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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著作資訊
篇名:未明之邀
作者:BalesBomb
2023冬季競賽「此風可長」參賽作品
圖片標題:北車未明其二
圖片所有人:Edward Knave (Edward_Knave)
來源:https://i.imgur.com/gjhvf6D.jpg
授權證明:http://scp-zh-tr.wikidot.com/image:ldkbuhe4
授權方式:CC BY-SA 3.0
圖片標題:嘉道理爵士的永恆之邀
圖片所有人:Edward Knave (Edward_Knave)
來源:https://i.imgur.com/vz7wA4E.jpg
授權證明:http://scp-zh-tr.wikidot.com/image:ldkawyrr
授權方式:CC BY-SA 3.0
台北車站,位於台灣北部地區的交通樞紐,集鐵路、高速鐵路與捷運系統於一身,並與鄰近的客運巴士轉運站銜接,每天於此處進出站的人次高達十萬人,再加上建築本身於地上、地下設置的商業區域使來往的人潮更多了,熙來攘往的群眾看似集成了一條條規律有脈絡的河道,但實際上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目的地。
不管是歸人還是過客、愁鄉的遊子或送行的慈母、結伴而行的團體或獨行的旅人更甚至閒來無事到這邊打發時間的人,都曾經成為這片風景的一部分,也將這座大庭的挑高玻璃頂芎與西洋棋盤似的黑白地板烙進了記憶之中。
他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即使他沒有將整座車站複雜如迷宮的每個角落都走過一遍,也至少把常走的幾條路線記得很清楚。
所以他很確定這裡跟他記憶裡頭的北車大廳不太一樣。

他前進的腳步在注意到這一點的同時嘎然而止,最後一個腳步聲盪過孤寥的空間後撞上牆面又彈回了他的耳中,撞響了他心中直覺的警鐘。
他僵硬的轉著逐漸被冷汗打溼的頸脖掃視了一遍,確認此時理應擠滿人潮的車站大廳確實空無一人。
抬頭一望,早該填滿採光玻璃窗的陽光有如恐懼著什麼似的遲滯在未明天空的一隅,黑暗趴在窗戶的另一邊讓屋頂成了一組巨大的鏡面,映照這片黑白相間的死寂。
回頭,剛剛他走過的那扇門,另一邊有如空間的裂口一般只剩下黑色的斷面。
「喀噠!」
聽著像是某個電源開關動作的聲響激得他背脊一凜,循著來源望去,原本漆黑一片的成排售票櫃台,從左邊數來第三個櫃位像是邀約一般的亮起了燈。
他遲疑了,沉重的腳底下像是陷入的某種膠著而無法挪動,心跳轟鳴有如驚奔野馬。
「研究員Passer請至第三櫃台。」
原本寂靜的大廳裡突然響徹了這句機械般死板的女性音調,在這片空間和他陷入一片空白的腦海裡迴盪了一遍又一遍。
而售票櫃台上方的紅色LED跑馬燈也亮起了猩紅的字體,以「研究員Passer專屬服務台」的字樣緩緩游移。
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選擇,維艱的舉步走到了櫃台前,踏在黑白棋格地板的每一步都像踩在通往死刑台的階梯上。
被白色燈光打亮的售票亭裡,理所當然的什麼人影也沒有,但是「她」就在那裡。
研究員Passer開闔了顫動著的嘴唇數次,才吐出了有點乾啞的聲音:「慈善家。」
「嗨!Passer!」輕快愉悅的女音從櫃台上安裝的揚聲器傳出:「最近好嗎?」
Passer感覺剛才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好,於是清清喉嚨才回應道:「托您的福,還不錯。」
「那就好,你爸爸生前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了,這樣我對他也算是有了交待……說到這個他的忌日也快到了,有打算去看他嗎?」
Passer臉色一黯,心情複雜的嚼了嚼下唇之後違心的答:「有。」
也不知道另一側的慈善家是不是聽出來了,只聽見揚聲器發出一聲耐人尋味的「嗯哼」之後接著差不多一循呼吸時間的沉默。
「那麼來說正題吧,為什麼行動失敗了?」
即使語氣沒有顯著變化,Passer也能聽出慈善家藏在這個問句底下的究責之意有如千鈞之石砸在他才稍微放鬆的心神上。
他可以肯定剛剛售票亭的玻璃窗口也在震顫。
迅速凝聚的汗珠沿著他的臉頰在飛馳加速的心跳中落下,三十年的人生經驗在他的腦海中跑馬燈似的飛轉,拼湊著可能讓自己活過下一秒的正確答案。
他辦得到!
他是名列前茅的!從最一開始就是!
無論是學校成績還是人際品德,他一直都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
大家都很期待他正式踏入工作領域之後有什麼作為,甚至可以在飛黃騰達之後回頭拉其他人一把。
直到那一天,他在父親的房間裡看著自己一直以來最欽佩也最敬重的那個人高高的吊在空中,晃啊晃的。
在那之後一切都變了。
一個圓滿家庭的破碎。
從天際一路掃地淪為任人踐踏的名譽。
他被踢出了學院,甚至沒人查證那些中傷誹謗的言論是否核實。
留在橋上的那雙鞋子和壓在底下、母親的親筆遺書。
這些苦楚,化為了讓他從谷底重新爬回來的動力。
Passer憋住一口混雜著悲傷、憤怒、愛、恨、忌、忿的上湧血氣。
他不能結束在這裡!
他不會像另外一個無能的同僚渾沌反叛軍臥底一樣打滾了大半人生混得高不成低不就的地位卻還沾沾自喜,最後被組織視為礙眼的棄子而從博奕的棋局裡扔了出去。
他還有更大的宿願要去實現!
「Dr. Bales。」
於是他把造成這些苦楚、責難、破折與阻礙的矛頭指向了他這輩子最瞧不起的人。
那個明明什麼都沒做卻擁有他所渴望的一切的人。
「都是因為Dr. Bales的關係,是他在從中作梗。」
揚聲器的另一側沉默了好一陣子,像是在消化這個出乎意料的回覆。
「這倒是和我所知道的不太一樣?」
就像等著對答案一樣,慈善家說出了自己早就已經另外取得的情報:「有個叫做『Willow』的獸化人造人從你那邊拿到了執行計畫的關鍵道具,而你沒有即時回收卻反而讓它落入了基金會的手中,導致整個計畫嚴重延怠到幾乎必須取消掉的狀態,不是嗎?這好像跟你供稱的『Dr. Bales』沒有什麼關係?」
「就是Dr. Bales那個傢伙在我準備計畫的前置作業時帶了那隻該死的貂進來我的辦公室,還丟了需要馬上處理的工作給我!接著那個王八蛋就自己跑去台東的山上玩了,而那隻小偷貂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繞回我的辦公室把那個識別證跟整抽屜的東西通通帶走還搞得一團亂!這一切都是Dr. Bales的錯!」
等到Passer喘著粗氣聽見空曠的大廳裡迴盪著自己的咆嘯時,他才臉色一青的意識到自己激動過頭了,而揚聲器的另一邊更是沉默的讓人窒息。
「對、對不起我 — — 」
「事情我都瞭解了。」
Passer抱著必死的覺悟開口道歉時卻意外的被慈善家打斷了。
「既然是出於不可抗力導致的失敗那也沒辦法,我也不想因為追究責任就處理掉耗費多年資源才培養起來的忠心屬下……之前那個不算數,我只是實現了他的願望而已。」
Passer把已經變成太空垃圾的同僚身影從腦中揮去,靜靜的等著慈善家發落。
「通知其他人繼續自己的工作,維持在隨時可以執行計畫的狀態,有進一步消息我會再聯絡……至於Paseer你 — — 」
原本談話聽起來已近尾聲讓Passer稍微鬆了口氣,卻又被最後這段拉長的話語給懾得心跳一滯。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相信你父親在天之靈一定很欣慰自己的兒子成為了一個心懷宏大願景卻能屈能伸的好男兒,我承諾你的忠誠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能獲得回報,現在,回到你的崗位上去吧。」
揚聲器的另一頭就此徹底毫無聲息,而售票亭內的燈光也隨之關閉,取而代之點起明燈的則是大廳遙遙一側那個Passer當初踏進來的入口。
直到這一刻他才確信自己已經度過了這次危機。
拖著幾乎癱軟的腳步回到車水馬龍的陽光之下的過程中,他決定取消掉站點的通勤接駁車申請並且打了一通電話請假。
「去他的Dr. Bales!」
掛斷電話時還不忘在心底罵了一句。
「Dr. Bales啊……」
慈善家睜開眼睛的同時咀嚼著這個她曾有耳聞不過當時沒有怎麼在意的名號。
她很意外能夠從Passer的彙報中讀出他對這個無足輕重的人物抱有如此深的敵意與憤恨,甚至超過他對基金會本身的恨意,讓她一時興起打消了處理掉這個沒用下屬的預計。
慈善家有預感,不久的將來她會親自見到這個Dr. Bales,到時候她再來判斷他是不是真的會對組織的計畫、乃至於對她想做的事情造成阻礙。
她在綠意盎然的蕨類和各色植栽的包圍中深深的吸了一口富含芬多精的清新空氣,然後從木造的長椅起身回望那依然留存的故人身影。

這座農場創辦人的銅像帶著親和的笑靨,無私的與每一位遊客分享這片園區的美好。
感覺就好像當年他還在世的時候一樣。
很久以前慈善家曾經造訪過這片農場幾次,當時這裡還是一片片的梯田,時過境遷這座農場已經卸下了養活難民的工作而搖身一變成了美麗的生態植物園,每個角落都美的讓她讚嘆連連但也不禁惋惜:「如果今天和當年一樣是你領著我走遍這座山頭的話就更好了,但是估計你也認不出現在的我了吧?」
「曾小姐,抱歉打擾妳休息了。」一名身著便裝的中年女性帶著一疊文件朝慈善家走了過來:「我們找到妳說的那份文件了,都在這裡。」
慈善家臉上勾起了不見風霜歲月痕跡的笑,搖曳著重拾青春氣息的玫瑰棕色長捲髮,迎接園區的接洽人員道:「不會,非常感謝你們願意幫我的忙。」
「哪裡哪裡,妳們家族這麼多年以來都持續資助著我們農場,幫這點小事是應該的。」接洽員笑臉盈盈的將文件遞交給對方之後難掩好奇的問:「不過這份文件提及的那種作物我們園區幾十年來從來沒種植過,不知道妳要這些資料做什麼呢?」
慈善家稍微翻閱文件確認內容無誤之後回以一個讓接洽員感到有種似曾相識的笑容,讓後者不禁蹙起眉頭檢索起模糊難辨的記憶,就好像是她曾經出現在某本泛黃的老相冊一角似的,如此熟悉卻又遙遠。
「喔這個啊,是當年我和……我祖母和爵士研究過的新種經濟作物,爵士是一名眼光深遠的偉大人士,他的貢獻時至今日也依然恩澤著這片土地,雖然當年的技術不夠成熟所以培育失敗了,不過我想現在我應該有能力可以一圓爵士當年的願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