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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
SCP-7603
是「從前的普魯托,
今日的貝琳洛絲。」
第一作者:
Fantem是完美嬌貴激情教授
第二作者/插畫師:
Opossumistic是負鼠博士教授
譯者:
Frederica Bernkastel是名字很長教授
內容摘錄:
貝琳洛絲.法蒂什.馮.特雷維爾閣下,你提議將SCP-7603完全廢除。你之所以如此主張,是因為這個實體應經無法對我們沒有任何用處,並且還有道德疑慮。在我們進一步討論你的觀點以前,我們要先確認一個問題。首先,你是怎麼知道SCP-7603的?
⚠️ 內容警告: 本故事存在生動血腥的畫面、跨性別恐懼症/棄名錯稱、激烈的措辭、褻瀆、家庭虐待與暴力、性虐待與暴力、過度自殘行為。

我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了。
等到我意識到自己應該花點錢坐計程車或租船時已經為時已晚,不過這確實給了我思考的時間。我首先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我要去哪裡?到了後要做什麼?毫無意義。我所能做的就是步行穿越自殺靈魂的果園。
另一方面,謝天謝地,我已經不再流血了,我得在身體上盡可能遠離父親的穢。
再次感謝,我沒有在果園碰上任何人,畢竟現在是旱季。在這時農事變得毫無意義,這時正是樹木刻意自焚毀壞果實的時候,它們的效率極高。
走出果園,直覺將我引領到市中心。這是距離莊園不遠,建在父親半廢棄農業公司:泰瑞恩農產公司旁的一系列商業區,這裡曾經是個很標準的農場,雇用了那些自殺者的靈魂。按時計費的工資、提供住房與微薄的福利,直到父親發現更省錢的方式:按照他們生產的蘋果磅數給錢,並改用獨立承包商的身分雇傭他們。我只知道這決定讓許多人相當沮喪,但父親說這樣打平了我的教育開銷。
順流而下的旅行需要大約三分鐘的時間。如果我有學傳送魔法想必能更快抵達,但我卻只能學習火魔法與火器的使用。
我嘆了口氣。至少我今天有鍛鍊到了。
我沒有任何計畫,甚至沒錢住進旅館,我唯一有的就是些無價值的垃圾,以及母親唯一的紀念品,那是能毀滅宇宙的武器。父親肯定會來找我的,而我最好的選擇就是前往河邊的流浪者營地。他作夢也不會想踏足那裡。
我走過市中心的主幹道死果路,這裡是第七界最大的購物、餐飲、娛樂中心。
每次與母親來這裡總是讓我相當享受。這裡是我們逃避父親無止盡壓力與寄望的好去處,儘管時間不長,但就是我與母親能盡情享受的地方。
當然了,這樣太天真了,我們是永遠躲不掉他的;他擁有這裡整條街一半的控制權。在他把這裡變成此界最大的商業中心前,這裡曾經是農場工人的休息區域。
他解雇他們後,他把他們趕出了自己的家園,並將他們的痛苦轉化為利益。這裡曾經的居民現在都去到了河邊的流浪者營地。
我與母親在這裡共同回憶的幸福,在我得知這點時就已經蕩然無存。現在他死了,這個地方已經只剩下痛苦了。
想起他要帶我來這裡吃冰淇淋的承諾,我只感到如鯁在喉。
我低著頭向前行,上方巨大的全息廣告牌仍用霓虹對我狂轟濫炸。我一直向前走,直到注意到有一群人聚集在晚間新聞節目的周圍。「泰瑞恩刺殺三領主以擴大資產」、「欲望、貪婪、詛咒界懸賞泰瑞恩首級」,沒什麼出乎我意料的報導,不過倒是沒有我烙跑的新聞。這可能是好事,也許沒有人發現我失蹤了。
我更關心的是人們怎麼說。我找到附近的長凳,有兩個惡魔就在一旁的長凳上。他們看起來已經下班了;從他們繫著的冰藍色領帶來看,他們很可能是父親公司的人。
「喔幹,又要打內戰了,可不是嗎?」
「或許吧,但至少泰瑞恩保障了那些罪孽,這對我們的經濟來說是好事。」
「確實,對泰瑞恩跟其他貴族來說可能很重要,就跟我們從中看到的任何東西一樣。」鼠惡魔向後靠在了凳子上,然後將自己的香菸點燃。「如果我們足夠幸運,可能還要再減薪一次就好。」
「別抱怨了,做能做的事情,搞點副業吧。」蜥蜴惡魔打開啤酒罐喝了起來。「第1889條規則:我們不睡覺,也不會辛苦。」
「……你他媽,你不該再聽泰瑞恩的播客了,那狗屁正在侵蝕你的思想。」老鼠看著自己的蜥蜴朋友。「你應該知道,泰瑞恩甚至不是親手殺了那些領主對吧?是那頭寵物傭兵,紅龍。」
「也是,噢……」蜥蜴不自在地動了動。「這只是要向你展示,用皮帶綁住那怪物的泰瑞恩多麼強大。我聽說那傢伙甚至不是惡魔。他是個他媽的熾天使。」
「屁啦。沒道理啊。你說墮天使就算了,墮熾天使?不可能。」老鼠又吸了一口菸。「不,如果你問我,他既不是天使更不是惡魔。他應該是……實驗室培養的突變體或什麼鬼的。也許就是在巴巴隆的實驗室搞出來的。」
「實驗室培養的超級士兵?真的?這一點道理也沒有。」蜥蜴翻了白眼。「不可能,你知道嗎,答案很明顯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泰瑞恩的私生子。」
「啊?那你又是怎麼個道理?」
「好的,首先呢,泰瑞恩就是個花花公子,他是個超級大男人,這樣高地位的男人怎麼可能被妻小束縛……」
「兄弟,我知道你還在為離婚的事情難過,但你現在真的非常像個神經病,你真不該再聽……」
「讓我說完好嗎?聽著,不管怎麼說,他的妻小確實是在拖他後腿。他們根本配不上。所以他有個後備計畫,生另一個孩子作為保險,以免普魯托失敗。」
父親不斷出軌只帶給我母親痛苦。一想到他這位粉絲竟然覺得這種事很驕傲……
我費盡了全部的力氣才阻止自己殺了那頭惡魔。
蜥蜴又灌了一口啤酒,繼續說道。「想想泰瑞恩得投資那怪物多少靈魂才能達到那水準。這就是個投資。如果普魯托不成功,另一個賽勒曼將取代他登上王座;如果普魯托成功了?泰瑞恩仍然有個強大的惡魔作為自己的保鑣。這對他來說就是雙贏局面。」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雙贏。」老鼠將抽完的煙踩在腳底下。「他可能還對他有所偏執。我賭這就是泰瑞恩給了他那麼多靈魂而不是直接變現的原因之一。」
「……好希望我有那種可用的靈魂物質換成盧克萊。我要好好用這筆錢。你知道現在一把槍要價多少嗎?」
「喔老天,說的好像你需要一把新槍。你不是已經脫離傭兵那種蠢副業了嗎,記得是……上個週期?」
「是啊,呃……」那種緊張的躁動感又出現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往上看。「我在行動時遇到了紅龍。」
「……認真?」
「……認真。那真是糟透了。」蜥蜴把頭往後仰,大口喝著啤酒。「他秒掉了我的團隊。我甚至不知道他要幹嘛,也不知道他在這做什麼,但……這不重要了。我不得不讓我整個身體再生,現在我還欠著整筆所需靈魂的債務。」
「天啊。我很遺憾。」
「沒……事。我們幹了一架,他贏了,這就是全部了。」
「是啊,這就是你問題所在了。你竟然會想跟那傢伙幹架。我就不會這麼做了,我有更好的選擇。」
「真的嗎?好吧,有請這位猛男給我們翻譯翻譯什麼叫更好的選擇。」
「很簡單,」他劫過他朋友的半罐啤酒「我跑他媽的。」
老鼠在蜥蜴反應過來前便拔腿狂奔。
「唉幹。機掰!那很貴耶!」
蜥蜴站起來追趕他的朋友,沿著街道沒入了人群之中。
我決定效仿他們,站起身準備離開,也許這也能讓我消失在人群裡頭。
當然更有可能父親已經懸賞要抓我了。還有可能,他會派他的「寵物傭兵」紅龍來逮我。
我開始行動時,突然想起自己其實對他所知甚少。父親很少談起他,母親就更少了。我從未聽說他是母親實驗品的說法,不過這確實有可能。至於他是跟我同父異母的兄弟……我不想考慮這個。我想要假設我能否定這件事,但……確實有可能。希望他能看在我曾幫他的分上放我一馬。

我好累,從情感到身體上都疲勞不已。我想躺下,就是……休息一會。我的注意力飄到了街上以母親為主角的宣傳展上。他和幾位明星一起出現在數張海報上,還穿著母親最新——可能是最後——設計的系列時裝,跟著幾個模特兒一起。
我走了過去……有什麼吸住了我,至少形象來說如此。我特別關注一套衣服,我在櫥窗的倒影讓我仿佛已經穿上了他。我仍舊生氣而悲傷,但我卻在這時開始質疑起自己。我的一部分想穿上這套衣服。也許這能更好的融入社會能成為藉口,但我自己都知道那不切實際。首先這將會讓我變得像是母親一樣,揹著血玫瑰的我想必只會更加惹人注目。再者我身無分文,我或許能用偷的,但那就是在節骨眼上捅馬蜂窩。
我垂頭喪氣地把自己從展示櫃拖走,我終於來到了營地。那裡多是成排用撿來垃圾搭建的棚子,就這麼緊密的堆在一塊,上頭還有幾層廉價的塑膠布料,以免受到來自外界的煩擾。我走向稍嫌擁擠的公共區域,那是一小塊的方形泥土地,人們就坐在骯髒的墊子上抽菸喝酒。我挑了塊沒人用的墊子坐下來。我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也不想打擾他人。我只是需要考慮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走。或者至少,我計畫如此。
當我的心卻被怒火填塞,我為母親憤怒,為父親自私的所得憤怒。當我看到一個又一個的家庭試圖在這裡擠個空間時,我就覺得噁心。
從我小時候開始,就被灌輸了那幫助窮人的謊言。
父親告訴我,幫助那些不幸的人將付出巨大的代價。他們本該更努力的工作,休想指望得到施捨。那些乞求施捨的全都是寄生蟲。財富是給那些值得擁有者的獎勵。
我差點就要相信他了。
直到我母親坐下來,跟我說要設身處地的為人著想,想像自己一無所有,沒有父母沒有家更沒有錢。然後他問我,當我一無所有時,能有什麼方法擺脫貧困。
我答不出來。
我知道他是對的,但直到現在我才體驗到一無所有的感覺。徹徹底底的孤獨。
我終於意識到我備受這世界寵愛。當我看到這麼多人在努力求生……這些人怎麼可能全都是懶惰的寄生蟲,怎麼可能不曾努力過要改善自己的生活。在這樣的條件下,要付出多少努力……是不言而喻的,現在我親眼見證了。
我聽著一個家庭在討論如何擺脫債務,聽到另一個家庭在想如何保護孩子不被其他惡魔吞噬……然後又聽到幾步以外傳來的哭聲。我坐起身來,看向角落。
我看見一個血淋淋的惡魔,他哭泣著,周圍是一大兩小的新出頭骨。他把手探進一個小男孩的身體裡,扯出了難以辨識、還在淌血的大塊血肉,然後將其送到自己的齒關之前。他睜眼看向了我。
我立刻離開了。我知道自己仍有優勢;我受過教育,食用的靈魂也更多,不管怎樣,我都是佔有巨大優勢地位之人。但就算這樣,我還是想讓這樣的畫面離我越遠越好。
我承認我當時相當激動。我甚至想像自己正用雙手抵住父親的喉嚨,掐著他直到他的頭骨被擠出來為止。我想讓他付出代價,為了母親,也為了在他的統治下受盡苦難,只為了讓他自己和其他貴族享盡利益的人們。
在我意識到這些利益直接用於資助自己享有的特權教育時,我的內心由衷地感到厭惡。
當他人負債累累,必須吃自己孩子生存時,我卻能被銀湯匙餵飽。
等到我抬起頭來,我才重新得以振作,我看到一個高大男子穿著斑駁污漬的縫合安全盔甲。我可以看出來他不是什麼雜魚貨色,他臉上與手臂滿是疤痕;四條手臂的任何一條都能隨便將我的腦袋撕扯下來。
當我轉身來面對他,他有隻手臂已經緊緊握拳。「你是泰瑞恩的種是吧?」
「應該吧。」這方面來說,這答案可能比「是」要來得誠實。我仔細觀察他的衣服,我可以看到他的盔甲上繡著「泰瑞恩生產安全官」的字樣,並且蓋上了油漆試圖塗銷的痕跡。
「你爸在找你。」幾個人圍了上來,還掏出了槍枝「這麼說吧,毫髮無傷的你會更值錢些,但錢就是錢嘛。」他的手伸向自己臀部的皮套,然後掏出了一把破舊的左輪手槍,「你知道……你跟你老爸挺像的。」
我不知道。但這沒有阻止他用槍托重擊我的鼻子。我吃下了這一擊的全部傷害,因為我沒有選擇讓任何人轉嫁這分痛苦。那下確實把我撂倒在地,但更大的痛楚我也不是沒承受過。從我學會走路以來,父親就開始鋸斷我的四肢,好讓它們能反覆再生。他藉此訓練我如何忍受痛苦,並提醒我本該為誰效命。
這是我受教育享受的特權。我很幸運,我的家庭有足夠資源讓我得到這樣的訓練。為了進行這麼強力的訓練,我每天消耗的大量靈魂就連當雇傭兵也承擔不起。

我爬起來向後退去,也許比他們預期的要快得多。就在我鎖定向我動手之人時,伴隨著槍響的巨大、濕潤爆炸聲傳來。我本以為自己會被爆炸的衝力吹飛,但我卻完全沒事。而眼前這位保安則變成了炸開的肉氣球。當他腦袋落地時,我能感到他的鮮血飛濺到了我的臉上。我猜想他至少到明天為止都不可能站起來了。
我看著眾人尖叫四散奔逃。我的耳朵嗡嗡作響,但還是能聽清槍聲。那是各種突擊步槍的槍聲,以及Focalor Griffin.50反物資步槍的連射轟鳴。
是紅龍。
從惡魔一碰就炸的狀況來看,可以確定他用了某種爆炸彈。但那些被擊中的惡魔竟然是從內部炸開的。我看著自己連帽衣的下襬,注意到血滴落下的地方燒出了洞。
傭兵如鳥獸散後,他落地了。他看著我又看向傭兵的逃向。我停頓了一下,嘗試恢復鎮定。「你不是說你彈藥用罄了嗎,那剛才是?」
「不是對你……我確實打完了。而這些是備用的部分。」
「噢……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了。交出你母親的武器,跟我走吧。」他專注在我身上,手中還拿著步槍。「我會把你護送回你父親身邊。遵守規定,你就不會受到傷害。」
「你仍舊服從我父親,我猜。」我嘆了口氣。
「是的。」他很冰冷。
「你還是殺了我吧。」
「沒有這種選項。」紅龍舉槍。「命令就是活捉,如果失敗留著你還活著的腦袋回去。我建議你甘願點跟我回去。」
我頭一次在某件事上站定腳步。「很遺憾,這是不可能的。」
我們停頓了一下,直到我意識到他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最多只能給你十五秒。跑吧。」
他張開翅膀飛向高空,我拔腿就跑。
十五。
我聽從了他的建議,盡可能的跑到他追不上的距離。時速80公里對他的瞄準與飛行速度來說仍然不夠。為了補上這點,我盡可能多的在街道間拐彎。
十三。
抬頭看他在哪只會浪費時間,在這擁擠而毫無掩體的街道狂奔根本沒有餘力這麼做。所以我根據他人的反應行動,他們正一邊尖叫一邊指著天空逃跑。
十。
他那把是反物資步槍,是專門用來對付軍事材料與高密度靈魂材料的武器。躲在牆壁後面可能沒有任何保護作用,我得尋找別的東西。
七。
從他遠離指定範圍的動作來看,他很可能知道我的能力。我需要表現的無法預測,阻斷視線並盡可能拉開距離。我在數條道路間飛奔並來回折返,只希望能把他真正甩開。
四。
我相信我甩掉他了,但我總得換個地方,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我想這是個機會,只要我直奔果園就能躲在樹葉的隱蔽下。就算他在上空盤旋,我還能利用果園的優勢,引燃火焰作為自己的掩護。我側身而過準備鑽入果園。我打算讓自己
一。
時間似乎凝結了。世上所有腎上腺素加起來都無法抵銷我手臂的灼熱劇痛。我的肩膀被子彈擊中了,一股壓力瞬間從源頭凝聚,皮膚瞬間裂開,巨大而濕潤的爆裂聲響了起來。
我只是看,我不敢停止奔跑。我的手臂沒了;噴出的殘枝取代了它。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失去肢體,但那種痛苦永遠不可能習慣的。我連帽衣的袖子已經部分燃起了火焰,炸藥毀掉了它,我還能感受到周圍的酸性灼傷,我肩膀上肉體融化了。
他肯定使用了特製的HELAP彈藥,我過去從未聽說有彈藥是這種效果的。我好想跪下來緩解疼痛,但我還是強忍著不要尖叫繼續逃跑。我沒有時間停下來。我得做點什麼,否則他下一槍必定會貫穿我的脖子。
我需要掩護。
我需要火焰。
我衝刺衝入果園入口,伸出僅剩的手對著上頭樹葉引燃明亮的火焰。我不需要做太多事讓火勢擴散;這種樹葉與樹皮分泌的油都是易燃的,樹木本身都會分泌這種油。他當然能對著火焰亂射,但他肯定也清楚這樣會耗盡他有限的彈藥。我們進入了短暫的僵局,但我終究是少了一條胳膊。等到樹葉與樹皮都燒乾淨了,我也將會無所遁形。
血玫瑰沒有用,只有一隻手的我無法有效使用它。這意味著我只能用一把匕首與狙擊手對抗。
我終於讓自己抬起頭來找尋他的蹤跡。正如我想的那樣,他無法透過火焰看見我,所以他飛的很近,希望能把我揪出來。如果真讓他見著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我逃跑,那他必定會追上來。如果我把手上的匕首投出去,那我的唯一武器就沒了,而這樣的攻擊可能完全無法傷他分毫。終於意識到,紅龍離我太近了,我完全能將傷害轉嫁給他。刺傷自己就能無視他的防護,但我需要讓這次攻擊決定勝負。我需要讓他的傷害多過我身上的。
另一方面,如果他意識到我想要自傷,他必定會圍繞這點調整策略。
我深吸一口氣,在行動前給足自己勇氣。我在自己的背上刺上一刀;那是他肩膀的位置。
當刀刃硬是穿過我的肉體時,我的視線變得模糊,我將刀刃插入深處,我甚至開始乾嘔。我看見他從空中墜落。我站穩腳步逼近他,並把背上的刀子拔出來。
我好想為灼熱的劇痛尖叫,我也好想繼續逃跑,但我絕不能讓他再對我開上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