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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鬼。看來你過得還算不錯?」
眼前的金髮矮個子挑了半邊眉,落地窗的光灑在他訕笑的眉根上,彷彿一切都還只是記憶裡他們談笑風生的昨日。Draven冷著眼,看著那傢伙死就是不願把刁在嘴邊的薯條給吞下去,只是晃在嘴邊,在他開口的間隙搖搖欲墜。這種「差一點」的行為令他由衷作嘔。就像那種明明只要再幾個日子、再幾步、再幾句話,就可以阻止悲劇發生;可卻從來沒人那麼做。所有人僅僅看著那人如何玩火自焚,再隔岸觀火吆聲叫好。
Draven啜了口黑咖啡,苦味覆蓋了他的腦門,連同那股在心底醞釀已久的憤恨一同苦澀。「所以呢,Clef?你不會只是想來關心我,才冒著風險把我約出來吧?」
Clef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那我想你也不會只是想來聽我說這幾句屁話,冒著同樣的風險和我見面吧?」
Draven短哼了聲,視線沒對上Clef,只是拿著勺子攪拌著咖啡,面容冷肅的扯著不自然的微笑。
「我是不需要擔心什麼。就是想再跟你聊會兒,或者也許你聽完會更覺得我是在發牢騷。但無論如何,有些話我想告訴你。」
「這樣啊。我倒沒特別想對你說什麼,總之洗耳恭聽。」
「說謊成性的傢伙。」Draven冷笑,在距離著Clef不到一公尺的空氣裡填滿了肅殺之氣。儘管他們早都習慣。「我知道你想從我身上打探到什麼。我也會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透漏些。當作對是你主動約我的……呃,感謝?」
Clef咯咯笑了幾聲,卻是聲聲低鬱。「那麼,你想先對我發些什麼牢騷?」
「……」Draven頓了頓,思索著話語應從何開始。
「這一切都是計畫好的。或至少是他們期盼已久的。」
Draven停下了攪拌的手。當勺子撞上馬克杯邊緣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敲響了他們在那後來幾乎不願攤在陽光下的回憶:
「所以才有了那場葬禮。」
艷陽日曬下,所有人面色平靜的站在一個剛被鋪平的土堆旁,聽牧師念念有詞,一切形式上的哀悼與緬懷都枯燥的令Draven渾身發毛。在場的人無動於衷,而他淚水早已乾涸。當他想到他連眼前這塊葬有重量的土地都滋潤不了的時候,油然升起了更多的懊悔與憤怒:只差了兩天。當他從外勤任務凱旋而歸時,迎接他的卻是父親的死訊;以及眼角瞥見的,他們那般如釋重負的欣然。
然後他回過頭來瞥見面無波瀾的Gears博士,他更是驚訝於這人站在自己身後許久,而自己竟遲遲未發覺。霎時之間,幾乎是本能性的危機感竄流全身,以至於對方向自己說了什麼慰問詞,都打不進他的耳膜。
「是,當然。你當然可以這麼想:至少那些傢伙是樂得很。但是,小鬼,你知道嗎?」Clef追上了Draven的字句,強顏歡笑裏頭同樣夾雜著某種悔怒,而Draven盡量不將其放在眼裡。「我還是挺遺憾的,這是我的真心話。」
「是。這確實是你的真心話。你同樣有想幫過他。」Draven低道,手裡的勺子牽動著思緒繼續轉動:「但你沒有。就差那幾步,你退縮了。」
Clef收到來自O5唯一的指示是:盡可能多和Kondraki博士接觸。除此之外,一切皆為空白:包括緣起、包括終章。
從那一刻起,Clef便知道那些高層傢伙們在打那傢伙什麼算盤:要觀察他、調度他、甚至刺殺他;而他便是那枚用來「混淆他」的棋子。自從Kondraki博士上回才為了處決一個吸血鬼而把Site-19掀起了大半,O5議會對於那顆不定時炸彈的去留可以說是展開了如火如荼的論戰。其中支持處決的一派曾嘗試在Kondraki的任務裡設置一些陷阱,但全以失敗告終。如今O5終於要將那些腦筋動到Kondraki身邊的人上,也許這會是他們最後的手段:他們要是這回沒能殺的了他,或許就再沒那機會了。
那麼誰會是最後的行刑人?
Clef想方設法的去向Kondraki傳遞警告,為此他便順了O5的意,在多次和Kondraki的互動中打探一切消息,但收穫到的只有對於自己失去SCP-408管轄權而暴跳如雷的樣子。由此Clef明白,O5已經準備好將他逼入絕境。
所以當Kondraki將自己視若仇敵般的朝他開了一槍過來並逃出了辦公室,Clef亦奮不顧身的緊追其後。
「Kon!你聽我說!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樣!」
接連的槍聲把大廳人群攪成爛泥,Kondraki卻是技巧嫻熟的穿梭在無辜的屍體與血水間,早將Clef想對他說的話拋諸九霄雲外。而就在Clef發現那人幾乎是有目的性的向著某個方向奔馳時,他才驚覺他的死刑就等在前方。
「Kon!你不能再前進了!停下!」
「你以為你叫我停下,我就乖乖給你送死嗎你這死騙子!」
「操你媽的!給我冷靜點!聽我說!」
然而他到底要怎麼說?現在的他足夠承擔說出來的後果嗎?
Clef本以為自己給Kondraki的肚子打了個非即刻致命的洞就能止住他的步伐;可他果然還是小看了這男人的固執。Kondraki利用槍響與混亂的人潮將Clef埋在大浪之下;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破開了汙濁的急流,在目的地等待著他的只剩一具餘溫尚殘的屍體,Gears博士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再驚駭滔天的巨浪,最後還是死在了淺灘上。直到最後一刻,他都完美達成了O5對他的要求。
「你可以覺得我是退縮,小鬼。」Clef低垂著眼,用深遠的氣息帶走無奈:「我當下確實為了一些身不由己的理由而不夠積極,說我是殺了你爸的幫兇一點也不為過。」
「我知道你的理由指的是EponSCP-166。」
聞言,Clef倏地挑起了眉,訝然之情閃瞬而過,旋即滅於平靜:「你知道的比我想像中的還多。」
「是啊。知道那些傢伙如何利用你的血肉來遏止你可能為基金會帶來危害的行為。」Draven目色無光,輕描淡寫著許多情緒:「所以你遲早也會落的像我父親那般田地。」
Clef發出了不以為然的鼻哼。「關於這點,我想我對於如何惹毛人卻又讓人抓不到把柄這點還是挺擅長的。」
「那倒是。」Draven笑出了聲,低悠悠的說道:「我父親要是也有你一半的心眼,或許就不會像這樣自找死路──
「可惜偏偏有些『巧合』讓他打起了歪主意。」
「呦,這還真是稀客。Site-19的人事主管怎麼光臨這『無聊透頂的』Site-17了?」
Kondraki手裡纂著幾份文件,悠悠哉哉的閒晃在諾大的實驗通道內。晃眼一看,就瞥見遠遠走來的Bright博士。這人雖然說有Site-17的泛管轄權,但很少會在Site-19以外的地方看見他本體的身影,是個眾所皆知將心力奉獻於工作的狂人。如今能見到這條項鍊的主人在外地隨興悠晃,Kondraki便想調侃幾句。
「你就別這麼說了,我是有家歸不得啊。」迎面而來的Bright一副嘻皮笑臉的發起了牢騷:「Site-19最近在做通道的整建作業,我辦公室都要被那些轟轟隆隆的噪音給炸爛了,這是要我怎麼辦公啊。」
Kondraki豪邁的大笑:「看來你這具身體的耳朵很不耐操啊!話說回來,難道Site-19又要蓋什麼新玩意了?」
「倒不是要蓋,而是要拆。反正工程設計不關我的事,只要到時候Cleffy處決公爵的時候不要出什麼亂子,我想是不用擔心682……之類的傢伙會發生收容失效還是什麼的。他們盡會挑爛日子來做工程維修。」
Kondraki一聽到某幾個字,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你說那個吸血鬼屁孩終於要被處決了?哈!真有意思!真想看看那個撒旦傢伙會怎麼幹掉那隻吸血鬼。」
「撒大蒜吧,我想。」Bright博士聳聳肩。
「大蒜太無聊了。」Kondraki揮了揮手:「是我的話,我肯定要給他撒泡貓尿。」
「貓尿?」Bright愣了會兒,然後思緒才轉了過來,他不禁發出了猴子一般的高音頻笑聲:「笑死。真要讓你去處決,那泡貓尿你還是留給你自己,說不定公爵聞到你一身臭味就不想動你了,你還可以順便殺了他,賺一波處決獎金。」
Kondraki沉默了片刻,腦子裡似乎打轉著一連串令人捉摸不透的計劃。「你猜怎麼著?我可以用一大堆更有趣的方式玩弄那個小屁孩。」他咧出了猖狂的笑顏,眼裡閃爍著色彩斑爛的自信:「然後等我家那個大屁孩結束任務回來了,他就會看到他老爹還是多麼的身強體壯,叫他少操我的心。」
「哦?看來你是想要跟Cleffy搶工作了?」Bright笑瞇了眼,彷彿在期待:「你真要的話,我還是碰的到一些系統後台的權限的。不過可別忘了這次的處決人選最後還是要經過O5審核的。你最好找個像樣點的傢伙幫你背書。」
「哈哈!謝啦,Jack!我正好認識那麼個人。」
「你想說這一切的源頭都是Jack造成的?」Clef又刁了一根薯條放到嘴裡,一副漫不經心的問道。Draven的眉蹙了一瞬,隨後緩緩開口:
「無論他是基於看戲的心態還是什麼,總而言之,太鉅細靡遺了。」
「我們都知道Konny是個很容易被挑起興致的人,而他似乎甚少思考過後果。」Clef無可奈何的惋嘆:「對此,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當然。」
Draven放下了杯子,雙目劃進Clef的瞳中。曾經亮綠如翠湖的螢光,都如死水上的浮光,隨夕暉飄渺:
「因為當他身邊的人都在引導他走向自毀的時候,我們自然無能為力。」
「我明白了,Kondraki博士。我會把對你較為有利的資料整理之後送上審查會,之後就聽O5議會的結果吧。」
「那就謝啦!」
「只是還請你務必記住一點,博士:Site-19的第三區正在進行工程修整工作,部分收容防禦設施較為脆弱,還請你執行此次處決任務時務必多加留意。」
「哼,當然。我會多加留意的,Gears。」
Clef放聲豪笑了出來,惹的咖啡廳內其他雙嫌惡的眼神紛紛投來。
「小鬼,今天見了你,我覺得你變得比以前更有趣了。」
他浮誇的笑了好一會兒之後,連吐息都顧不得整頓,就只是粗糙的壓下了音量,對著Draven充滿蔑視的說道:「看來你學了不少說故事的技巧?說的都好像你親眼見過一樣。」
聞言,Draven只是答以泰然的淺笑。「你說的沒錯,Clef。」
──我確實是看到了。
隨後他把外套的拉鍊從衣領處拉了下來,在他喉結正下方之處,睜開了一隻眼睛。頓時間Clef臉上所有的輕浮都凝鍊成冰,凍住了視線。他眉頭深鎖的凝視著Draven喉根上的第三隻眼,從原先的暗藍色,隨著窗外光影交替變換成綠色、紫色……等多種莫測的色彩。見多了各種稀奇古怪事,唯獨自己曾經指導過的愛徒變成了這副模樣,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居然讓他們把你改造成這副模樣?」
良久之後,Clef才將腦袋的一片渾沌重新組織了起來,重拾臉上曾有的輕盈。
「雖然在我們這裡,這叫作『受洗』。」Draven淡笑,然後把鍊子重新拉回:「就像你的『眼睛』用來扭曲現實,我們的『眼睛』則用來觀測現實。比方說當基金會使用了大量模因技術掩蓋了某些SCP-001的真相時,我們能夠看見到底是哪個傢伙真正影響了現實與歷史。」
「聽起來就像是一群看戲的傢伙。」
Draven含笑聳肩。「但我們看的不只是戲劇本身,而是整個舞台的原理。」
Clef沒有回話。Draven把剩餘的咖啡一飲而盡,只剩些許咖啡渣在隱隱流動。曾經那個溫柔又多愁善感的男孩,如今眼裡只映著從混亂中抽身的空無。彷彿自他唯一的家人被以如此方式葬下之後,他對此生與此地幾乎生無可戀。男孩最後長吐一聲鼻息,消化過多的依戀,而後氣定神閒道:「我知道你還想問什麼,Clef。包括我現在所屬的組織。嗯……如果是『蛇之手』或是『混沌分裂者』這種赫赫有名的名號我會報出來的;但很可惜,我待的地方規模小的寒酸。也不值得你知道的。」
「那麼,你和你的組織,打算對基金會採取任何威脅的行為嗎?」
「你真的很關心基金會,Clef。果然還是因為你有在乎的人被關在裡頭嗎?」Draven故作不耐煩的樣子雙手抱胸,整個背靠上了椅背,眼神彷若居高臨下,斜視著受到刺激的那人:「那麼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我們會採取一些行動,但我們不打算對你所屬的地方造成威脅。我們觀測、紀錄、然後推測未來的現實:我們所在的這個宇宙將會以不可挽救的形式被毀滅,而那一切都是基金會一手造成的,儘管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拯救全人類。
「而到時候,你也將為了拯救全人類,親手殺死你最愛的人,Clef。」
「那又如何,小鬼?」Clef冷笑著反問:「反正大家都得死。」
「只要能夠看透本質,就能改變,Clef。」
Draven兩隻手臂撐上了桌面,使的自己的距離更靠近對方一些。半側臉的背光讓那深邃的五官凸顯了更加深沉的層次,那是在過去天真爛漫的男孩臉上找不到的一絲冷歛。
「我們決不會像基金會那樣,用虛偽的倫理道德委員會,在被蒙蔽的現實裡自以為是的衡量著利弊得失。就像他們犧牲了無辜的平民和工作人員、犧牲了某些事實、犧牲了我爸。」
當Draven說出最後那個字時,他還是忍不住的加重了語氣。
說到底,他的出走也只是為了追求他父親曾經渴望過的世界;他只是想要看清父親挹注心血不斷探尋、卻仍被蒙蔽著的真相;他只是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證明,父親的死不該是單純為權衡利弊的結局。
他只是任性、自私、任意妄為,和他的父親如出一轍:因為他們是這世上羈絆最深的血親。
但為了不讓自己舊時的壞習慣毀了這次他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場子,Draven深皺著眉,好把呼之欲出的情緒收回了淚腺。
「比起犧牲,我們更希望調和。」Draven的唇在情緒的餘韻中微顫,他只希望自己的聲音沒有為之牽動:「讓該存在的以自然的方式存在;讓不該存在的被及時發現,然後抹除。基金會那種後知後覺、並且總只是想著如何挽救的作法,只會陷入不斷的犧牲循環中。」
「知道嗎,小鬼?既然這樣,我覺得你們這小圈圈應該跟基金會聯手,這不就是完美的雙贏了嗎?」
「我們不信任基金會。」Draven搖頭:「至少在目前為止的觀測中,沒有足夠讓我們卸下心防親近他們的動機。」
「然而你還是赴了我的約。」Clef手裡刁著薯條,當作是菸一樣隨意甩晃:「雖然照你這麼說,你應該是都把我給先看光了才放心的來吧。」
「那是。」Draven垂著頭笑了笑。「不過我想做個嘗試,所以我來了。」
「什麼嘗試?」
「我想邀請你。」Draven與Clef定睛對望:「以『我們會協助你救出你的女兒,並讓他恢復自然之身』作為誘因。」
「……」
Clef愣了半晌,才勾起了斜笑:「這還真是讓人意外。」
「因為我們需要一隻能夠穩定的扭曲現實的『眼睛』。」Draven輕道:「而你希望你唯一的家人能夠活得像個普通人。」
這才是他所希望的雙贏。只差Draven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倆人就這麼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這期間Clef還在桌子底下抖動著他的腳,抓撓著頭似乎在思考。Draven則是鎮靜自若的看著。他知道,這個騙子還保留了某些交易的籌碼,所以此刻依然在演著戲。但Draven並不打算強求。如果這是這人最自然的存在方式,那麼放其順水長流,他遲早會在被沖下斷崖前,想起今天他們有過的這番對話。
所以,不急。
「雖然你看起來變的更精明些了,但你跟人交易的技巧還是嫩到有剩啊,小鬼。好吧,那麼今天就先這樣吧。」
於是Clef一口吞下了薯條。拎起了外套和手提包迅速站了起身,準備離開。臨行之前,他依舊揚著歪斜的笑容,留下簡短的道別:
「下次有空再連絡吧。」
「嗯,再連絡。」
Draven帶著和煦的微笑,目送Clef大步走出咖啡廳。然後他閉上了眼,看著Clef在三個街口開外招呼了一輛計程車,往Site-19的方向駛去。
他跟他一樣,都是有血有肉、自然存在的人。
所以他隨時等他下次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