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要
1981年七月十九日,普羅米修斯太空科技首次獨立開發的衛星禁約總機:PSAT「塞坦塔」因預期外的惡魔迴路故障而運作異常。該衛星在事故發生前已經運作了九年,且原本預計只要沒有干擾可以再運行至少十年。
在小行星撞擊之後,該衛星上使用的惡魔迴路嚴重毀損,結果導致數個惡魔遭到釋放以及「塞坦塔」出現功能異常。
事故發生後緊急維修小組很快地出發趕往現場,但有一些組員遭到游離態惡魔憑依,而後惡魔釋放大量自由態奇蹟能導致狀況變得更為棘手,此時該衛星實質上已經不可修復。
雷威恩之闇是用於代稱收容「塞坦塔」熔毀殘骸的行動代稱,同時也指代現在進行中以維持應用於超常科技的禁約安全性為目標的一系列嘗試。
禁約是什麼?
禁約(Geas ;發音為"g-iːæs"或"ge-ass")用於統稱一組特殊的程序,只要成功施行即可令對象無法或者顯著地較難以根據自身意志反抗施加在他們身上的禁制。儘管愛爾蘭傳說中對禁約的描述並不超出文化禁忌的範圍,現代的禁約在模因改造技術與量子物理的協助下已經可以讓對象完全遵從這些禁制。
禁約通常包含三個部分:誓約條文、模因性載體,以及機率場。誓約條文本身會指定禁約的條件,而只要禁約被簽署或者以其他形式同意後,攜帶機率場的模因製劑就會將禁約加諸在對象身上。機率場可以有效地改變對象的意識狀態,令其越發難以採取可能違反禁約的行為。
生效的禁約可以藉由移除對象心智中的模因性載體來解除。在某些情況下禁約會根據誓約條文自我解除(通常是在實現一套禁制之後),另外在非刻意違反規約與條件後導致機率場崩潰也能解除禁約。(見後述的庫胡林症候群)
禁約科技的歷史
模因學與禁約
在超常科技研究蓬勃發展的那段期間,調查民間故事或傳說的現實基礎是一件常有的事,而這促成了惡魔學、石化、獸皮化身等技術的發現。在這個背景下,以愛爾蘭為根據地的朗福德模因研究團隊開始調查禁約的現象以及如何形成這類具有禁制力的合約——如果無法找到神話背後的基礎,那就要找到可以重現它的方法。
在愛爾蘭全境展開了幾次針對禁約現象的調查,其中最值得注意且生產性最高的是1929年的葛菲遠征。在該次遠征中找到了具有禁制力的材料,羅伯特 · 朗福德成功以逆向工程製造出用於這些材料中的模因製劑並在一年後發表開創性的論文《禁約作為本徵科技的一面—禁約禁制原的模因組成》。
禁制原世代
1932年,艾娃 · 貝里曼成功將朗福德的發現通用化以涵蓋更大範圍的模因製劑,並基於她先前研發的貝里曼模因合成法進一步發展出客製化禁約之禁制原的製造方法。在注意到這項技術的潛力與商機後,貝里曼申請了專利保護一套可以繪製一種全面禁制原的曲線製圖工具。這些貝茲-貝里曼曲線製圖工具組至今依然在全世界模因商業以及收藏家的老手之間轉賣或保存著。
然而由於1939超自然戰爭法案以及第七次超自然大戰爆發,朗福德與貝里曼都被命令研發可以強迫人類心智服從特定抽象概念的禁約。1940年他們成功研發出第一個心智-抽象概念的禁制原,而從那年之後不列顛的徵兵文件開始加入這項禁制原,成功迫使徵集到的超自然特工效忠不列顛政府並殺死任何該部門的潛在叛徒。
在第七次超自然大戰結束後,他們的研究不再被列為機密。於是在招募文件中使用貝里曼-朗福德禁制原製劑也成為了一種普遍行為。諸如全球超自然聯盟、MI666還有聯邦調查局特異事故處等常態維護機構至今依然在使用這類製劑——而基金會考慮到模因製劑與複合禁約的交互作用,因而部分放緩了他們對這項議題的態度。禁約同時也被廣泛用於隱匿其他禁約的存在以維持帷幕協議的完整性。
庫胡林症候群
這些模因性製劑帶來的機率場會限制與思考過程相關的常見相空間。據信若在沒有移除模因製劑以及其上機率場的情況下打破禁約,認知相空間不受控的釋放將導致無法掌控的神經活動。這一迅速且不穩定的神經活動經常會導致大發作型癲癇,還可能會有肺完全塌陷以及心律不整,原因是記憶會在過程中沖刷模因製劑,而該模因製劑又會干擾非自主的神經活動……
– 節錄自《庫胡林症候群:機率場崩潰對人體健康的影響》, 作者:R.伊耶、R.維迪亞薩加
普羅米修斯實驗室組在早期就普遍使用契約型禁約以及模因科技,因此他們也在1965年觀察到庫胡林症候群的第一號病例。直至今日,庫胡林症候群依然是契約型禁約使用安全性上最為有害的阻礙。
最早觀察到會導致庫胡林症候群的狀況發生在名為基蘭 · 卡森的普羅米修斯維修工人身上。他的同事報告他只要工作就會發生癲癇與肌肉痙攣。調查顯示他實際上在普羅米修斯工作時曾意外暴露於某種模因製劑。該模因感染迫使他在無意間違反雇用契約中的某項條款而打破了禁約。
伊耶與維迪亞薩加倡導的反模因療法成功移除該模因感染,不久後也移除了禁約載體。為了治療後續影響,卡森接受了另一項禁約讓他不會產生可能導致痙攣的隨機神經放電。
加里寧格勒禁約標準
在發現庫胡林症候群以後,為了減輕這類病例的治療需求,各超自然組織的代表聚首在加里寧格勒討論此事,參與者包括基金會、全球超自然聯盟與普羅米修斯實驗室等。當時決議認為應該建立一套關於禁約的國際標準,規範在禁約製作過程中使用的模因性載體與機率場。
該決議最終導向加里寧格勒禁約標準作為禁約科技在各種應用技術方面的國際規範。這項規範詳細描述了有哪幾種模因性載體與機率場是可以接受的,同時重心主要集中在契約型禁約上。大部分常態保護組織已經接受這項標準以減輕庫胡林症候群的治療需求——然而,製造符合規範的模因製劑需要特定科技,不符合規範的禁約在那些無法取得這類科技的地區裡並不少見。
塞坦塔殞落
對禁約科技的最大打擊以及造成它如今不再盛行的原因就是「塞坦塔」事故。1968年,第一次有提案建議建造以禁約為基礎的醫療警示系統,該提案內容包含一個中心衛星管控這些禁約的製造與更新。最初的期望是這套系統可以確保快速的醫療反應以增進中風等狀況的存活率,同時還能延長慢性病患者的壽命。
1972年「塞坦塔」發射並成功運作這套系統九年。七月十九日,一顆小行星與「塞坦塔」相撞,小行星的高速撞擊導致衛星的無線電通訊陣列故障,並且讓「塞坦塔」中使用的惡魔學科技失效。
這些惡魔學組件在被破壞損毀後導致至少三十具惡魔存在被釋放到其餘的電子零件中,進一步導致衛星損毀得更嚴重。在主維修團隊趕往現場後人員因為疏忽遭到惡魔憑依而使得修復行動變得更加困難。在回收「塞坦塔」的最後手段中,普羅米修斯將衛星的保管權轉交給基金會,而基金會與地平線倡議以及普羅米修斯的專家合作驅逐了大部分惡魔,但他們未能修復衛星上的設備。目前該衛星仍以SCP-████的編號受基金會收容。
「塞坦塔」的故障導致該衛星所管理的禁約運作失常,超過790名接受過「塞坦塔」服務的患者因而罹患庫胡林症候群。普羅米修斯太空科技招致的災難性信譽損失也讓其他幾項計畫由於類似的疑慮而被迫放棄。
寄件人: 情報顧問,MTF Mu-0 「馬克士威之魔」
收件人: 行動指揮,O5司令部
主旨: 有關「拉普拉斯的午夜」行動的普羅米修斯文件
維修報告 1198.301.092
日期: 05/07/82
參與的維修人員:
- 威廉 · 頓巴
- 黑利 · 葛林
- 得拉需科 · 庫敏加
- 基金會專家 理查 · 科瓦爾斯基
- 基金會專家 阿榮 · 札格納特
維修地點: PSAT 塞塔納
維修工作: 替換失常的惡魔迴路以及Lambda波陣列、驅逐惡魔實體
裝備分配: 除了修復惡魔迴路與Lambda波陣列所需的工具以外,維修團隊配給有以下產品以提供遭遇游離態惡魔時的自我防衛。
1. 艾多隆(EIDolon ;電惡魔學干擾裝置) – 艾多隆被用於阻礙惡魔的顯現,其原理是干擾惡魔粒子與光子之間的交互作用,以此避免有效範圍內的惡魔操縱電磁作用力。
2. 結爾-曼恩德爾塔金屬繡花套裝 (每人一套) – 最初是專為驅魔師特遣隊生產的產品。結爾-曼恩套裝內以德爾塔金屬絲繡有數個吠陀教符號衍生的守護印。這可以在沒有皮下植入的情況下給予全身保護。
3. 奧提茲-漢尼根禁約運作裝置 – 作為任何一名隊員遭到惡魔憑依時使用的最後手段。該裝置的鏡片可以投影出內藏的微模因製劑,由此啟動的禁約若無法避免惡魔的活動也至少可以令遭到憑依的隊員失去行動能力。
維修結果: 維修工作未能恢復衛星的功能,但避免了衛星繼續以異常方式運作。殘餘的惡魔顯現體已被清除,故可以進行第二次以恢復衛星功能為目標的維修行動。
維修報告: 參見以下檔案。
在對問題進行更深入的探查後,顯然最合適的行動流程是先清除惡魔干擾可能造成的威脅之後再開始實際的維修工作。在「康諾特號」成功與「塞坦塔」對接後,葛林部署了艾多隆以確保惡魔不會試圖干擾「康諾特號」的迴路。
由於有大量惡魔被釋放,艾多隆的電源在數分鐘內就開始被快速消耗。基金會惡魔學專家,札格納特表示在對接口可以形成更持久性地守護機制,而艾多隆就能保存電力以備接下來大部分的維修工作時使用。他拿到他的現場物資包之後成功建立第四類守護,避免惡魔影響到「康諾特號」。
此時頓巴與庫敏加離開「康諾特號」以及艾多隆的有效範圍以測試結爾-曼恩套裝的功能——儘管受到持續攻擊,守護依然維持運作。葛林帶著關機節省能源的艾多隆跟在他們身後。札格納特也一樣跟著頓巴與庫敏加,而科瓦爾斯基劉在後方監看守護的狀態。
庫敏加是第一個遭遇尼爾森(前一次派遣的維修團隊成員)屍體的人,且最開始以為他復活了——但由於惡魔相對不善於控制屍體運動,它的動作不正常得足以讓庫敏加察覺它遭到憑依。在用當場製作的手銬制服該遺體後,庫敏加找到Lambda陣列的所在地並開始作業。
之後發現替換零件的抗惡魔籠有瑕疵因而讓惡魔得以浸潤這些零件中。在Lambda波陣列離開艾多隆的有效範圍後,其運作馬上就失常且超載,最終釋放出一陣高能Lambda波爆發後該陣列完全毀壞。庫敏加在確定剩餘零件也一樣有瑕疵後,他放棄作業並指示組員開始修復衛星的惡魔迴路。
作業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頓巴的結爾-曼恩套裝暴露在極高強度的惡魔存在下而失效為止。葛林指示庫敏加啟動艾多隆,但不要用電池電源,而是改接衛星上的熱能發電器。在調整完成的同時,札格納特也在嘗試對頓巴進行現場驅魔,而葛林則開始對剩餘的惡魔進行除魔程序。
葛林的除魔程序成功了,但札格納特的驅魔受到微型塔爾塔羅斯地獄開孔干擾。這導致數個面板起火燃燒且將衛星上約百分之二十的氧氣替換為二氧化硫。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發展,庫敏加與葛林合作摧毀了維持地獄開孔的惡魔迴路。
最終,庫敏加與葛林帶著失去行動能力的頓巴回到「康諾特號」,而後他們與衛星解除對接並啟程重返。
維修費用: 粗估兩千萬美金,包含抵達後的驅魔工作。
帳單細節: 基金會支付上述成本中的三百萬美金,考慮到他們為維修工作提供人力資源,已核刪其主要負擔部分。地平線倡議的負擔部分仍須追繳。
署名: 史考特 · 蘭寧,普羅米修斯太空科技執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