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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姐,這邊根本沒有這個建案。」
「但是我爸爸說……」
「並沒有新的重型航空巡洋艦1的生產訂單,庫茲涅佐夫是最後的了!」
「但……!」
『喀嚓!』
『嘟……嘟……』
少女望著被切斷通話的冰冷話筒數秒,然後沮喪的將它掛回電話主機上。
她手中那張因為時常取出來檢視而被磨損得有些斑駁的照片裡,男人在一艘巨大船艦的船體架構前笑的燦爛。
翻過背面,有些潦草的字寫著『我的夢想實現了!蓋一艘重型航空巡洋艦!』。
「你到底去哪裡了?爸爸?」
在原本相依為命的母親因病過世後,時光飛逝,相片紙逐漸的泛黃,而畫面裡的男人也越來越陳舊,少女追著偶而捕捉到的蛛絲馬跡,不知不覺也邁入了尋找父親的第十個年頭。
從烏克蘭的鄉間野地一路明察暗訪、跌跌撞撞的走了很遠,終於現在她坐在克里姆林宮裡的某間會客室等著某位高級官員的會面,聽說他知道當年父親參與建造的那艘、現在被稱為航空母艦的船艦最後的下落。
已經從少女成長為女人的她無法抑制自己的緊張,幾乎都快要把自己手中的帽子扯壞,等待的時間每一秒都有如一輩子般的漫長。
而隨著開門聲,一位年紀稍長、身上的整齊軍服卻依舊挺拔的男性軍官進了房間。
她一眼認出那是有著將級軍銜的海軍軍服、趕緊從座位上跳起並問候道:「您好!先生!我是……」
「等等。」軍官打斷她的話並在嘴前比了個噤聲手勢:「妳好女士,這次的會面並沒有發生過,所以我們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名字。」
他輕輕的把門帶上後,用手示意女士先入座。
儘管他們的情緒狀態處於兩種極端,但雙方在入座過程中仍然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正當她扭捏著猶豫該不該先開口時,卻是軍官先說話了:「妳必須知道,妳在找的那艘船,不存在。」
「但……」
「先聽我說完。」他打斷了女性即將衝出口的反駁,繼續道:「應該說,它必須不存在。」
沒等一臉困惑的她提問,軍官嘆了口氣又接著說了:「首先,我很欽佩妳,竟然能夠用僅僅那一星半點的線索追查到這個地方,甚至找到了我……這其實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妳得忘記所有在這邊聽過的每一句話、燒了那張不應該存在的照片,放棄妳根本不應該追尋的真相,然後回去過妳應該過的平凡人生。」
她乾嚥了一口唾沫,用有些發白的嘴唇堅定的回道:「……如果我說不呢?」
軍官停頓了一下,看著女性年輕的外貌還有那炯炯有神且毫不避讓的碧綠色眼眸。
「那麼妳會死在這裡。」
相片變得更加破舊了,所以她為了還能看清男人的燦爛笑臉,幫照片上了護貝。
雖然他的女兒早就在十年前因為行李被偷而身無分文的凍死在莫斯科紅場的某個角落。
不過要說到在天堂相會,卻還太早了。
她為了繼續追尋真相而換了一個身份,這十年的歷練也不知道比之前的十年苛刻了多少倍,但收穫到的成果卻幾近於零。
「又在看妳的『幸運符』啊?獵犬同志。」留著一臉落腮鬍的中年男人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雪茄提醒著:「估計目標沒多久就會出現了,現在分心不太好吧?」
「你知道的。」獵犬將相片小心翼翼的收回懷裡並把有點冷掉的防寒手套戴回右手:「每次我心血來潮想到要看這張照片,都代表有好事要發生了。」
男人聳聳肩不置可否,再次拿起望遠鏡繼續四處盯梢。
他們現在正偽裝成觀光客情侶檔、在莫斯科河的對岸遠眺著入夜的克里姆林宮,河岸兩邊的燈光搭配上建築自身的外牆照明,將一切映照的美不勝收。
看著這個景色,獵犬忍不住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晚、那一次改變她人生的選擇。
她突然有個預感,覺得今晚將會有重大收穫。
「我看到她了,兩點鐘方向,獨自一人、步行。」男人很自然的將望遠鏡焦點掃過目標後繼續補充細節:「沒有護衛跟蹤以及明顯的武器,在這邊行動?」
「先等等。」獵犬觀察了一下目標的動態後環視了周圍:「叫車子到大橋上待命。」
「呃?妳確定?」男人轉而看向那座著名的鋼拱橋後皺起了眉頭:「繞上去得多花不少時間,而且目標不見得會上橋。」
「她一定會上橋。」獵犬注意到目標每走一段距離就會停下腳步朝克里姆林宮拍照的舉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答案:「為了拍到最完美的角度跟縱深,她一定會上橋,而且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地理位置,如果有追兵會很難甩掉,在可以接到主要幹道的橋上就不一樣了。」
男人放下望遠鏡,與有著炯炯有神且毫不避讓的碧綠色眼眸的獵犬對視了數秒:「妳最好是對的……」然後朝藏在厚毛帽下的無線對講機下令:「把車開上橋待命。」
Dr. Reverberate心情非常的好,溫度有點冷但是很清爽、有點陰卻又不至於降雨的天氣,微微的濕度讓空氣中的塵埃變重而下沉提高了能見度,一定可以拍出不少好照片。
她獨自漫步在莫斯科河畔,腳下踩著平整的水泥人行道、每隔一段距離就拿起相機朝克里姆林宮那些各有特色的塔樓跟建築物按下快門。
雖然遠離文明前往那些鮮有人跡的秘境、天險中探索總能讓她的心雀躍不已,但偶而回到塵世、悠閒的在城市裡尋找美景也是不錯的消遣。
而且不會有人整天在耳朵旁邊嘮叨。
想起探險隊裡那些總是叨念著這太危險、那不安全的護衛人員們,Reverberate難得的露出一抹微笑。
其實今天出門也是,總是有人堅持一定要她帶個護衛什麼的,大家難得來莫斯科一趟,搞那麼大陣仗就一點觀光的感覺都沒有了,而且也違反了保持低調的帷幕原則。
於是她在遴選護衛的激烈討論過程中鑽了個空子、悄悄的從旅館中溜了出來,終於能享受現在這獨處的清閒。
她又拍了一張那貼著金箔、在投光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的洋蔥型圓頂,覺得自己心情好的像走在雲端。
經過了一對看起來跟她一樣是觀光客的情侶後,她注意到了那座竣工於1938年的著名大橋,從橋上眺望克里姆林宮的風景一定非常棒!
Reverberate兩眼一亮,腳下的步伐不自覺的也加快了一點。
「目標完全沒有起疑。」落腮鬍男很自然的將望遠鏡收起、拿出手機假裝在確認自己位置而左右張望:「我沒看到其他跟蹤她的人,妳呢?」
「沒有,看來我們運氣很好。」看著Reverberate準備穿越馬路朝上橋樓梯前進的背影,獵犬臉上揚起笑容:「我就說她會上橋。」
「好好好,妳是人類行為預測專家。」男人空出一邊臂彎示意讓獵犬裝得更像情侶一點:「我們快跟上。」
後者抬抬眉毛、靠進男人胸膛同時低聲提醒:「敢吃我豆腐就準備吃刀子。」
男人哈哈一笑,緊隨目標邁開腳步。

Reverberate找到了她認為最完美的位置跟角度,按下了快門。
不對,或許再往前一點會發現更美的角度?雖然感覺那邊的樹木似乎變得茂密許多,不過轉念一想遠景已經拍了不少,到那邊拍些近景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就在她下了決定並將相機放下讓它自然隨著背帶懸掛、準備往前時……
一道金屬環將她的雙手牢牢的箍在胸腔接近橫隔膜的位置,幾乎壓迫出她肺裡的所有空氣。
「啊!嘎!?」
Reverberate驚呼的同時也反射性的試圖運用仍能活動的下臂抽出防身用的刀具,但對方早已有所準備。
又一道金屬環把她剛摸到刀柄的雙手箍在臀部下緣、不但勒得生疼還阻礙了她腿部的運動。
是剛才擦肩而過的情侶檔,Reverberate在視野被麻袋給遮住之前只來得及確認這點,而那袋子似乎還有讓被罩住的人無法發聲的異常特性。
……!?太大意了!
一台車窗全貼著防窺視黑隔熱紙的廂型車迅速停靠在路邊,獵犬拉開後廂拉門而落腮鬍男把Reverberate扛起往車上一扔,動作就像電影裡的老梗綁架情節般的一氣呵成,然後兩人上車之後廂型車便在大橋上違規迴轉並加速揚長而去。
「麻袋裡有麻袋(SACK)2,哈哈!」落腮鬍男脫掉毛帽隨手扔到車廂一角:「意外的好抓嘛?這女人真的在那邊舉足輕重?」
「別高興的太早。」相較於認為已經完事的男人,獵犬更為慎重的解除著Reverberate身上的武裝:「瞧,這就是我上第二道環的原因。」然後將從暗袋搜出的兩把小刀扔在他面前。
男人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從上衣口袋抽出一隻雪茄、也不點燃就這麼啣在嘴上,悠閒的靠著車窗欣賞外面的風景。
獵犬仔細的確認Reverberate身上沒有別的武器後,將她懷裡的相機從一樣被鐵環箍著的背帶上解下來,後者明顯因為這個舉動而試圖掙扎了一下。
這讓獵犬更好奇這個相機的重要性了,既然是這位博士攜帶的物品,說不定也是件功能強大的異常物件。
於是她開啟相機的螢幕,想看看裡面拍了些什麼東西。
最新拍的照片毫不意外的都是剛才的克里姆林宮,然後是其他地方的地景地物、人文建築等等,跟一般觀光客的相機沒什麼兩樣,要不是已經再三確認過目標無誤了,她還真有種抓錯人的感覺。
撇了一眼現在安分躺在車廂地板上的Reverberate,獵犬感到一點不對勁,但還是繼續檢查相機影像。
她迅速的拉捲滿滿預覽小圖的相片清單,突然她直覺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而回捲並找到了那張照片。
獵犬的瞳孔放大。
她點開了那張預覽圖。
獵犬的心跳開始加速。
那張照片不是由Reverberate,而應該是由她熟識的某人拍的,因為她本人就在畫面裡,臉上還帶著有點羞澀靦腆的笑容。
獵犬的呼吸變得紊亂、顫抖的手指伸進懷中抽出了那張斑駁的護貝相片。
相片上,已經有點模糊的男人還是燦爛的笑著。
相機裡,色彩鮮明的Reverberate也是靦腆的笑著。
兩人的背景,雖然一個還在建造中、一個是已經完成的。
但是船體上的船艦編號說明了兩者是同一艘船—她尋覓已久的另一艘庫茲涅佐夫級航空母艦伊薩科夫號。
獵犬哽咽、無法克制的掉淚。
落腮鬍男終於注意到她的異狀,問道:「發現什麼囉喔?」
最後的尾音不自然的漏風,男人訝異的瞪大雙眼、張大的嘴讓未點燃的雪茄掉落在地。
男人癱在座位上,喉頭沒入了一把小刀。
獵犬用袖口擦擦眼淚、戴上手套並從男人懷中抽出附有消音管的手槍,然後在車子停下來等紅燈的時候面無表情的朝駕駛座連開三槍。
停等紅燈時把車打到空檔真是好習慣呢。
獵犬這麼想的同時把側腦正流著血的司機往副駕駛座一拖,然後伸手把套在Reverberate頭上的麻袋扯掉。
大口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而正準備說什麼的Reverberate,看到了兩眼圓瞪斷氣的男人後又把話吞回肚子裡。
獵犬坐進了沾滿鮮血的駕駛座、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像是車輛防盜遙控器的裝置按了一下,原本緊緊箍著Reverberate的兩個鐵環便鬆脫解體、還了她自由。
「嗨博士。」獵犬在Reverberate夾雜了警戒跟疑惑的注視中踩下離合器進檔並開動了車子:「如果妳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聽聽妳相機裡那艘伊薩科夫號的故事嗎?」
在護貝裡的斑駁相片反射著耀眼陽光,裡面的男人笑得燦爛。
放下照片,已經跟著旅伴死在莫斯科河裡的女人臉上也掛著燦爛的笑容,兩行清淚象徵著長達二十年追尋的落幕。
現在被編列為SCP基金會Site-ZH-81的伊薩科夫號航空母艦就在她面前的汪洋上等候著站點主任的歸來。
「妳真的決定跟我們走嗎?」Reverberate從沒料到事情會這麼戲劇性的急轉落幕,其實心底還有點後怕。
女人用袖口抹抹眼角、肯定的點頭道:「嗯,這麼多年以來,妳是唯一一個願意跟我說真話的人。」
「喔,妳遇過的好人真少。」Reverberate看著接駁船緩緩的貼向有如海中磐石般屹立的81、問道:「那……我以後怎麼稱呼妳?」
女人煩惱了片刻後回應:「既然我已經死了兩次,那就叫我瑟蒂雅(Tretya)3吧?」
Reverberate點頭、朝瑟蒂雅伸出手:「雖然我是個總想把位子讓出並把所有人趕下船的站點主任,不過還是在這邊代表基金會說聲-歡迎妳來到Site-ZH-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