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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是選了個最糟的時間回頭。
狹小的茶水間,唯一一顆能夠照亮這個空間時的電燈泡早就在上個月壽終正寢,以一個禮拜一次提出的報修申請至今仍無得到回音,至少靠著走廊的光還能勉強看清房間內部,除了走進來後不免會抱怨幾聲外,也沒見職員們有更多反應了。
咖啡香氣充斥這間三坪大小的隔間,而大半的光源都被擋在門口前的那個人影遮掩,背著光無法看清來者的臉,也有可能是因為被帽T遮掩住而難以辨識——不,基金會裡有會把帽T穿在實驗袍裡的人嗎?隱約能看見對方胸前掛著名牌,只是在黑暗中無法看清上面的文字。
若是他選擇繼續埋首攪拌咖啡,假裝沒有發現有人走進來的話,或許此刻還不會這麼尷尬。
但來不及了,四目相交後已經沒有別開眼這個選項。
沒人開口,沉默環繞著陰暗的茶水間。
或許、只是或許,這人可能是從其他站點來的,這樣他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這時,面前的人突然有了動作。
他把手伸進口袋,拿了些什麼出來——這個動作讓他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咖啡差點就濺灑到地上。
Lucifelle已經在那短短幾秒間在腦袋裡構想出,面前這名真身不明的人從懷裡掏出一把槍指向自己,而他就算試著反擊,也會因為平時缺乏鍛鍊而被壓制在地,在腦袋被槍口抵住前他拼命用口袋裡的終端向同事發送警告卻發現自己走出辦公室補充咖啡時早已因為神智不清而忘記將通訊器放進口袋裡在內心的懊悔都還來不及成形時就被子彈貫穿腦袋只能在這狹小的空間帶著未知的恐懼中靜靜等待死亡的未來。
啊,但是死了就不用加班了,似乎不錯。
不不,葉語要怎麼辦?小鴿子怎麼辦?上次跟Dr. Kris借的食譜被SCP-ZH-108融掉了幾頁,他還沒能來得及去買一本新的。
要是能活下來的話就去學基礎防身術吧。他在內心默默發誓。
他已經準備好欣然接受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然後——出現在他面前的並不是槍口,而是一本筆記本的內頁。
好久不見。
「呃……啊?嗯?」
咖啡杯終究是被他摔在地上。
「所以,你要不要試著先放鬆一下?」AD看著面前明顯過度緊張的初級研究員,用筷子戳刺在餐盤上四處逃竄的青豆,不禁苦笑著提醒他。
「啊,抱、抱歉,主任。」Lucifelle甚至沒有勇氣抬頭看向對方的眼睛,天知道他當初是從哪裡找來的自信,竟然敢找自家主任在食堂約談。
而且對方還答應了。
放棄了那顆青豆,他喝了點水,做了幾次深呼吸,在即將開口的那刻——被打斷了。
「很抱歉,我說過很多次了。你的權限不夠,沒辦法給你藥,基金會在這方面特別嚴格,你明白的。」AD的語氣帶了些無奈,但很強硬,不給人商量的餘地。
「……什麼?」Lucifelle沒有反應過來,權限?藥?說過很多次?他不記得自己跟主任有過很多次談話。
「咦?」AD看起來比面前的研究員還驚訝,「我又猜錯了?」
「又?」
「不,沒事。」揉了揉眉頭,他換回本來友善的笑,「那麼,你本來想說的是什麼?」
「就是……主任,我們站點是有……副主任的吧?」Lucifelle的語氣很猶豫,畢竟他正在提起的是他完全沒有印象的一個職位,他沒能想起站點裡有這樣的人、叫什麼名字、甚至是長相。
就像是對自己的答案沒有自信的孩子,他的語氣給人這樣的感覺。
而面前的人給予了他肯定。
「嗯,有喔,沒想到你能記得?」AD叉了一塊沒煮得很熟的馬鈴薯起來,在燈光下打量了幾秒,又放回餐盤上,「那麼,想問什麼?你應該明白就算現在得到答案了,你之後也沒辦法記得吧。」
「我好像,答應過那個人什麼。」他晃動著水杯,看著裏頭透明無色的液體隨著動作激起小小的漩渦,如同他的思緒一般,緩慢的旋轉著,卻總被杯子所侷限住,無法得到更多答案。
「喔?你們的約定,然後你跑來問我。」AD忍不住笑出聲,沒有惡意。
「……抱歉。」他看起來更沮喪了些,本來就沒什麼自信的樣子,此刻全反應在他的肢體語言上,「之前聽說過主任記憶力很好的事,或許副主任曾經跟你提過……這件事。」
「是嗎?有這回事,我怎麼不記得呢。」AD叉了一塊有點過焦的牛肉塊,放進嘴中。
短暫的咀嚼後,他回應道。
「很可惜,他沒跟我提過。為什麼不去自己問他?」
「不,我想,他應該被問過這個問題很多次了吧。」
「他更常被問的是『你是誰?』喔。」
「我是說,被我……問這個問題。」
他想起那日在茶水間裡,筆記本上的字自然是沒有感情,Owen臉上的表情也無法看清,在那短短的沉默裡,或許夾雜了什麼情緒吧。
習以為常的失望,他想,愧疚感跟難以言喻的情感在他腦內纏繞增生。
AD沒有接下話題,就像是注意力突然被盤子裡實在說不上是美味的餐點吸引了,他把紅蘿蔔跟馬鈴薯推到餐盤角落,又叉了另一塊肉。
「為什麼你這麼執著?」
良久後,AD問道。
平淡的語氣,不帶疑惑。或許在問出這個問題時他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吧。
「我?我有嗎……主任,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不該忘的。
肯定是吧,甚至不需要問出口。
AD最終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起身,蘿蔔與馬鈴薯仍被留在盤上乏人問津。
「你平常去的那家店。」
「……啊?」
「蛋糕店。換個口味吧。」
Lucifelle把年輪蛋糕放在桌上。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他不記得了,12站可沒有下午茶供應員這個職位。
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放在這個空桌上,隔天就會自動消失不見——曾經因為這樣,這個位置被當作了垃圾筒一般的地方,而那些垃圾最後都被他收走了。
離家中有段距離的蛋糕店,每年葉語生日時他都會固定去造訪,小小的蛋糕跟三色的數字蠟燭總能讓那孩子開心得蹦蹦跳跳。
那時可能是臨時起意吧,他在上班前買了一個蜂蜜蛋糕,上午先冰在冰箱裡,下午再拿出來放在這張桌子上,他想蛋糕應該是被路過的同事們瓜分了,至少隔天他來查看時是一次都沒有留下來。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每天都會買一個蛋糕放在這裡?
即使不知道理由,他仍聽取了主任的意見,趁著沒有加班的日子在下班後繞了一趟遠路,在車站前的名店裡買了一塊特別高級的年輪蛋糕。
在打開時才發現,店員將蠟燭與紙盤附在裡面了,因為不知道年齡,蠟燭是兩個精緻的問號造型。
「不知道的話就不要硬塞啊……兩個問號是能代表什麼。」
Lucifelle笑著把問號蠟燭插上蛋糕,他沒有抽菸的習慣,身上不會隨身攜帶打火機,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插上去。
他只是看著那兩個問號發楞。
「啊,生日快樂。」
當初,他是想跟某個人說這句話吧。
隔天經過這張桌子時,蛋糕已經不見了,與之對應的是留下了一張紙條。
Lucifelle拿起那張紙條左右翻看,嗯,白的,一個字都沒寫。
但他還是選擇將那張紙條收進胸前的口袋裡,就像是想從這張空白的紙裡記下什麼一樣。
或許他是選了個最糟的時間走進茶水間。
Owen不常離開12站,基於能記住他的人都聚集在那小小的地下站點裡了,他似乎也沒有主動離開的理由。
只是在一次例行會議,必須讓他主動與王尚毅前來02站時,很不巧的在這個陌生的站點與其他人走散了。
想靠著直覺與運氣來找到同事的他,避開了路上所有與他擦身而過的研究員。
一路上沒人叫住他,一如既往,他也早已習慣。
就在他差不多想要放棄靠自己來尋找能夠記住他的人,想要找個茶水間停下來歇腳,順便用通訊軟體聯繫王尚毅時,他捕捉到了房間裡的身影。
燈沒開,或許是有意為之,不過也正因為這樣Owen才沒想到裡面會有人,就算是這樣仍然可以透過走廊的光源看見那人的樣貌,黑髮、實在說不上是高大,很年輕,可能剛來基金會不到半年,或許是因為對方自帶的氛圍,給人下一刻就會倒下的印象。
還有,他好像在哭,而且是無意識的那種,臉上帶著茫然,眼淚全滴進那人手中的咖啡杯裡了。
「……啊,不、我沒事,抱歉。」
他意識到Owen的存在後才回過神,先是用顫抖的手將咖啡杯放在櫃子上,再用寬大的實驗白袍粗魯的擦拭眼角。
實在說不上是什麼好時機,而Owen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可能遇過很多基金會的突發事件、一次又一次的收容失效,但他沒遇過這種狀況。
現在退出去也來不及了,而且就這樣走掉是不是有點不妥?
「你、你也要咖啡嗎?我幫你泡吧,要哪一種的?」黑髮的研究員似乎比Owen還要慌張,畢竟被看見了失態,只見他慌張地想把話題帶開,手忙腳亂地打開咖啡粉的罐子,卻一個手滑將整個罐子打翻在水槽裡。
「……」
「……」
Owen感覺這人又要哭了。
「███」
「……呃、什麼?」
筆記本上沒有事先寫好應對這種事態的台詞,他只好現場拿出藍筆與紙,倚著牆書寫起來。
這時他還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吧,眼前這名男子會為了今天的自己所寫下的文字,再次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