進出,就連身上沾滿塵土的Tulip也能參加這個盛況。只不過與家鄉不同,注目的眼光不是那些寫上公司股價的木板,而是一塊在台上展示的⋯⋯一顆洋蔥?
不,顯然銅臭味並沒有奪走投機者的理智。那是一顆染上眼紅的白色鬱金香球莖—「永遠的奧古斯都」,傳說中最有價值的藝術品。那是Tulip並不會認錯的標記,從她出生開始鬱金香常伴她左右。
少女翻了翻身上所有的口袋,一團古怪的軟物被抓了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因為Tulip的驚呼轉向台下。身穿黑色圍裙的鄉村姑娘手上拿著黑色鬱金香球莖,肯定是今天的大新聞吧。
「啊⋯⋯,你們好啊。」
幾乎是被潮水衝出室內,雖然第一手交易完成之後就跟Tulip沒有關係了,但是湧入的買家們無形中阻擋了她的去路,Tulip只好把手上的錢袋當作盾牌揮舞試圖幫自己開路。
印象中,在自己的身體狀況轉好之後,家裏的鬱金香花田中綻放了很多黑色鬱金香。
「金⋯⋯金幣!比賣股票還多!」少女將錢袋撫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身體裡莫名的熾熱。這是Tulip第一樁大買賣,畢竟連莊園都鮮少邁出的小孩來說金錢的價值只有在壟斷紙板遊戲上面多買一間磨坊。
慾望在女孩的腦中縈繞,馬車、商船、一間在阿姆斯特丹的莊園、給叔父買一隻駿馬,滿臉幸福的Tulip踏出步伐,不知不覺離城鎮中心越走越遠,她甚至沒在看路。
「欸?這裡是哪裡?」
指路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這樣說話。我知道你是誰,我們可以用正常言語溝通的。
我需要此地的嚮導幫助我進行研究,這是一個正式的交易。
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作為代替,幫我照顧好她。
是為何故?置身於色彩斑斕的鬱金香花田中,男子手持花瓣向神祈求。神明的話語如同微風蓋過了靠近的腳步聲。
「你好!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少女向眼前那背對她的人開口,男子的服裝不似貴族的服裝也並非工作服,像是斗篷一樣。
風聲止息,男子轉頭望向聲音的來頭,一株黑色的鬱金香⋯⋯,不,一位紫色頭髮、被黑色布料包裹的女孩子手上捧著袋子看著他。
「這裡是地球啊。」「我知道是地球,這裡是哪裡?」男子的話讓Tulip摸不著頭緒,難道眼前的人吸菸草吸到語無倫次了?
「這裡是鹿特丹近郊。你要去城裏的話要往回頭走。」見眼前的人不似神明的允諾,男子再次拔起一片花瓣嘗試再次進行溝通。不料Tulip沒有離開,而是向他伸出手。
「我是Tulip,你好!」那一刻,五顏六色的花瓣圍著女孩吹起,但是她似乎沒有發覺到異狀。「這是花的名字吧?」「我的名字就是鬱金香啊?有什麼問題嗎?你叫什麼?」
男子若有所思,「名字啊⋯⋯。」「真的嗎?真的因為吸罌粟什麼的瘋了嗎?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Leo阿法⋯⋯不,叫我Regulus就好。」
王儲?
「這附近有飯館嗎?我餓了,想吃點東西。」Tulip從錢袋裡掏出一枚金幣塞在Regulus手上,「這給你,你帶路!」
為什麼我要給嚮導帶路。壓下心中的疑問,Regulus認為這是交易的代價—先照顧好這個奇怪的人,之後約定好的嚮導就會出現。
沒有仔細多想,Regulus就帶著Tulip前往他自己剛入住的莊園。「妳是因為什麼而來到這附近的呢?」
「我、我是從另一邊的村裡來賺錢的!你看!僅僅一天就賺到的白花花的金幣!」女孩微微打開袋口偷瞄自己的戰利品,繼續盤算著要購買什麼。
「頤指氣使的功力可不像鄉村農婦啊。」「有意見嗎!」「走路的姿勢也不像。」
兩人一起聽下腳步,Tulip第一次感到背後一涼。如此辛苦扮成土氣姑娘就是因為如果讓人知道自己大小姐的身分,之後就是如同僕人口中的故事一樣被綁票威脅⋯⋯。
「我才想說怎麼走路這麼慢,挺直腰桿走宮廷小碎步是興趣嗎?這裡又沒人看。」Regulus向前抬手,「你要的旅館到了,莊園。」
與身後明亮的花田不同,黑雲籠罩莊園的天空,鐵門上壓印著黑色的玫瑰。莊園裡有些許圖哈德達南長工在修剪花草。Tulip看見莊園的門口中船長居然在一位貴族身旁聊天。
「啊!嗨!我們小Tulip去城鎮逛了一圈就賺到這麼多錢啊!」「完了,他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我要請求政治庇護!」貴族一看到Tulip的臉差點嚇到腿軟。
「公爵,怎麼回事?我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撿到這個小女孩。」「撿到?你在路上撿到一個不列顛王國現任海軍上將的姪女?我的天啊!」公爵向後倒在草皮上,船長則伸手掏出公爵胸前口袋中的金幣。「是咱贏了這個賭局!我就說千金大小姐關久了就會想要跑出來!」
「啊!咱就代公爵向小Tulip介紹,這裡是法蘭西黑莊園在荷蘭的據點。如妳所見,這裡有許多跟不列顛一樣的超自然族群在這裡活動。有時候你會碰到另一群特別不一樣的人,就像妳旁邊的Leo阿法⋯⋯,」
「Regulus。」「啊對對,總之有個星球應該是挺浪漫的⋯⋯,我們先進屋吃晚飯吧!」
星星?
三人進屋,只留下還昏厥在地上的公爵被家僕抬進屋。
花匠
劑量不一樣。我擔心的不僅僅是緩慢增長的趨勢,公爵。雖然結論有可能是全人類都不應該再進行任何交易行為。
那你來對時機了,泡沫快破了。
願星辰眷顧這個星球。「要不要做做看花匠?這是今年這個莊園的交貨契約,給妳試試看。」抱著公爵提供的一疊文件,被架著重新打扮的Tulip上了前往城鎮的馬車,Regulus已經在車廂裡等著了。
編成雙股辮的頭髮如同紫丁香一般圍繞在Tulip的胸前,水藍色的項鍊點綴女孩的鎖骨,青藍色的前幅環繞著尚未發育的胸口。粉紅色的長裙不拖地露出腳上的白色高跟鞋。Regulus靜靜觀察面對的少女,與昨天的村婦有幾分神似。
「妳是誰?」「跟昨天有相差這麼多嗎!真是失禮啊!」沒有得到讚美的話語讓Tulip搥了Regulus幾下。「臉!臉啊!昨天跟今天應該是一樣漂亮的!」
前往阿姆斯特丹的路程經過許多鬱金香田,這些都是公爵家的財產。不過一月分鬱金香尚未開花。
果然昨天的是⋯⋯。
「你要去城裡做什麼?不對,你是做什麼的?你是哪裡人?我現在還不知道。」女孩端詳著Regulus的服裝,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服飾。襯衣外並沒有背心之類能凸顯特徵的衣服,褲子也是奇怪的深藍色貼身長褲,就好像一個睡過頭的貴族一樣的裝扮。
「我是Regulus。」「不不不,我是問你從哪裡來。」「從Regulus來的,沒錯。」
果然是哪個不知道國度的儲君嗎?
「我是簿記,來調查尼德蘭的鬱金香交易。這股狂熱真是令人好奇。」「真巧,我會一點會計!我們可以合作,早點做完工作一起去玩!」Tulip從口袋取出一枚金幣放在Regulus的手心上。「一枚金幣買你一天,你應該要感到高興!」
Regulus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女孩。「複式分錄?」「呀!小看我呢!《君王的會計學》我可是讀了好幾遍喔。小小的簿記應該沒錢買這本書吧?我可以好好教教你⋯⋯。」
在Tulip的嘈雜聲中馬車顛簸駛進阿姆斯特丹的城門內。
「神秘的黑色女巫與她的黑色鬱金香球莖」作為昨天Tulip的遭遇已經飛速傳到另一座城,而這種謠言將會作為催化劑繼續加速球莖的交易。
與先前的緊張不同,Tulip在許多比他年長的投機客眼前站上交易所的舞台。「公爵的第一手鬱金香球莖採收價格,和之前的慣例一樣,預先付現⋯⋯。」台下的投機者交頭接耳,彷彿在嘲笑個頭矮小的女孩在台上無知地胡鬧。
Tulip無奈地翻了白眼。「沒關係,諸位。我只看見需要花費比現在更多的金幣才能讓您們空著的雙手抓滿取貨權。隔壁的交易所應該有更多有興趣的紳士們。」Tulip抓著甩著手上的文件走下台。「但是,請謹記。方圓十里的花田中只有公爵的花田能讓諸位馬上取得,還不用擔心盜賊的搶奪。據說許多盜賊已經盤據在前往阿姆斯特丹的必經之路上,究竟有多少球莖能平安到達這座城池之內呢?」
在後方喝著酒館提供的紅酒,Regulus看著Tulip被比她高的人群淹沒。等她從人群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又是一大袋金幣了。女孩張開小口讓男子投放餅乾。
「真是失禮啊,被利益沖昏了頭,這些人都忘記了如何對待淑女。」「姑且問一下,妳幾歲?」
「充滿知性與禮儀兼備的十四歲閨秀!」
「你剛剛在看什麼?我在台上都看到了。身為簿記不是拿出記帳本與羽毛筆。你就要被一位少女追過了喔。」
Regulus取出掛在胸前的金屬棒狀物,對準旁邊正在交易的商販,金屬棒從水平微微朝一邊傾斜。
「新的簿記方式?真方便啊,不需要書寫。」少女從口袋掏出一團粉紅色球莖把玩,隨後把球莖丟在一旁行乞的人身上,乞丐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居然會有錢從天降。
「妳是怎麼⋯⋯,妳是藏了很多球莖在裙子嗎?」「哼哼!少女的秘密!厲害吧!」
兩個人在橋上看著遠處的流水入海,Tulip從口袋掏出更多鬱金香往河裡撒,有花瓣有球莖在水中載浮載沉。
「我叔父說,我是在鬱金香花田裡面出生的。我的衣服裡面很常出現鬱金香的花朵。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女孩從手袖裏掏出葉梗。「很多醫生說都是因為這樣才讓我體弱多病。我也被禁止出門,因為很多人都好愛好愛鬱金香,怕我會被搶走。但是現在的我知道了,他們只是一群逐利的鱷魚而已。」
「這樣的我,會很奇怪嗎?異常?」女孩看向Regulus。「沒辦法融入人群什麼的,這裡的每個種族都努力和其他人一起過活,但是我不知道除了我叔父的莊園我還能去哪裡。」
淚水從臉頰滑過,滴落在少女顫抖的手套上。「你看到了嗎?城裡那些人是怎麼看待花朵的?在乎的人只想要收入囊中,對時局氣憤的人卻只將球莖用拐杖砸爛。」Tulip手掌緊握男子的衣角,像是與什麼東西來回撕扯。
「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一朵花?還是一項商品?」
憂鬱
一點一滴累積的鬱金香花瓣再也滿足不了任何人,那種快感是再也無法戒掉。
貪婪地飲下鴆毒,但是受傷的不只是夢中人。
也許能利用來動搖祂的想法。是要確保每一樁交易都如實進行,還是讓自己對無法痊癒的巨量傷害上癮?「1637年2月3日」Tulip在屬於自己的小簿本填寫今日在商店中的花銷。將公爵最後一批素色的鬱金香交貨契約販售完畢之後,屬於少女的悠閒春日旋即展開。
經過公爵的安撫,奈何不了頑皮姪女的叔父只能讓Tulip繼續她的尼德蘭度假。
女孩手持著店員推薦的扇子揮舞,扇葉上零碎的黃色鬱金香盛開著,散發出淡淡花香。「就決定是這個了!買單!」
幫公爵打工所賺的金幣足夠Tulip將身上的飾品換成尼德蘭最新的款式,她甚至開始物色男裝準備買給她那土氣的工作夥伴。但街上的一些騷動讓少女好奇地駐足。
一群馬車車隊沿著大路準備離開阿姆斯特丹,揚起的沙塵讓Tulip不得不借助臂膀保護她的姣好臉蛋。
「這座城市的鬱金香都被搶購一空,那些人白跑一趟了。」許多市民的竊竊私語讓Tulip不禁心生懷疑,畢竟那麼大的價格不是沒見過,只要商品還在就不怕人買。
直到少女突然領悟到原因。
「Leo阿法。」
「別再用那個名字叫我了,我一點也沒有獅子的雄心壯志。」
「就算是追查那個也不算大業嗎?」
城鎮最高的樓中,公爵和Regulus俯瞰著阿姆斯特丹的市集。
「許多團體對於你的研究非常感興趣,不過我對於你的立場更感興趣。」公爵隨手翻閱Regulus呈上的手帳,紙上精確描繪著這座城市的瘋狂:鬱金香價格與交易量圖表。「若是我們的行為實屬罪惡,你會把我們全殺了嗎?」
公爵翻到手帳的最後一頁,上面印著一塊大圖案,由一雙手掌向上捧著一隻天秤。
「交易之神。一直以來被視為神話的存在。我們不僅不知道祂的目的,連祂的存在與否都不知情。」Regulus嚼著黃色的鬱金香花瓣,那是Tulip塞給他當作零食的,雖然這東西不能吃。「一個富有金屬的、適宜生命生存的星球,幾十億年都不曾有過這種自行發展的社會。這嗚喔喔喔喔喔。」Regulus的嘴巴因為亂吃花草而麻痹了。
「不,你的星球上植物是可以亂吃的嗎⋯⋯。」
不知何處傳來玻璃破裂的聲音讓整個市集開始騷動。
「開什麼玩笑!怎麼大家都不買了?那些承諾這東西會賺錢的人去哪了?」一群暴徒衝出交易所到處砸毀東西洩憤。
Regulus和公爵向下俯瞰陷入混亂的人群,黑色的墨水像是觸手一樣在地上蔓延並逐漸匯聚成人形。它看向兩人的方向,手上捧著一個閃亮的天秤,最後身體消散成黃色的鬱金香消失在人群中。
Regulus取出掛在胸前的金屬棒狀物對準樓下的混亂,金屬棒從水平直接轉成垂直。
「有筆重大的交易違約了。但是就算這樣應該不會造成這樣的混亂⋯⋯。」
「球莖漲成這樣哪還會有人買?更何況沒有貨可以交易!」
「您是說有人作空?」
「這不已經是常識嗎?尼德蘭的鬱金香根本沒有那麼多啊!」
地上散落的報紙中,多數的報導還停留在繁華之中,旋即被黑色的墨水掩蓋。
在大街上乘著馬車急速奔馳回家的兩人。
按照公爵的推測,因為他是這場泡沫之中少數真正持有交易標的的商人,那些傾家蕩產購買公爵的交易契約的人很可能因為付不出貨款而想要藉由破壞農田的方式讓貨物消失。畢竟阿姆斯特丹的法院是不會饒恕違約的傢伙。
在返回莊園的道路上,陸續看到許多公爵的員工掄起武器保護鬱金香花田。Regulus眼角餘光瞄到Tulip蹲在路邊,旋即停下馬車。
「妳不能在這裡⋯⋯很危險!快上車!」Regulus一把抱起癱倒的少女,她倒在男子的懷裡不願起身。「大家怎麼了⋯⋯,我好害怕!」迫於無奈,Regulus只好把女孩公主抱上馬車,旁邊的公爵一臉無奈,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卿卿我我。
回到莊園的門前時三人回頭一望,不只是土地被黑色的墨水掩蓋,河流中原本清澈的河水甚至是天際線的顏色都開始染上灰白。
公爵走進莊園開始展開與尼德蘭政府與各國超自然團體的聯絡,至於Regulus隱約看到地平線冒出人形。
那個在市集裡匯聚的人形走向莊園,但它這次沒有手持天秤,而是雙手向Regulus揮舞,像是城鎮裡那些失去所有的人們。「把她,給我。」人形發出彆扭的噪音,但Regulus並沒有答應,而是緊抱懷中的Tulip。
「她是我的鬱金香,不能給你。」
發出惱怒的聲響人形開始消散,但外面的意象仍然沒有接觸的跡象。
「我們神色木訥的男生什麼時候會說這種情話了?」眼看Tulip好事的眼神注視著他,Regulus卻沒有放下她的打算。
「妳知道我們在城鎮中為了找妳繞了幾圈嗎?」少女從懷中掏出扇子打擊男生的胸膛。「為了給辛苦的你買禮物。哼!你看這上面有我!好好看!」彷彿剛才的事件從未發生過,Tulip打開扇子讓男生觀看扇葉上的黃色鬱金香。這樣的行為邏輯讓Regulus無法理解。
「女生都是這樣的生物嗎?」「真失禮啊!買禮物給你還不感謝我!」
「情人節禮物?」
芳香
只剩下正直花季的鬱金香,一年復一年花開又花落。
半年後,所有關於鬱金香的契約糾紛在政府的介入下以低於行情的價格成交來平息。據公爵所知,許多超自然團體中不泛有傾家蕩產陷入熱潮的人,異常結社也因為突然的意象忙的不可開交。直到契約糾紛真正結束時意象也隨即消失。
至於這段時間裡,那對男子少女距離時進時遠,一個是沒有經驗,一個是不解風情。整個莊園的人都為之嘆息。
轉眼也到了Tulip準備回鄉的時刻。
辦理手續的途中,Regulus瞄到Tulip文件上的並不是熟悉的名字,而是寫著Chrome。
「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它會讓我意識到我從未見過的父母。」女孩將已經不需要的文件揉成紙團丟進海裡。「我現在是你的鬱金香。我走了之後你要怎麼打算?」
「我們只是相距幾百英里而已。」「但是我會寂寞啊。你什麼時候要來我家玩?」
Regulus從岸邊踏上乘載Tulip的船隻。「現在?」沒有等Tulip反應過來,前往不列顛的小船已經離岸出航。擁擠的小船迫使小倆口比肩而坐。
「對了我有件事忘記告訴你,我會暈船嘔嘔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