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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站在他們共享的這個房間之中。
面面相覷,卻心知肚明。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是一。是唯一,合一的一,也是獨一無二的一。
望著自己們,他終於理解了。每一個在房間裡的人,在那個瞬間同時開口,無數不同性別、年齡、口音的聲線交雜在一塊。
「這樣啊,我忘記了嗎?」
就算記性再好的人,也無法記下每一件事情——是這樣嗎?
Adam Davis睜開雙眼。現在的他是Dr. AD,Site-ZH-12的主任。他還在小房間裡,只是這次只有他一個人。
他從實驗袍口袋裏掏了半天,兩次意外握起放在口袋裡的鐵槌,這才終於撈到通訊器。
「幫我想起來吧,各位。」
灰塵。
灰塵對光線向上伸出手掌,接著將身體恣意墜入來自彼方的擁抱。
跳支舞嗎?灰塵問道。光線是笑著點頭了。
「██████████████████」他環顧四週,那是一個充滿舞蹈的地方。華爾滋、探戈、爵士舞、街舞。數不盡的灰塵在窗戶投射出來的光芒中上升、下降、搖擺,微小的存在卻能以優美的動作使人駐足。在房間的中央擺著畫布和椅子,凌亂卻完整的繪畫用具就擺在一旁的桌子上,看上去經常被用過。
「你不知道的Site-ZH-12可多了。畢竟,這裡真的很大,有間畫室並不是很值得被數落的事情。」AD輕柔地微笑,然後推了推Owen的背,示意要他在椅子上坐下。
「██████████████?」Owen說,狐疑的眼神在兜帽壟罩的黑暗下瞇起。他並不是懷疑著對方,但這要求實在是有些過分了,對Owen而言更是如此。
「沒事,你就當成只是個心理測驗罷了。我希望你這麼做的原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告訴你自己,真正的你到底長怎樣。」AD從後方貼上了他的背,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拉著他去拿起畫筆「你需要鏡子嗎?」
「……█████」他無奈地說。桌子上的顏料種類琳瑯滿目,有些顏色甚至幾乎沒有在現實中見過。夜海的藍、死去花朵的紅、淚水充滿雙眼的白與灰、以及彷彿能夠遺忘一切的黑。
「我想也是。那我走了,你好了就叫我。」AD拿出通訊器,在他眼前甩了甩,然後就這樣踏出畫室,順勢帶上了身後的門。
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空白的畫布凝視著他。
他嘆了口氣,迴避畫布的視線,然後盯著手中的畫筆。
「███?」當然,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如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有人能知道嗎?
他到底長什麼樣?
他到底是誰?
『但是……你就是我的世界。』世界……?那是什麼意思?Owen到現在還是沒能搞懂那傢伙的話。
他挑了一個顏色,開始在畫布上畫出曲線。
『我來了。我就在這裡。』他不明白。自己的身邊是能夠站著任何人的嗎?他有這種權力,可以希望對方站在身邊嗎?
他換了一個顏色,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畫出圓圈。
『你剛剛……叫我語嗎?』貪婪,但更接近事實的是渴望。Owen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了。一點也不想。他不相信所謂的「幸福」,卻也沒能狠下心來斬除「希望」。
是他教會自己「希望」是什麼。他們兩個都是。
前者教會了自己希望的存在,後者則是讓他看到了希望的樣貌。
連希望的樣貌都能看見,為什麼看不見自己的模樣?
他再挑選了另一種顏色。他不覺得自己有如此繽紛,卻也不認為自己充滿空洞。
『別走。』不會走的,因為那就是自己的歸屬。過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他終於遺忘了一些事情、放下了一些事情、接受了一些事情,他才有十足的把握說出這句話。
他們也教會了自己什麼是「歸屬」。
前者對他伸出了手,後者則是擁抱了他。
下一種色彩。有些大膽了,但他可以感覺到自信。
他忘掉了太多太多事情,但這兩個在他生命中出現的男人,從來沒有幫助自己去想起任何忘掉的東西。他們只是單純地,教會了他新的事物。
『……你不會生氣了吧?』Owen早就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是幾號了。自從他不再特別去讓人試著記得自己後,他就放棄了很多無所謂的事情,包含自己的生日。
怎麼會生氣呢?
雖然跟聖人沾不上邊,用的也是聖誕節的名義。不過,這樣倒也不壞。
這一次,他選了這樣的顏色。這樣不屬於自己的顏色——倒也不壞。
『——』那太過分了。他不想想起對方到底說了什麼,事實上,他也不記得了。
光線落到他畫上色彩的手指。Owen是左撇子。
光線被反射了回去。
那就是他的最後一筆。他放下筆刷,站了起身,退後一小步,看著整幅畫的模樣。
——這樣啊。這就是我嗎?
他拿起通訊器,按了對方的頭像,雙手開始打起文字。
出乎自己意料的,他沒有用上黑色。
他這才想起來,他並沒有忘記任何事。
一件事也未曾忘記過。單純就只是,只是。
在他漫長的人生中,他從來沒有為自己畫過自畫像。
AD是誰?Adam Davis又是誰?這些人到底是誰?
他不清楚。他以為只是他忘記怎麼畫自畫像了,他以為他終於能忘記一些事情了。但答案卻只是他從未做過這件事。
沒有做過的事情,當然記不得。
沒有臉孔的男人,卻用上了鮮豔大膽的顏料與風格。那就是他,是他靈魂的模樣。
沒有願望的男人,卻在自畫像中畫了好多好多人。這些人,這些事,讓他成長為現在的他。自畫像是畫出自己,而這些人讓他成為了他。
沒有顏色的男人,只是把自己的身分、意義、人格、角度用最簡單的方式刻上畫布。這就是他。
「謝謝你們。原來自畫像是這樣的東西。」Adam Davis微微一笑,然後從稍早被罵過收得亂七八糟的畫布中挑出一張。
混色,塗抹,他下筆的十分愜意。
這就是他。
但那也是他,那也是他,那個人也還是他。
「嗯,這樣就完成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把畫布拆下,放在窗邊晾乾。
然後他從畫布堆裡挑出另一張空白畫布。
「還有四十六張呢,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