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關注組織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機動特遣隊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基金會設施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人物檔案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世界線中心頁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系列檔案室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競賽資料庫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異常物品紀錄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超常事件紀錄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未解明地點列表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基金會故事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基隆港碼頭邊擠滿了人,梅是受擠壓的其中之一。她與身邊往來的旅客與工人不同,是一個這裡缺少的送行者。此刻,被送行的那人早已融入載滿旅客的船隻中,等待駛離。
梅曾想過追上船隻,與他一同前往海洋的另一端,那些想法卻沒有化為行動,身體僵在原地不知所措。乘客上船時,似乎是甲板上某個眼神勾起了想望,也只引起她呼喊的能力。
「 」
海岸,風刮起的聲音混雜港邊的吆喝,蓋過了回應,來回擺盪的海潮揉合所有雜訊。就連對方的臉也模糊一片,不知是他別過頭去,也可能是淚水已經填滿梅的眼眶,不留一絲縫隙讓視線穿過。
船緩緩離開碼頭,從煙囪冒出的煙在空中留下一道烏黑的痕跡。站在港邊,梅清楚看到海浪拍打著節奏,些許水花停在她的雙腳上。她再次呼喊了那個名字,只是這次連無聲的回應都不存在,梅任憑船隻的形狀漸漸縮小,消失在遠方。
「好想就這樣躍入海中。」
「——!」
Metha身體一跳,趴著的身體從座位上彈起。睡不到一刻鐘的她又被典型的墜落感給欺騙,驚醒過來時還讓膝蓋直直撞上辦公桌,桌上的雜物也散落一地。
「痛痛痛痛……」
「主任,你又做惡夢囉?是不是去十二站點的後遺症啊?」
Aique起身,看著揉捏膝蓋緩和痛楚的Metha,一邊收拾起地上的東西。
「唉,這是老毛病了,跟那裡沒關係。」Metha把腳收在辦公椅上維持一個蜷曲的姿勢,繼續按摩撞傷的位置。
接下主任位子將近一年,站點的各項工作也逐漸步上軌道。雖然各部門的成員逐漸補齊,整體的工作量也跟著增加,不過至少能幫Metha分擔一些麻煩事,不會再發生一人身兼多職的狀況。
「今天下午有會議嗎?」痛楚讓Metha比平時更快打起精神,和緩之後立刻問起接下來的行程。
「沒有,今天下午全空,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不過不可以在站點裡抽煙喔。」
「知道啦。幫我請一個下午的假,我回去一趟。」
「如果有突發事件的話,我直接把權限轉給專業部門的主管。」
「那就交給你啦。」
其實不需要一個下午,半個小時就能從這座海岸邊的設施回到座落於都市中的人事總部,但要前往Metha的家,還得再搭上一個多小時的車。為了不讓裝扮太過突兀,她早就換上了一身輕便的外出服,隱身在等待上車的乘客中。雖然通信沒有斷過,偶爾也還是會想親自回去一趟。
在轉運站下車後,穿過火車站便能進入市區,回家。
「嘎——」在感應器上掃過身分證明後,Metha推開厚實的大門,發出的巨響就像一道通報,告知思泉弄的居民訪客的到來。
幾個人聽到聲音,直覺反應看向敞開的大門,短暫遲疑後發現其實是認識的人便親切地打起招呼。
「M、Metha!好久不見!」
「真的很久沒看到你了誒,怎麼會突然跑回來?」
「看看你,頭髮是不是又白了一點。」
Metha面帶微笑跟遇上的居民們一一寒暄,她也沒有停留太久,畢竟敘舊不是這趟小旅行的重點。
「等等再聊吧,我還有點事想做。」
和其他人暫時道別,Metha沿著巷弄繼續向遠處走,停在一間外表不太突出的房子前。房子的大門,說鎖住也不完全正確,因為門雖然穩固,但上面找不到任何鎖孔與門把。
「 」她低語,手掌輕輕靠上門邊。門縫中閃出一道淡藍色的微光。光線消失後,門便自動打了開來。
目的地就在門後。
戰爭結束在昭和二十年,但他在更早之前就已離開。工作因素使他返回內地親眼見證帝國的崩毀,梅無從得知他的下落。思泉弄是她的救命之地,賦予了梅不可逆轉的永生,她多的是等待的時間。戰爭擴大,那人直到終戰後都沒有回到她的身邊。
梅曾經想過去日本找他,卻發現她一點線索都沒有。明明相處了十幾年,只記得對方血液裡流著的妖力,還有愈發模糊的面容。
「他可能有任務在身」
「他可能被軟禁著」
「他可能沒有機會渡海」
不敢考慮最壞的狀況,妖會病痛,亦會老去,更不用說半妖。
梅沒有再聽人提起過那個名字。
告別主要街道,後方是一條幽暗的空廊。走道的兩旁排列著一間又一間的廢棄房間,梅頭上的燈閃滅不停,光線受到灰塵的阻隔只剩些微光亮。
Metha的步伐聲在通道中迴盪,直到盡頭的光線擴大成灑落地面的一整片陽光。眼前開展的是一座巨大的廳堂,挑高屋頂中間的開口讓柔和的自然光線打在一排排軌道上。月台邊,一個人影正坐在長椅上,在聽到腳步聲時回頭對Metha揚起了微笑。
「你總是比其他人早一步知道。」Metha坐在楓的身旁,一邊打開包包,拿出一疊相片:「喏,給你。我這一年來可是找了不少好風景。」
「謝謝姐姐!」
小孩子般的童音藏不住歡愉的心情,她興奮地瀏覽Metha對於城市和大自然的紀錄,問:「姐姐去了哪裡,怎麼這次隔了這麼久才回來?」
「工作的關係啦,去到了一個比之前更遠的地方。終於有時間能出去走走,就想一定要回來這裡看看大家。當然,也要來看看你。」
「姐姐你都不跟我聊你的工作內容,這次回來也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哈哈,不提工作是因為太無聊了。每天都在重複類似的事情,跟在這裡的日子完全不一樣。少了很多笑聲。」
Metha伸了個懶腰。
「放假也只想休息,所以我才回來的。」
楓沒有繼續追問,繼續翻著手中的各種照片,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Metha看她沒有想要繼續聊天,也就放她一個人玩,自顧自地閉上眼睛,享受這個廢棄車站的氛圍。
位於思泉弄的邊緣,車站裡的事物仍然會緩慢損毀,將近一百年的日子也造就月台斑駁的裂痕與生鏽的列車車體。牆壁上爬滿翠綠的植物,讓這裡不至於失去生機,楓也是因為如此才選擇待在此處。
兩人坐在長椅上,空間中瀰漫著歲月。風景雖然陳舊,但思泉弄的居民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會改變。無窮盡的生命並不正常,衰老才是命運,逝去才是終點。
當一個人曾經存在過的證明只剩下另一人微薄的記憶。
Metha只能反覆提醒自己。
梅如失魂一般,回到思泉弄的一路上沒有思考,翻湧的情緒被關在心中無法處理。大門開啟時,幾個身著軍服的人取代了研儀官忙進忙出。
她不想被這些雜事侵犯。
梅擠過人群,無視他們的呼喊與叫罵,奔向兩人曾經的回憶。那些人開不了門,她只要逃到這裡就能躲開所有的問題,避開現實的脅迫。看似毫無盡頭的長廊還有一個又一個的轉彎處,整座廳堂專屬於她和他。
但相隔數年,一切都已不同。
Metha從長椅上爬了起來,陽光打斜射進車站,昏黃時分的九重葛花開滿整座牆。時間不早,Metha左右張望,沒有看到楓的身影。
只剩她一個人。
此時Metha才意識到,自己臉上已然乾硬的淚痕在左臉上橫著。她用力擦拭,那種乾涸的觸感依然無法去除。
「我……」
Metha沒有把話語完成,斷在一切形成合理的句子之前。她起身,沒有回頭再看這座車站。漸弱的夕陽橘紅地將影子附著在地面上,和她回憶裡的模樣緊貼著。
結束和開始相同,一瞬之間發生且毫無預兆。當那道莊嚴肅穆的聲音自廣播裡傳來,戰爭才真正迎來終點。思泉弄裡的軍人離去,外在的世界彷彿與居民無關。
梅坐在書桌前整理今天畫下的風景,畫紙被顏料浸濕吊掛在房內風乾,一封鮮紅封蠟壓印的信擺在沒讀完的書堆上等待開啟。她多久沒有翻書,那封信就多久沒有被查看,像是在迴避一個受到默認的事實。
信封上的狂氣筆跡讓梅花了一番功夫才認出「致 梅女士」四個大字。明明字跡如此狂放,卻單單缺少來信者的姓名,處處都像刻意為之。
梅收起幾張顏料已經風乾的畫紙放進書櫃裡。正思索架上的書為何少了幾本,才想起是那堆被放置的待閱作品,那封信因此再次進入梅的視線。
她拆開封蠟,信上這麼寫著:
致 梅女士
您好,非常抱歉在此刻來信打擾。
聽聞您的事蹟已久,認為您的經驗與能力能幫助吾等度過艱困之時,因此來信請求協助。
不知道您是否有意願加入,幫助我等建立這個新時代的常態維持組織?
若您有意願一展才能,請以我等的署名作為收件者寄出。建議編造假名,以防危險。
三垣
反覆讀了好幾回,只覺得這封信想說的太多,實際透露的卻少之又少。梅此生都沒有跨越那座帷幕構成的牆,這是一個機會,一個理解愛人身處的世界的機會。
她該回信,
或是無視這封來信?
深夜的街道因為宵禁而不見任何人影,信箱筒邊突兀的站著一個不合時宜的男子。他揮手,一封信從投信處飛出,在空中繞行了一圈落入那人手中。
「Metha……」
一陣腳步接近,光束在地上左右搖晃,手電筒的主人正執行半夜的巡邏工作,注意到了人語聲而來到此處。
「誰在這?」警員把燈光指向方才男子站立的位置,卻沒看到人。
今晚,時間為了梅,或著說Metha而再次動起腳步。
誰也沒注意到她第一根白去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