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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著作資訊
我們都要回去,去海上,去海上。
著者: Edward_Knave(作者頁面)
篇名: SCP-ZH-176解密,暨《海鷗的大撤退》讀後感(SCP-ZH-176 Declassified, and also an After-Reading Report of "The Great Retreat of Seagulls")
解密項目: SCP-ZH-176 - 《海鷗的大撤退》
項目原著: ting129(作者頁面)
項目備註: 2022紅藍爭霸賽投稿,題目「顛倒」。
SCP-ZH-176 | 《海鷗的大撤退》 |
---|---|
我們都要回去,去海上,去海上。 | |
大家好,這邊是Edward_Knave,繁中月刊第87期的受訪者,在此呈上SCP-ZH-176的解密。在2022紅藍爭霸賽裡,我的對手就是以民俗歷史知識見長的雲桑,而他當時的投稿就是《海鷗的大撤退》,我自己私下會將它簡稱《海鷗大撤》。
第一次寫解密就在繁中的這個項目,除了因為被這篇文章的設定吸引,並希望藉此訓練一下思考能力之外,要透徹了解這篇文章並試圖為它解密的欲望在某意義上也是私心所致——這是我的化身首次出現於另一人的觀點。
因此,我必須先確認自己看得懂《海鷗大撤》,並以此解密為證。在這過程之中,我也在文章未有明說、或是我有所感觸的地方作了一些自己的解讀,在這裡我會將自己的主觀解讀與直接的推理區分開來。
在此,我有一件事是可以保證的:這部檔案通篇是順敘的,只是各部分各自在相異的敘事層而已——這個項目縱貫了幾層不同的「敘事層」——一個可以被上位的敘述直接影響的世界,這世界裡的人同時也可以藉由敘述去影響下一層的世界。
只要記住了「這裡有幾層互為主從的世界,它們有可以透過敘述相互影響的層級關係」,整件事應該會比較容易理解。
到最後,我會再總結一次,如果沒空看完的話可以直接翻到最下面去看。
那麼,我們就開始說關於SCP-ZH-176的事情吧。
Table of Contents
|
敘述開始
所在敘事層:第零層——涵蓋敘事全域的敘事層
三部聯合通知 | 通篇以內第零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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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們迎來了三個部門的聯合通知。
來自基金會記錄與資訊安全管理部繁中分部RAISA-ZH、誤傳部、超形上學部的聯合通知
本檔案同時收錄於基金會內部出版品庫存中。
— 真紀 真,RAISA-ZH副主任
注意,我們尚未理解「作者」的身份。
— 依萊・福克萊,誤傳部主任
以下資料屬於循環敘述的一部份,閱讀中請隨時注意當前敘事與其他敘事的從屬關係。
— 韓清嚳,超形上學部首席研究員
他們先為我們帶來了三件前置資訊,以為我們給予應有的準備。
- RAISA-ZH: 我們即將看見的既是項目檔案,本身也是基金會內部的出版物圖書。
- 誤傳部: 接下來將會有一個「作者」,身份在眾人的觀點未知。
- 超形上學部: 這份檔案會有循環敘述,亦即後來的敘述可能會倒回來照應前文,也會有不同層次的敘事相互影響。
全世界都知道海鷗要撤退了
所在敘事層:第一層
海鷗撤亂人心 | 通篇以內第一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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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鷗要撤退了。」
一走到街上就能聽到處處流傳的這句話,電視台雖然刻意迴避了相關的資訊,但眾人仍然維持著一種鼓譟的氣氛。Metha深知這背後的含義,蔓延在基金會各個角落的言語,以及向他投射過來的視線,直指他過去數個月所做的一切。
接過工作進度報告,Metha僅只是掃過封面、簡單確認報告內容後就丟進碎紙機中。就算繼續獲得相關資訊,也對於基金會的工作沒有幫助。電腦上幾個字符閃爍著,Metha無力地憑藉肌肉記憶敲打鍵盤。
輸入基金會職員憑證 |
驗證中…… |
歡迎,Dir. Jasmine Meth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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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無心工作的他,兩眼空洞注視著螢幕。檢閱起其他分頁堆積的工作,直到Metha看到一個名為「施工中」的檔案,似乎想起了什麼。
經過了聯合通知,我們還沒看見檔案,而是先看見了Metha博士所在處境的描述。他要研究一件欲語還休的異常現象,這已經擾攘了他幾個月,他正在調查進程的瓶頸位。
「海鷗要撤退了。」
全世界都在迴盪著這一句,媒體蓄意避忌的這一句,卻是招致人心躁狂的這一句,同時是圍繞著Metha博士及其研究的這一句,也是為他招來注視與疲憊的這一句。
這一句在世人的心靈留下暗湧的話語,將會縱貫全文。
文中的作者與探員
所在敘事層:第二層——Metha存取的文本
「作者」審訊 | 通篇以內第二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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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什麼?」
「作者」把檯燈照向椅子上的探員,GOC臥底那被水浸濕的臉龐閃爍著。
他喘氣,喘不過氣,咳嗽聲在隔間中迴盪,「作者」繼續詢問,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在Metha博士登入資料庫之後,我們就看見「作者」將GOC的臥底探員抓住了。
最初的動作與黃妃《顛倒歌》裡2分20秒起的畫面一樣,是審訊時將檯燈照向訊問對象的景象。
「被水浸濕的臉龐」,可見GOC的臥底探員在這之前經過了水刑的折磨,正在被「作者」刑求的過程,具體內容略過了,但在這過程問了甚麼問題對這一刻的我們不重要。
「我希望你看一下這些東西。」
探員抬起頭,只望見桌上的一份文件。他很清楚那是他的任務目標,明明就在眼前,被反綁的雙手卻將他的身體固定著。「作者」替他將SCP-ZH-176的項目檔案翻開,探員喘著氣,開始一字一字地閱讀。
最後,「作者」讓他——也讓我們——閱讀眼前的任務目標物,那份需要帶到GOC的情報——SCP-ZH-176的項目檔案。
項目檔案正文 | 通篇以內第二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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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一:法術 | 通篇以內第一層 |
措施~附錄一:基金會如何看《海鷗大撤》
所在敘事層:第二層(正文)、第一層(附錄一)
SCP-ZH-176所造成的影響對當前敘事層造成的影響無法逆轉。基金會應根據中華民國政府過去對SCP-ZH-176執行的封禁政策,搜查SCP-ZH-176實體並回收,以減輕SCP-ZH-176對當前敘事層施加的突破壓力。針對SCP-ZH-176撰寫者POI-[資訊遺失]「作者」的身份調查正在執行。
SCP-ZH-176是一部作者身份不明的長篇小說《海鷗的大撤退》.原文:《カモメの大撤退》。及其印刷本。SCP-ZH-176中描述了一個虛構的歷史敘事.作為當前敘事層的下位敘事層存在。,並且對於該敘事中的常態性維持組織「SCP基金會」、「全球超自然聯盟」等有詳細描述。基金會尚不清楚SCP-ZH-176或其作者與上述組織的關聯。
《海鷗大撤》本來是日語的書,詳盡地透露了基金會與全超聯兩個組織的情報。不僅如此,它的效應已經對檔案所述的敘事層造成了永久的影響,基金會現在只能在台灣解嚴之後對這本書繼續模仿民國政府的戒嚴,不是為了政治審查,而是為了避免自己的秘密繼續因這本書而外流,以及敘事貫穿Narrative Rupture繼續惡化。那是我私自為敘事災害給予的命名,這樣的畫面會比較具象,猶如在臨床醫學上的傷口破裂、內容物傾瀉而出、體外與體內的邊界失守而帶來危險;也猶如在奇幻文學裡的神兵利器、足以刺穿蒼穹、撼動天庭諸神的長矛。
根據敘事順位以及存在優先級的檢驗,SCP-ZH-176可被判定為一起敘事倒轉.數個敘事層之間上下順位的主從關係倒轉,原先層級較低的敘事將能透過調整元素影響原先的上層敘事。案例。閱讀、續寫、修改、引用SCP-ZH-176將導致該異常效果擴散至閱讀者所在的敘事層,並延伸導致以下數種可能的敘事災害:
- 敘事層交疊或元素錯置
- 人物及歷史敘事重整
- 敘事時序倒轉
- 隨機敘事元素裂解
目前觀測到的結果顯示,SCP-ZH-176的異常效應最嚴重可能導致XK級世界末日情景或CK級重構情景。
這些姑且當作敘事貫穿的病徵好了。
在這之前,我想先提一下敘事元素是甚麼東西。它可以粗分為以下三項:
- 敘述者,用以為讀者提供關於敘事的資訊,通常即是書寫敘事的人作者。
- 人物,作為敘事的參與者,推動著敘事的進程,也因此各自以不同的定位參與在敘事之中,與所在環境互動。
- 敘述情節,作為敘事的背景、歷史、環境及其運作模式,與人物互動,互為影響。
換言之,我們可以明白這四項徵狀各自意味著甚麼:
- 敘事層交疊或元素錯置: 敘事的環境與人物會被置換成另外的東西,甚至連敘述者本身也會改變,這樣足以完全扭轉整個敘事的走向。
- 人物及歷史敘事重整: 這個世界裡的人物與歷史會隨著敘事的改變而隨之依照那個世界運行的法則重整。——別忘了,敘事裡的運行法則也是可以被改變的。
- 敘事時序倒轉: 這意味著敘事之中的事件因果可以有逆行的可能,例如現在所作的會改變過去的敘述。
- 隨機敘事元素裂解: 敘述者、人物、敘述情節這三樣東西會失去一部分或全部的資訊與效用,導致敘事不再完整,甚至不能持續。
這些現象也足以對相應的敘事形成終結(XK級情景)或是重構(CK級情景),而任何與《海鷗大撤》的內容扯上關係的作為都將會令這些異象惡化,基金會也因此決定延用戒嚴禁書的政策作為收容這項目的措施。
甚至當我們閱讀到《海鷗大撤》的正文,也隨時可能會對我們的世界造成顛覆,原因我會稍後再說。
根據《海鷗的大撤退》版權頁資訊可以確認,初版SCP-ZH-176出版於西元1987年,並於未來五年間重版兩次。在出版初期,因受到中華民國《臺灣省戒嚴期間新聞紙雜誌圖書管制辦法》而封禁,無法於市面上流通販售。僅有少量SCP-ZH-176實體流入市面,並且遭人購買、收藏。在1992年最後一版出版後,共有53本SCP-ZH-176存在於世上。目前基金會已回收39本,並確認了8本已經完全銷毀.因項目狀態而選擇現場銷毀,或項目受外部因素影響而自發銷毀。,5本嘗試回收中,剩餘1本下落不明。
如果我可以將《海鷗大撤》比喻成一本法術書,那麼它的施術原理就是敘事貫穿。這本書蘊藏的「法術」會導致、甚至已經導致極難收容Keter、極難掩蓋Amida、極度危險Critical的異常效應。
而現在,還有五本還在找著;在此之上,還有一本法術書漏網。
也因為這樣,即使這項目本來在第二層,在第一層受到敘事貫穿的影響之下,在第一層的海鷗也要撤退。
附錄二:中立 | 負一層=三次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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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二:基金會繁中分部與政治中立
所在敘事層:第二層、第負一層——現實世界(最後一條)
七、基金會成員除任務、前台單位需求,不得與政治人物、組織以基金會成員身份接觸。
八、基金會成員除任務、前台單位需求,不得參選各層級地方行政代表與民意代表。
九、基金會成員除任務、前台單位需求,不得介入政治事務與政府。
十七、基金會應在與異常事務無干的議題(如政治立場、國際事務)上保持中立,以及以基金會利益為第一優先的態度。
十八、基金會冷酷,但不邪惡。
節錄的是政治迴避、以及政治中立原則,以及長久以來為眾創作者總結過來的一句——「基金會冷酷,但不邪惡」。
然後,這是「舊版」的準則,可能是在戒嚴仍然有效的時候忌憚於民國的爪牙,如今可能已經有所改變,或是更能伸張基金會的綱領而在政治方面稍有放寬,基金會繁中分部也不需要再在恐怖統治之下這麼繃緊神經了。
呼應到之前基金會模仿民國政府的戒嚴以管控《海鷗大撤》一書,這措施不應該是為了延續民國政府的政治審查,而只應是單純的模仿。
從描述可見,《海鷗大撤》的原文是日語,而外來文化也落在戒嚴的審查範圍之下,《海鷗大撤》自不例外。
而在基金會,模仿戒嚴式的查禁,也只不過是避免《海鷗大撤》導致的敘事貫穿所需的手段。
十九、真的嗎?.[調查中]
只是,最後一條「真的嗎?」不是會出現在守則裡的字句,但我們身為SCP基金會企劃之內的創作者難免會在內心詰問這些準則會以何種形式得到貫徹、或是被質疑甚至被打破。
而且,這份檔案裡的編輯也意識到這一條被插入到他們的準則之內,所以才在對這一條「[調查中]」。
在逆天使辦公室裡,因為「冷酷即邪惡」,冷酷無助基金會保護世界的綱領,所以基金會捨棄了冷酷的一面。
在火勢遏阻部裡,因為「冷酷即邪惡」,邪惡也足以維護基金會的營運存續,所以基金會默許了邪惡的一面。
一百個讀者的心裡合共有一百零一個基金會,一百個作者的心裡則合共有一千零一個基金會。這無數的基金會正在這些準則之下顯示著數不清的可能。
與此同時,這一刻的我們需要知道,我們所在的現實世界也能視為其中一個敘事層——最頂的敘事層,而這份準則就正在我們這一層。
這樣看來,敘事貫穿已經出現了,還穿到我們這裡去了——因為那說給我們聽的質疑之詞,也同時讓在第二敘事層執筆的檔案編輯看見了,更甚至,第二層的檔案編輯也可能是這疑問的對象之一。
秩序終究難以逃避被質疑的可能。當我們在這裡讀到《海鷗的大撤退》,我們對秩序的疑問就是它給我們的敘事貫穿。這種現象隨後將會愈發明顯。
附錄三:港甕 | 通篇以內第三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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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三:在香港廿五站請君入甕
所在敘事層:第三層——項目檔案裡容納的世界
GOC探員被送到了SCP-ZH-176檔案裡的世界,出現在檔案正文裡的世界,當中位處香港的Site-ZH-25,然後被逮住了,接受Knave研究員的盤問,並被要求歸還機密。
GOC探員:我以個人的名義跟你交換好了。我是為了逃跑而來的,那個機密是個意外。
GOC探員:什麼25站、機密檔案,我被人設計了。GOC確實把我送進這裡進行探查任務,但出了一些差錯。
Rsr. Knave:閣下當然可以說失去意識倒在檔案室中間是一種差錯。
GOC探員:我已經很配合了。
在這一部分,GOC探員「奉命」去Site-ZH-25奪取機密,這份機密與SCP-ZH-176是否相關,對現在的我們並不重要,重點在以下兩件事:他在站點的西區倒下了,才會被駐地人員抓住;還有他同時是為逃跑而來,而這次行動也可能是一個令他被捕的陷阱。
而他就是因為SCP-ZH-176的資料而決定藉著這次探查任務逃往不在它收容措施範圍的香港。
GOC探員:我需要把SCP-ZH-176的資訊忘掉。
Rsr. Knave:閣下指的是?
GOC探員:我說,我需要忘掉,SCP-ZH-176。
Rsr. Knave:那是?等等。
(Rsr. Knave與外部人員聯絡)
Rsr. Knave:閣下是哪裡的人?
GOC探員:台灣,我需要庇護。
Knave研究員在離開房間詢問相關資料之後,回來問的是探員的出身地——探員為何會忽然提到與香港的Site-ZH-25看似無關的SCP-ZH-176。
值得注意的是,Knave研究員不應該有足夠的權限直接看項目檔案,所以他只能從同事口中知道與任務有關最低限度的資訊。但是也足以讓他懷疑一個在台灣的項目的描述為何會成為逃港的探員需要捨棄的關鍵。
在Knave研究員的質問可見GOC探員意識到了對SCP-ZH-176的記憶會對他有害,更應說是對身為台灣人的他構成了人身安全的威脅。
即使在Knave研究員加入基金會之後,民國政府解嚴至少三十幾年,對GOC探員來說,對《海鷗大撤》的戒嚴還在——更應說圍繞著《海鷗大撤》這本書的風波依然對他這個台灣人構成威脅。
附錄四:會議 | 通篇以內第三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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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四:《海鷗的大撤退》內容節錄
所在敘事層:第三層
「海鷗要撤退了。」
Metha說,房間內沒有其他人願意接話。
「基金會,能說是上頭的功勞嗎?願意用他們沒有人性的部分做出這些決定,我相信一定是他們的指示。但身在其中負責斡旋的我們,最後依然什麼都沒有。」
GOC的與會者點了點頭,把一開始拿到的文件又翻閱了一遍。
「被掩蓋的歷史總會有揭露的那天,我很感謝基金會的決策者願意在這個時間點扮演這樣的角色。當《海鷗》被找到時,我們勢必會往這條路上前進。
「我會想感謝他。」
「誰?」
「《海鷗》的作者吧,那是一種難以被詮釋的想像。至少他證明了我的盲點,歷史校正到底是什麼罪惡的工作。」
「海鷗要撤退了。」
這裡是第三敘事層的另一個地方,基金會與全超聯正在開會。
緊接著聯合通知的最初一段,傳遍民間的「海鷗要撤退了」就已經是敘事貫穿的體現,它成為了《海鷗的大撤退》的「作者」給我們的暗號。
因為《海鷗的大撤退》所致的敘事貫穿,整個世界都已經看見了。
就像SCP-7579廣播給世間一切具感知力的存在的一句「ØRKESLØS?」那樣,這兩句都一樣的令所在敘事層裡的眾人為之絕望。絕望到基金會與GOC即使理念相異,也不得不坐在一起合力解決事態。
會議室內的一眾要人噤若寒蟬,無一例外。基金會不得不延續戒嚴時的審查,再現厲王的魔掌,只為了爭取時間,將《海鷗的大撤退》剩下的五本、再加上最後漏網的一本尋回,好作收容,以正式停止敘事貫穿所致的破壞。
同時,Metha也被「作者」提醒了,歷史校正其實是一種厭惡性的工作。
就算在理想的層面,歷史校正並不是為了公義完美的理想,而是為了現狀忠實的記憶。
因此,歷史校正本來不得不沾上因為強者對弱者的鬥爭而縱貫於人類歷史的血腥與荒謬。
至於在實際的層面,如果現狀忠實的記憶被徹底毀壞了,也只能向邏輯安全的情節著手了。為了當今時間線的連貫和穩定,歷史校正就必須面對過去的分歧事件,對它們調整、合併、檢驗、觀察。
L氏拿出藏在衣袖中的本子,假冒記者身份的他一瞬間不知道如何回應,只好順著L氏的動作接下。
「計畫正順利進行著。」
L氏轉身便要離開,獨留他一人呆站在騎樓的一角,周邊人群行過也沒有察覺他顫抖地翻閱著本子,生怕在上頭留下任何印記。
那是什麼樣的地方,L氏會不曉得嗎?他心想,卻又必須忍住不把這洩漏的秘密傳達給其他人。周邊的誰也好啊,就讓我傾瀉這些秘密吧!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基金會的資料就放在桌上,是張孟山留給他的。從第三頁開始,記載了各種和他有關的資訊,他不能不忽略基金會正在搜捕他的事實。潛逃到這座山中已經過了一週,沒有探員追上來或向附近打聽消息,看來他確實製造了一些混亂分散基金會的注意。
每一篇他所寫下的文章都沒有署名,日記也是小說也是,散落在這座島上的各處。他翻了翻身想要再睡去,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此刻的GOC探員偽裝成為記者,確保著「計劃」的順遂,並從L氏接下了情報。然而,他也從張孟山得知基金會已經密鑼緊鼓地追捕著任何一道與《海鷗的大撤退》餘下的複本有關的線索,也同時包括到他。
基金會與GOC之間的鬥法依然熾烈,卻是止於諜報,畢竟《海鷗的大撤退》現在已經帶來了令他們不得不聯手應對的威脅。
「現在面對的,是最危急的關頭。某個臥底已經把我們的重要資料帶出去了,天知道他會賣給誰!」
會議室中,只聽到主管大聲咆哮,其他人不是低頭在抄寫筆記,就是沒有把這當一回事。這樣的場景已經是本週第三次了。自從政府開始行動,基金會上下就亂成一團,剩下那些離鄉背井的人、沒有親人無依無靠的人還能稍微冷靜一些。
「救命啊。」
有些人嘆著氣悲鳴,繼續等待衝突跟沈默的波浪停止。基金會的宗旨大家是知道的,但從未想過是以這種方式出現。屍體是第一次見到,槍聲是第一次聽到,就連基金會裡的武裝部隊可能都比那些人慈悲一些。
政府的魔爪還在?還能比基金會與GOC雙方對另一邊所能作的更加殘忍?
「輪到我報告了。有關最近在海岸線發現的數批屍體......」
歷史之輪還在轉動著。
海邊的屍體告訴了我們幾件事。
政府的魔爪還在危害著這兩個組織,而且也想讓這些留在人類身上的爪痕深刻得致命而絕望,但也同時隱密得純淨而俐落,甚至還能比基金會與GOC雙方對另一邊所能作的更加殘忍。至少當時確實如此。
但是,有一件事相當確鑿,也不是只發生在過去:沒有任何一個敘事層能夠脫離政治。
所在敘事層:第二層
附錄四:追問 | 通篇以內第二層 |
---|
受訪者:Dir. Jasmine Metha
訪談人:「作者」
————
Dir. Jasmine Metha:所以你把我帶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Dir. Metha:(甩動身體,但無法從椅子上起來)
Dir. Metha:把我,手上,這個東西,解開。
「作者」:請不要擔心,我會讓你離開的。
「作者」:我只是希望你回答我的幾個問題。
歷史輪轉之時,Metha主任被「作者」困進來一個可以被「作者」控制的空間。
「作者」:你看過《海鷗的大撤退》了吧,覺得如何?
Dir. Metha:從讀者的角度來說,我有被吸引到。但重複多次之後,那種讓人驚艷的程度會下降。
「作者」:確實如此,我也有這種感覺。那手法呢,我一直很好奇讀者的評價。
他首先問對方讀過《海鷗的大撤退》的感想,會在意這種事情,確實是創作者普遍的執念。
Dir. Metha:你把我設計到這裡就只為了問這些嗎?
「作者」:(微笑)不不不,當然不是。還是你想先切入正題?
Dir. Metha:如果這能讓我提早離開這裡。(再次嘗試掙脫,未果)
「作者」:哈哈!果然是這樣的個性。那我就先問了。
(約五秒鐘的靜默)
「作者」:基金會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Dir. Metha:(無法辨認)
隨後,「作者」切入正題:他向Metha主任問了基金會對他做了甚麼。
基金會的作為看來也影響到了「作者」,但是有甚麼影響,我們現在還不能知道。
受訪者:三垣-7
訪談人:「作者」
————
「作者」:我希望跟你坐下來談談。
三垣-7:那你可以先把那個東西放下來。
「作者」:我們也可以保持著這種僵局繼續聊天。你覺得如何?
三垣-7: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繼續吧。
「作者」:我已經從最底部找上來了,卻沒有人能夠回答我的問題。我希望你知道一些什麼。
接下來,「作者」也將三垣議會的七號困進來了,延續了剛才的問題。
看來連「作者」也不能從Metha那無法辨認的回答得到關鍵的資料。
三垣-7:這……我……
三垣-7:唉……你叫什麼名字。
「作者」:我不知道。
三垣-7:源於翠埔
「作者」:我只知道我是「作者」,是什麼的作者,我完全不知道。
「作者」:是基金會做的,是基金會造成的。
「作者」:我現在只能把你限制在這個位置回答了。我拜託你,求求你告訴我。
「作者」:拜託……
聽見了「作者」的回答之後,三垣的七號以最微弱的耳語聲95%的透明度說了一句「源於翠埔。」
極為慚愧的是,對於SCP-ZH-228的正文,我仍不敢徹底讀破。極權的血腥距離我們這麼遙遠,卻也同時那麼接近。我實在不敢讀善人被無理欺壓的情節與暗示,現實世界的不公已經夠多了,文學世界不需要再額外增添無法帶來啟示的憂鬱。
縱使如此,我仍能從SCP-ZH-228的解密得知翠埔是恐怖統治所製的幽冥。這就是「作者」的源。
基金會導致了「作者」忘卻了自己的名稱,多少是它的三大綱領所致:控制、收容、保護,無一不將一般民眾與異常社會隔絕。
藉由異常的敘事介入手段穿梭的「作者」無法連接到他在翠埔的源,也自然回想不起自己的本名,以及自己的身世。
三垣之七在這一刻的耳語大概已經是他在那個位置裡所能給予「作者」,還有我們讀者,最大的仁慈了。
不過,「作者」的本名為何,甚至有沒有一個實在的本名,對我們來說也不會有實質上的分別了。
如同基輔戰鬼象徵著烏克蘭面對侵略時所顯現的軍魂,這裡的「作者」則象徵著台灣的歷史創傷,詰問著包括Metha博士在內一切居於台灣、或是心繫台灣的群眾,繁中分部的我們也不例外。
後記
請救救我。
請救救他我們的歷史觀。
注意,以上為附錄:ZH-176-4 > 《海鷗的大撤退》節錄內容
這個訊息用的是誤傳部的代表色,這一點在之後將會得到照應。我可以保證。
附錄五:歧路 | 通篇以內第二層 |
---|
附錄五:作者的催逼與Metha的命運分歧
所在敘事層:第二層
訪談人:Dir. Jasmine Metha,歷史校正部門
對象:「作者」
Dir. Jasmine Metha:我……這,什麼。我為什麼在。
「作者」:立場交換了。
Dir. Metha:你說會讓我離開的。
Dir. Metha:現在變成我要問你,問你什麼?你的理由嗎?為什麼你要寫這本書?這太荒謬了。
「作者」:當然,你當然可以問。每個環節的安排都是有道理的。或是也能讓我發問,你知道的,畢竟起因是撤退的海鷗。
「作者」:應該要登岸的,卻在面對到阻礙和無法突破的困境時退卻,留下一座殘缺島嶼的海鷗,只有在我的筆下故事才會朝這個方向進行。
「作者」再困了Metha一次,這次是為了藉對方的問題來昭示自己寫書的原因。
「作者」所提的應該是附錄四所引的《海鷗的大撤退》,在項目檔案所述的法術書《海鷗的大撤退》,那本教整個世界都在迴響著「海鷗要撤退了」這一句的《海鷗的大撤退》。
撤退的海鷗就如同鳳鳥一般,在無道之世並不會現身。然而,「作者」看來並不認同這種迴避困境的作法。
Dir. Metha:你所做的事情已經讓敘事層疊加在一起了,我甚至感覺不到我的左腳,我相信你一定寫了一起意外。
「作者」:真不愧是我忠實的讀者。是,那是一處戰地。你為了救你所重視的人而失去了左腳。
彼處我們所不可見的Metha勇救同伴而斷腿,會導致此處我們所能見的Metha無法感覺左腿的存在,除了「敘事層交疊或元素錯置」之外,還有「敘事元素裂解」的徵狀,這裡的Metha的左腿因為那邊的Metha斷了左腿而沒辦法存在,是人物設定上出現了與之相應的裂解。
「在戰爭與屈辱面前,你選擇了屈辱。可是,屈辱過後,你仍得面對戰爭。」
邱吉爾有這樣說過。當此處的Metha避開了戰亂,彼處的Metha遭遇的劫難被「作者」牽引到來這裡,而令這裡的Metha的迴避失敗了。
Dir. Metha:去你的。
「作者」:不,可不能這麽說。應該是去你的。
Dir. Metha:(沈默)
Dir. Metha:他們撤退了又如何,傷害已經造成。
「作者」:是啊,所以這是我彌補的方式。GOC選擇無視,基金會選擇無視,因此我決定行動。
「作者」:贖罪沒有你們想得那麼難。
「作者」因為Metha的選擇,而以撤退的海鷗諷刺了這裡的Metha,連Metha也不得不同意:縱使是因為敘事貫穿而帶來的肢體創傷,在逃避禍亂帶來的羞恥與後悔面前也微不足道。敘事的裂解從彼處複製到此處,也不過是一種「戰爭」與「屈辱」的二擇之間的後果演示而已。
而「作者」想著要去彌補一些甚麼,給Metha等人贖罪的機會,然而基金會為了保護常態的綱領,迴避了「作者」的詰問。
就如撤退了而不如預期一般出航的海鷗。
就如以戒嚴的手法迴避了《海鷗的大撤退》乃至外來文化與異見思潮的國民政府。
也許,在第負一層的我們至少還能做到甚麼。
附錄六:眾跋 | 通篇以內第二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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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六:「作者」的謝幕、致歉與眾人之跋
所在敘事層:第二層
在「作者」要求Metha思考贖罪之後,他帶著眾人回到我們眼前,猶如謝幕後的花絮一般,也如一場記者招待會。
留為照應的三垣之七,當局者迷的Knave研究員,稍見事態的張孟山與L氏,以及大徹大悟的Metha博士。
「作者」:三垣的先生,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三垣-7:不用再說了,我已經理解了。
三垣-7:基金會應當……
「作者」:讓我們謝謝三垣的先生。
在三垣之七的觀點,他被「作者」首先請來了,卻憑一句「不用再說了,我已經理解了」,後續的發言就被打斷了。基金會應當作甚麼,或更應說讀者是否知道基金會應當作甚麼,「作者」不在乎。
(掌聲)(來源未知)
而看來,現場的與會者也沒特別在乎,至少還沒在乎到足以打亂「作者」的話柄。
「作者」:還有找到線索的關鍵人物。
Rsr. Edward Knave:我嗎?呃……這一切都好混亂,我不懂。
「作者」:啊不,這也是沒關係的,我們能夠繼續進行就好。
在Knave研究員的觀點,他被指為發現線索的關鍵人物,但他一直都在香港的Site-ZH-25,一直都沒離開過最底下的敘事層,他的視野就只在這個站點與被逮住的探員,也就只知道SCP-ZH-176的表象,也自然對事態一無所知。更應說,他是被安排來揭示其中一部分的真相。
「作者」:最後就輪到死者們了。
張孟山:什麼?輪到我嗎?哈哈,我其實不認識各位,不知道該說什麼呢。
「作者」:什麼都好,什麼都好。比方說,你現在感覺如何?
張孟山:嗯……其實還不錯,畢竟小說嘛,最後看到一個好的未來也蠻高興的。
「作者」:確實,確實如此。
L氏:我沒什麼想說的。死了就是這樣,更何況是虛構的死亡。
在張孟山與L氏的觀點,他們在《海鷗大撤》裡成為了死者領到了便當,但是他們眼中的整個鬥法就更加清楚,但也止於基金會與GOC的鬥法而已,就圍繞著這麼一本漏網的法術書。到了最後,他們也認識到自己在小說之中的位置,但除此之外,他們看來也沒有太多話能說。
「作者」:是這樣嗎?那就請最後一位吧。
Dir. Jasmine Metha:(沈默)
Dir. Metha:所以我會死嗎?在你所謂小說的未來。
「作者」:如果你當初拒絕了基金會的邀約,你會開始寫小說,你很有可能死於基金會的不作為,也很有可能寫小說直到老去,因某些與你無關的人們而死。遲早會的。
在Metha博士的觀點,他是最後一名受邀發言者,也是SCP-ZH-176的首席研究員Principal Investigator,整件事在他的眼中,意涵更深。是他在過去的選擇帶來的改變,以及歷史校正的工作蘊涵的意味,在「作者」的開示之下展現在他的眼前。
過去因為抉擇而帶來了分歧,本應不會相互影響。在這一刻,抉擇過後的將來因為敘事貫穿而相互影響——在同一宇宙的兩條分枝也可以出現敘事層交疊現象。
Dir. Metha: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了。
「作者」:(從中坐起)
「作者」:你說的沒錯。
此刻,身為基金會職員的Metha,以及身為小說作家的Metha,兩者在此處相疊為一。
「作者」:但你還是沒有拯救自己我。
然而,他終究還是沒能真正地拯救 自己 ——沒能為自己的抉擇分歧作好處理,沒能真正地讓自己從千年的威權歷史所製成的心結之中尋得解放的啟示。
然而,他終究還是沒能真正地拯救「作者」——沒能為作者的身世本源提供解答,沒能真正地為台灣的歷史之中無數情操高尚卻含冤橫死的民眾伸張正義。
畢竟,一個人、一枝筆,力量終究有限,就算是當中最強的人舉世聞名的作家,也撼動不到當權者的貪婪與自以為是,也就只能繼續以自己的力量鼓動群眾,讓他們看見屬於他們的光芒,重奪爭取真理與尊嚴的力量。
也許,這也是世上的創作者在現實世界已經太多眼淚的情形下還要再敘述眼淚的原因:讓讀者看見不同的眼淚,為他們帶來新的觀點,或將憂鬱從他們的腦海被時刻佔據的空間暫時帶走、好讓他們更能騰出力量完成應為的工作,或在他們「成功取得希望的機率」的公式之中再增加一項頓悟、好讓他們更能邁出步伐接近自己的夙願。
可能只是我的悟性不足以為我帶來令我滿意的啟示吧。見不善如襲——看見邪惡的事情就有如邪惡奔襲而來一般走避,惟恐不及。
儘管如此,平行宇宙也能隨著互為齟齬的敘事分立,有權無權的人都同樣在努力利用著這一點建立敘事,一者為了建立自己的絕對統治,另一者為了確保自己的真確安全。
這在我們的現實世界也在同樣發生,而且也尤為激烈,甚至要為整個城市、整片國土的照明系統都換成煤氣燈,也在所不惜。
我們的贖罪,就在還原我們所見得的真實,並以自己的靈魂保存著它,直到它可以重見天日為止。
登出:撤於此 | 通篇以內第一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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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海鷗既撤……?
所在敘事層:第一層
事實是難以撼動的。當巨輪開始轉動後,只有一個註定的方向可走。犧牲的人數在紙張上成為數字,在基金會各單位中傳閱。因此而活的(大多數不在我們這條線上)也無法因此得知犧牲的消息。
海鷗面海而去,石頭向下滾落,掉入白色高聳的浪花之中,故事結束於此。
文件存檔,Metha正在撰寫的小說快到了結尾卻不知道如何收尾。在這個時代,這是件不太能跟他人討論的事,有關腦中顛覆性的想法。
他將畫面切回基金會的個人資料庫,按下登出。
登出中…… |
登出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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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權力的巨輪之下,除卻團結一致的群眾以外,一切都顯得渺小,我們作為個體,當中未被巨輪輾壓的,也難以完全理解被輾壓的痛苦。
時代的砂石,一旦砸在個體的頭上,就是一座大山。
因此,海鷗如果無法反抗輾壓的命運,就會選擇撤退。
海鷗撤了,顛倒的現象重新順行。
Metha博士對眼前的文本草稿的思考隨之告一段落。
Metha老師對眼前的小說草稿的思考隨之告一段落。
不過,不能宣之於口的記憶還在。在海馬體的工作之下,從工作記憶離開,並進入長期記憶,要為執行功能騰出空間但又不想丟失如此貴重的記憶,恐怕只能如此。
在最不能容許變數的國度,哪怕是一個意念都可能是需要控制的。傾盡整個世界的力量收容一切因素。一切只為了保護權力的存續。
在登出之後,Metha博士距離成書只欠他顛覆性的一筆。
真.附錄一 | 通篇以內第零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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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結束〗 | 負一層=三次元 |
又見附錄一(返回第零層的盡頭)
所在敘事層:第零層——涵蓋敘事全域的敘事層
Metha博士明明已經登出了,為何我們才剛看完附錄一還會在附錄一裡?
這時,回憶之前誤傳部提出的注意事項。
注意,以上為附錄:ZH-176-4 > 《海鷗的大撤退》節錄內容
有一點微妙的分別:誤傳部那邊的注意事項是以連接號承接後綴編號的,就像一直以來看見的附錄一樣,但我們看見的附錄編號是以句點承接後綴的,用的顏色與最初的聯合通知一樣。
那個附錄一與我們見過的六項附錄都不一樣。那就是說,我們目前所能觀測的部分,由三部門聯合通知開始,一整段都是真正的ZH-176檔案附錄一,亦即是真正的《海鷗的大撤退》內文的一部分。而事實上,兩層的《海鷗大撤》內文節錄開首都是同一句。
〖紀錄結束〗
所在敘事層:第負一層——現實世界
太長不看:
章節 | Ʊ(三次元) | 0(通篇層) | 1(真內文) | 2(檔案所在) | 3(檔案內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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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 三部門聯合通知 | Metha登入 | 作者審探 | ||
正文 | ZH-176正文 | ||||
附錄一 | 小說漏網 | ||||
附錄二 | 別忘記懷疑規則 | 政治中立準則 | |||
附錄三 | 香港審探 | ||||
附錄四 | 作者訊問身世 | 兩組織會議 | |||
附錄五 | 作者詰問與諷諭 | ||||
附錄六 | 眾跋 | ||||
結語 | 紀錄結束 | 真.附錄一結束 | Metha登出 |
- Metha在過去面對亂局的時候,作出了導致分歧的抉擇。
- 「作者」的《海鷗的大撤退》諷刺了避戰的人,包括Metha在內,也藉由當中的敘事層交疊危害使得戰亂的劫難不能藉由逃跑迴避。
- 為了阻止《海鷗的大撤退》對世界造成的危害,基金會決定延續戒嚴時的查禁措施。
- 「作者」在基金會的操作之下無法追尋對自身本源與身世的認知,所以開始追查,途中以《海鷗的大撤退》的敘事貫穿為世界帶來不可逆的影響。
- 對暴政警惕者會在「作者」身上看見正視並守護歷史觀的重要性。
我們所能觀測的部分由此結束。也因此,那個真正的附錄一本身也被儲存於一份紀錄之中,而我們也將隨著離開這一份的文本,闔上海鷗套娃的最外層,將真正的《海鷗的大撤退》試閱本放回基金會出版品庫存,回到最頂的敘事層——我們所在的敘事層現實世界。
感謝各位閱讀此處為《海鷗的大撤退》獻上的解密讀後感,也在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