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4001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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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分: +3+x

SCP-4001

作者: GentleGifts

免責聲明: 我就是本文的作者,所以這不會是一般的解密文本。除了剖析原文觀點外,我還會討論創作過程、對文章想法與目標以及事後對一些創意決定的探討。

警告:應獲得O5授權

從文章的開頭,我就想要打造一種「史詩」感。這種警告你也能在001提案頁與SCP-2000檔案上看到,與之相應的,亞歷山大也被認為是具有同級別巨大力量與後果的異常。

往下滑動,讓那張圖融掉你的大腦……

項目等級: Safe

這個分級我來回躊躇了幾遍才下了決定。亞歷山大處於Safe級與Euclid級之間的灰色地帶。一方面它確實容易收容,只要不讓任何人進入,把它無限期的放在那裡都沒關係。另一方面它可是個具有意識的項目,它有意識,也有個性。到最後我還是決定給它Safe級。我希望更多地表現出它的善性而非不死,而且它的個性也只有在文中暗示,並未在描述中明確提出。

特殊收容措施: SCP-4001應在偽裝為倉庫的鋼筋混凝土掩體內部接受保護,其位置為埃及亞歷山卓城內。

地點很明確。提到亞歷山大人們很快就會聯想到兩個東西:燈塔與圖書館。兩者皆是古代的造物,都是那個時代的奇蹟。我的目標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建立起史詩感。

這裡有武裝人員,會用記憶刪除劑,是大家喜歡的基金會在都市中心建築物鋪設掩蓋故事環節。

已在掩體內部設置了多個安全保險:包括自動槍械、氣體武器、可折疊地板、認知危害顯示螢幕、「墓碑」(重達300公斤的非純鐵,其內部混雜著熱石炸藥,直接設置在通往SCP-40011的隧道上)等。

這不能算是常規措施。這些功能都是在當有股力量試圖進入SCP-4001時,盡可能擊退與推遲情況發生的準備。「墓碑」是最後的手段,引爆並讓SCP-4001通聯隧道被鎔化的鐵水淹沒,使隧道變得完全無法進出,直到它被艱難地挖出來為止。

在針對SCP-4001的大規模襲擊事件期間,所有可用團隊都應部屬至SCP-4001防衛行動之中。除此之外,已授權SCP-███、SCP-███、SCP-████、SCP-████投入防衛與收復的部屬行動。

這更不常規措施了。這SCP是如此的重要,需要讓其他有戰鬥能力的SCP破壞收容措施。這感覺好像系列一SCP的老套內容,但卻證明了這項目絕對不能脫離基金會的控制,不惜一切代價。(順帶一提,我還挺訝異自己竟然沒有因此被D爆的。)

SCP-4001內部嚴禁明火,亦禁止使用任何種類的槍械與帶刃武器。若要攜入任何書寫工具進入SCP-4001內部,應事先取得O5議會的多數決同意結果。任何違規行為都可能導致CK級「現實重構」情景或XK級「世界末日」情景。

火焰、槍械、利刃都挺合理的,你不能拿這些東西在易毀的SCP前亂晃,但書寫工具呢?顯而易見的,在這個SCP內書寫工具有能力重寫整個文明,甚至就乾脆讓它迎來終結。

描述: SCP-4001由一條隧道、一個前者通往的前廳、一道前者通往的樓梯(向下至地下15公尺)2、一座前者通往的塔樓所構成。塔樓內有一個滿是書架的巨大空間3

到目前為止還算簡單。這是個地下大圖書館。有個注腳提到它位於超維空間,只能透過門徑進出。

該空間並不符合歐幾里得幾何原理,向室內的任何方向行走都有可能回到原點。

比較複雜。圖書館空間是扭曲的,這意味著那裡既有限也無限。這裡相當巨大,寬度達300公尺,長度1200公里以上。取代屋頂的是一片空曠,無法上去到超過25公尺的地方。

室內完全由大量書架所充斥。

非常多的書架,布局相對容易理解。我們知道了這裡多大多深,還有條主要走道與勉強充足的照明。在這個部分,我就是在努力建立起這地方的形象。其他作家應該有能力把這段濃縮得更好,但這樣的長篇大論似乎更適合這種以寫作為主的SCP。

室內人員將會持續聽見皺褶聲,偶爾還會有巨大的碰撞聲。這些聲音是新書架與新書生成的聲響,該狀況會持續發生,沒有任何可見的物質來源4

有新東西。檔案還在不斷增加。這暗示著如果時間無限,圖書館的藏書也會是無限的,也暗示著這裡的內容並非一成不變。還有個更微妙的後設是:未來可以很容易的被引導,而改變過去則需要動用文字。

SCP-4001代表著迄今為止所有人類生命的完整檔案,該檔案會不斷的自動更新。所有曾經生存於世者都有一本與之對應的書籍,書籍詳細記錄了該員生命中的所有重要事件5

終於我們搞清楚這是什麼了。前面那些維安與保險措施都是為了保護……歷史。無可否認的,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情報源了,不過這裡肯定還有其他東西。

無論讀者掌握了哪一門語言,這些書都是他們能讀懂的,它的大小與平裝小說差不多,多達1200億本的平裝小說。

書籍內容代表著對應個人的絕對真實與歷史。

是的,沒有什麼是讀者還不知道的,但它值得重覆與再次釐清。

竄改書中內容將會對現實造成相對應的因果逆行效應,記憶、地點、實體建築、物裡狀態乃至整體存在都會隨著書籍內容的改動而改變。

這裡成為了文章的第一個高峰。那些瘋狂的收容措施,圍繞文件本身的荒謬安全保險,冗長而鉅細靡遺的描述──都是為了保護這個項目。這個SCP可以改變歷史本身,有能力相對容易的摧毀社會、人類或基金會自己。

基金會首度發現SCP-4001是在18██年,對當地舊城區的考古挖掘發現了該異常。

到目前為止,文章已經明確指出這是位於亞歷山大城地下的圖書館了。而現在,文章將更著眼於和亞歷山大圖書館的聯繫。

基金會當時還是個很年輕的組織,對異常的應對也不夠正式。他們很快意識到這個SCP的規則,也知道了要認真對待它的原因,於是他們著手讓這地方更容易為其所用,他們派出特遣隊深入檔案館,找出值得關注的個人與事件,並在上頭留下標記。

在考察開始17天後,第一先遣隊在SCP-4001內部發現了存活個體,該員已歸定為SCP-4001-16,SCP-4001-1已在SCP-4001內部生存了將近2000年。

這裡我們插入一段作者環節。4001原稿還在reddit充實,準備成為4000競賽參賽作品時,這個人還只是個將圖書館視為己有的實體。4001被簡單的稱作「圖書館」。這段發現環節的故事是,有個邪教組織佔據了這座檔案館,並用它來謀取他們的私利。首次訪談對象則是基金會掃蕩行動中從檔案館抓到的倖存者,他是個又自私又天真的傢伙,只因為對鄰居的忌妒加入了那個邪教。儘管展示在偉大前的小氣似乎也有看頭,但這並不真正符合我尋求的作品基調。當有人提出這應該與亞歷山大圖書館有所連結的想法時,我對特殊收容措施做了點小小的編輯,然後我就輕鬆找到了一個更新、更為緊密的觀點來討論這個異常。後面會有更多相關的內容。

在此之後,我們跟隨著基金會的邏輯理路,他們在檔案館建立永久補給營地,使檔案館變得更容易進出。這裡也提醒了我們,光是探索這個地方都是項重要的工作,你得花上幾天甚至幾個星期的時間才能跨越這座圖書館。

估計最古老的書籍對應者的出生時間可上溯至75000年7

這時間是有挑過的。就人類學的角度而言,準確指出Homo sapiens至Homo sapiens sapiens過度完成時間是相當棘手的,所以我選擇了最近地理歷史的關鍵事件,也就是7.5萬年前的多峇超級火山爆發。

接下來解釋了對早期人類的命名法,他們沒有具體的名稱,而是使用頭銜,也有許多人(尤其是那些於嬰兒期夭折的)根本連名字都沒有。

對最早書籍分析結果似乎支持了人類人口瓶頸理論8 ──絕大多數最早書籍代表個體與其他書籍代表個體毫無關聯。

基本上,超級火山向空氣中釋放火山灰足以重度影響氣候,多峇巨災事件理論認為,人類就是在那起大災難後蒙受了巨量損失。在那時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除了那些生活在撒哈拉以南與南部非洲人的後裔外,就只剩下大約5000名個體庫能提取其血統。(這就是為何人類近親繁殖會有如此不利的結果;與其他成功的哺乳動物相比,我們的遺傳多樣性實在是太低了。)

我們將會發現,那些大斷裂是有原因的;在相應的故事發布後,我稍微編輯了這段對話,為真史增加了一些小提示,增加了這點疑問,以及一個特別的名字。

附錄4001.1: 訪談紀錄

附錄一:對他們在檔案館發現的人物做的採訪。這最開始是很棘手的,因為這人不會說任何現代語言。最後他們找上了一名人類學家,他叫庫多波利斯博士,會說古希臘語。在19世紀中葉還會這種語言可是很不簡單的。

SCP-4001-1: 是哲學學者?抑或是一介賊人?你可知曉此地的危險,入侵者啊。一旦打擾了書架,你必要遭受詛咒。

最開始這人立刻表現出了相當強的防衛性,他立刻試圖勸阻他認為是入侵者的人,並制止他們擾動那些書籍。畢竟孤獨地在黑暗中待了兩千年,只有書籍相伴的人來說,他的認知能力還如此堅強,他顯然是個了不起的傢伙。

庫多波利斯博士安撫了他,並解釋了基金會的根本目的。

SCP-4001-1: 不是羅馬共和的走狗?

庫多波利斯博士: 不,羅馬帝國早至約一千四百年前便已覆滅了。

這人被流逝時間之久嚇壞了。他們問清楚了,這人從克麗奧佩脫拉七世(很有名的那位)執政以來,他就一直在這裡。

SCP-4001-1:你說你讀了書架上的書,還吸收其中的神聖知識?

真是個重要的轉變。這人起初還很謹慎,甚至還有些敵意,但現在他開始認為庫多波利斯博士值得信任了。當他發現圖書館沒有拒絕庫多波利斯博士時,他選擇了放開雙臂。

SCP-4001-1:我名喚西奧波利斯,是永恆亞歷山大的守望者。它是此世最重要之物。

他心甘情願的給出了自己的名字與頭銜。這頭銜有些古板,甚至還挺像邪教的,但考慮到這篇文章到目前為止建立的一切,我感覺這恰到好處。儘管有著對檔案價值的成見,他還是簡短而真誠地說了他作為專家的意見。這是個簡單的寫作建議:如果可能,讓你的人物提供你的論述吧,因為他們在解釋時會加入他們自己的觀點與情感,這能幫助你透露更多這個角色的資訊,如果做得好,讀者的閱讀體驗將會更有趣。

對話繼續,他們討論了這地方的歷史。

SCP-4001-1: 在亞歷山大來到這裡建造他的城之前,就已經有人負責守望祂了。我們把自己隱藏起來,最後圖書館也建在了祂之上,成了檔案館之上的檔案館。我們之中僅有少數人知道通往此處的秘密之門,我們只把知識傳承予具資格者。甚至法老都對此處一無所知。在我出生之時,祂已化用了潛藏其下都城之名。儘管我已尋找許久,但卻不曾知曉其真名。

圖書館在人類有記憶以前就已經存在了(事實證明,反過來說也是正確的)。另外值得注意的是,他將圖書館稱為「祂」。這是本文中頭一次有人提出,這個異常不僅僅是機械性的死物,祂是有靈性的存在。

他接著描述了上頭圖書館遭到焚毀的情況,那時尤利烏斯.凱撒的艦隊駛入了亞歷山大,並在意外中放火燒毀了這座城市。西奧波利斯遭到倒榻的建築困住,檔案館從此深埋於地下。(順帶一提,圖書館實際上是凱薩大帝在克麗奧佩脫拉統治時期焚毀的,我在創作之初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SCP-4001-1停頓了一下,他從長袍中取出卷軸,小心翼翼的展開卷軸末端。他從袍子裡掏出了金屬片,隨後刺入了自己食指末端,並用自己的血在卷軸上書寫,他再度捲好卷軸並將其收起。)

在這裡,我們得知這位老者是如何活到今天的──那本屬於他自己的書。這是4001能力的頭一個直接證據。正如西奧波利斯解釋的那樣,這東西不完美,所以他必須持續不斷的這麼做。他已經這樣死撐了將近兩千年。

庫多波利斯博士: 你為何有如此久的生存意志?

SCP-4001-1: 祂需要我。祂需要守望者。需要有人在祂的廊道行走,需要有人欣賞祂的文書,需要讓祂知道自己被愛著。祂有時也會跟我說話,就在我於光明中徘徊迷惘之時。

西奧波利斯訴說著深奧的哲學秘密。他正在向庫多波利斯明確說明自己的角色,他的用詞相當清楚,亞歷山大不僅僅是個倉庫,更是個地靈。

庫多波利斯博士: 圖書館跟你說話?

SCP-4001-1: 祂為我留下了訊息。就在我的卷軸上。祂在黑暗時向我傾吐細語,並將那些悄悄話記下來供我閱讀。

亞歷山大無法用直接或顯眼的方式跟人說話,祂只能在遠處對他低語。在這種情況下,紀錄的完美性質能讓人理解祂,祂只需要找到他們的書然後等他閱讀對話即可。(後面的故事會更深入的探討這種機制。)

西奧波利斯談論著自己的孤獨,只有黑暗中的竊竊私語在陪伴他,敦促著他繼續完成任務。他們又談論了圖書館內外的變化,又提到了當世橫行的歐洲國家。

西奧波利斯停止了揣測,直接詢問著庫多波利斯博士他們有何意圖。

庫多波利斯博士: 我的任務是確保它安全,並發現它的奧秘。

SCP-4001-1: 然後使用?

庫多波利斯博士: 或許會。如果我們真用了,我們一定會謹慎,一定會在必要時才使用。我已經拜讀過幾本書籍,我能明白它的潛力。

SCP-4001-1: 你說的那些帝國……他們肯定未曾發現過此處。他們會不假思索,將祂剝削殆盡。

西奧波利斯在這裡接下了大任務,然後在無盡的昏暗之地待了那麼久的時間,現在有人能代替他擔起這個責任了,他將這個任務交給了庫多波利斯博士。然後,他出人意料的提出了一個請求。

SCP-4001-1: 我只是想再次看看天空。我已經一千九百年沒看過星星了,已經一千九百年沒看過太陽了。這裡是永遠的黑暗,沒有屋頂,只有黑色虛空,祂賜予的光亮幾乎不能照亮一個書架以外的東西。

庫多波利斯博士: 我會向上級提出申請。

SCP-4001-1: 謝謝你……守望者啊。

就這樣,基金會現在對「永恆亞歷山大」負有了絕對的責任。西奧波利斯認可了庫多波利斯博士的性格,他可以放手了。他們兩人在日出時分來到了地表,在一段談話後,西奧波利斯撒手人寰。

庫多波利斯博士堅稱他們說過什麼重要的話。當然了,畢竟重要的事先前都已經說完了。西奧波利斯在離世前傳授了守望者的職位與要求,庫多波利斯博士擔下了這個職務。

附錄4001.2: 測試紀錄

除了討論亞歷山大永恆神話更多人性化的地方,我還想探索祂潛在的面向與能力。測試紀錄詳細記載著他們對書籍的干擾,以及隨之而來的變化。(事後回顧,如果我要重寫這篇文章,附錄有些鬆散不一致是首先需要重新審視的問題呢。)

他們剛開始只是讓某人便成了禿頭。然後他們又劃掉D級人員在收容突破中殘廢的事實,去實驗祂因果逆行的效果。沒有任何後遺症。

實驗對象: [刪減內容]

實驗程序: 找到[刪減內容]對應書籍。在書籍的最後一頁寫下文字:「心臟病發而死」。

結果: 次日報紙報導了[刪減內容]的死亡消息,死因為突發的心臟病。9

於是他們踩下了油門,害死了人。同樣的,事態相當順利。

接下來他們嘗試改變某人的出生性別,他們將書本第一頁的「男嬰」改成了「女嬰」。

結果: D-0120流出大量鼻血並感到重度頭痛,另外包括所有參與測試成員在內,共有26名基金會研究人員也感到了相同的不適。D-0120在短暫的忽隱忽現狀態後,其外表突然自年輕男性變成了年輕女性,並在穩定下來後陷入昏迷狀態。D-0120接受急救與A級記憶刪除處置。

亨里克斯博士筆記: D-0120表現出了性別焦慮,他的性別認同仍是男性,並要求接受生殖器變性手術。

這是首次出現的重大悖論(鼻血是老梗了,但這應該能讓人更有感覺。)

然後他們嘗試取消一起謀殺案。他們找到了一個D級的書,刪除幾年前他襲殺小女孩的事件。鼻血與混亂再度發生。當他們回到檔案館重新檢查書籍時,他們發現那名小女孩仍在前幾天於車禍中死去。這些事被認為是施密特-魯爾曼效應的結果。

簡而言之,時間線修復會選擇悖論最少、要修正最少的那條。這件事已經有好幾年歷史了,已經有很多人的書紀錄了這名小女孩的死亡,所以最乾脆的結果就是讓他繼續死掉。這意味著個人能改變歷史的程度有著限制,至少微觀而言是這樣的。

實驗對象: 亨利.亞當斯,虛構人物,其人生故事寫入了與SCP-4001內部發現書籍風格一致的書內。

實驗程序: 整理與亨利.亞當斯相關的書籍,並將其插入SCP-4001內部的書架上,並按照設定的出生日期與地點決定插入定點。此書詳細描述了他的日常生活與健康狀態,並確保他與任何歷史、政治、文化重要人物毫無關係,最後寫上一句話解釋其在SCP-4001中的出現。

結果: 半透明的紅髮男子突然出現在SCP-4001,並表現出迷惘的樣子。3分鐘後,該員突然蜷縮、來回滾動、吐出鮮血。與此同時,放置在書架上的書開始迅速增加行數,詳細描述了該員長出多個腫瘤、大量器官衰竭、全身壞死的狀況。亨利.亞當斯在110秒後死去,書中的結語證實了這一點:「可怕、痛苦、公正地死於他的器官一直想做的事。」

挺討厭的。基金會一直在搞他們想要的調查,並走到了他們想扮演上帝創造人類的地步。亞歷山大相當不以為然。我們可以從字裡行間看出來,亞歷山大對於那些紀錄對象是有褒揚貶斥的。有時他們善良,有時他們不善。再說一遍,如果我要重寫,我會修正這一點──在文本中,我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亞歷山大好的一面。

然後他們努力嘗試讓人起死回生。這並不順利,他們死後的時間在某種程度上留下了不可癒的疤,於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躺回了墳墓裡。

附錄4001.3: 編纂輔助系統

更多的世界觀構築。到了這裡文章已經差不多完成了,我只是在探索核心的前提下做著邏輯延伸。我意識到了基金會顯然會開發系統好讓檔案管理變得簡單,於是我加入了人工智慧圖書管理員與對應的機器人作為他們的助手。

艾布拉姆斯博士分別命名兩組機體為「馬文」、「茉莉」,其最初任務是掃描檔案館全藏書書名以編纂數據庫,該任務花費了總共12年多的時間10

是的,這取名自SCP reddit上的fetchbot,因為subreddit幾乎是我得到全部回饋的地方了。(順帶一提,真不敢相信我又逃過了一個可能會被D爆的點。)目前馬文負責跑腿,飛去找指定的書;茉莉負責當目錄人員,在新書出現時記下書本的名字。

20██/██/██,職員發現了一本名為「馬文與茉莉」的書籍。

更多的個性表現。亞歷山大認為祂這兩位人工智慧圖書管理員足夠重要,值得擁有屬於它們自己的故事。說個更確切些,祂認為它們是人。其他館員都不怎麼介意;這裡與世隔絕,4001內部職員都相當不拘小節且關係緊密。

附錄4001.4: 事故4001-F

事故起因是一名權限夠高的職員進入了檔案館,然後要求拿到一本特定的書。在圖書管理員發現人沒了之後派了個小隊去找他。

發現[刪減內容]獨自站在書架前,神智不清還流著鼻血,其腳下還有一本書籍。

那本書介紹了一個從此不為人所知的基金會職員,他叫珍妮佛.彼得斯,與同事墜入愛河後卻又因故決裂。

這本書的第一頁已經被撕掉了。

結果就是我們看到最糟糕的悖論。為了殺害他曾經的戀人,這位忌妒的研究員撕掉了那人對應書籍的第一頁。儘管人們立刻嘗試修復這本書……

該嘗試獲得了暫時的成功──一名身分不明的女性自發出現在基金會總部,並在可視程度內忽隱忽現,交替表現出了混亂與迷惘感,還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該員在███小時後徹底消失,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仍舊是失敗了。至少那罪魁禍首的大腦已經為他的罪孽融解了。在此之後除了檔案管理員以外,不允許任何人在檔案館內單獨行動。

在此之後,有封來自檔案管理人的簡短信件,然後文章就到了終點。本文在投稿後在4000競賽獲得了驚人的人氣,還引起了相當熱烈的討論。兩個禮拜以後,我覺得這篇文章還少了一些東西。它確實在探索潛力上達到了巔峰,但卻沒有個相當有反響的收尾。於是我又加了一個附錄,我把它放進了另一個權限檢查的後頭,並將故事概念推向了它的邏輯極端。

附錄4001.5:

████/██/██,05投票通過了對SCP-4001地下探索作業的許可。

簡單易懂的開頭。他們想更加深入地探索這裡的地理環境。他們拿著但坦刀和電鑽,小心翼翼地切開了一平方公尺的地毯。

掀開地毯後暴露了積累灰燼的混凝土地板。

很嚴重、很直接的問題──這些灰燼打哪來的?

隨後對灰燼的碳定年檢測顯示,這些灰燼已有7~8萬年的歷史,光譜分析顯示其為木材與紙張焚燒後的產物。對SCP-4001內隨機地點進行進一步的測試後,確認上述灰燼位於SCP-4001大部分(或者全部)的地板上。基金會與SCP-4001內部沒有SCP-4001內部發生過重大燃燒事故的任何紀錄。

前面說最古老的書幾年歷史來著?

SCP-4001的能力乃至基金會所有的規範,乃至前面提到XK級情景的威脅,全都集中在這裡得到了體現。也就是說,大約7.5萬年前,整座檔案館曾經遭到徹底燒毀過,文明也隨之相應的消滅了,隨後在CK/XK情景新生的極少數人類不得不從石器時代從頭來過。

(確切的故事可以在《亞歷山大燃燒》看到,故事講述著前人類如何用核彈自我毀滅,於是守望者與亞歷山大決定焚毀一切,將這個事件徹底消除,並將地球從放射災難中拯救出來。這作品也建構了很多亞歷山大善性的一面,祂與祂的守望者的對話也更凸顯了母性。)

最後故事以檔案管理人的一封信作為結束,重新總結了先前6000多字的每個觀點,斥責批判那些要為附錄2非德實驗負責的研究人員,信封最後的署名是這樣寫的:

-林肯.艾布拉姆斯博士,檔案管理人,永恆亞歷山大的守望者

是啊,這地方真的很按自己的規矩行事。

這文章有太多東西要處理。這是我的首篇創作,儘管內容有些鬆散,並用了許多早該在系列一消失的老東西,但我設法用大量的世界觀構築彌補這些問題。

本文是專門為了參賽寫的,參賽投稿必須設法探討歷史的概念,而我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做到了這點。文章中穿插著遺產與被記住──還有被批判──的問題。我不是那種信仰虔誠的人,但即使如此,當我要離世之際,有什麼會將我深深記下的感覺是如此……令人欣慰。

正如維基上許多的文章一樣,這篇文章也探討了史詩與私人間的交集,4001與亞歷山大燃燒都是這樣,相當刻意地引入了有著大量暗示的宏大概念,但在這麼做的同時,也著墨於亞歷山大本身與當中人物的角度思考。書寫著人類的湮滅與起源,以及能重塑歷史本身的力量,但我相當清楚,如果不透過個人的視角去探索這些想法,就無法從情感方面觸動人心。

感謝你的閱讀。

~GentleGif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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