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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提案十分誘人,但我們沒有義務採用。」
Harvie永遠都無法忘記,他們是如何面不改色地說出這句話的。佇立於偌大的天台之上,Harvie那纖瘦的身軀更加顯得弱不禁風,彷彿一陣強風襲來便可將他帶往天際。他的夢想曾經是想像鳥兒那樣無拘無束地生活著,曾經是,在出社會之前。後來他才發現是自己的眼界過於狹隘,看的不夠遠,即便是飛鳥也會為了生活所苦。
「那是……」
他撥了撥被風吹得撩亂的頭髮,Harvie這才注意到自己並非天台的唯一訪客。有個身穿白色實驗袍,後腦杓綁著馬尾的男人倚靠在遠方的欄杆旁,目光似乎正注視著遠方。Harvie知道那是誰,至少他不會記不得方才與自己同處一間會議室的同事。他沒有呼喊對方的名字,只是靜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在等待一個跳下去的時間點嗎,Apoyn?」Harvie語帶戲謔地說道。
「如果我有動機的話,可能吧。你在RAISA的工作不忙嗎?」
「還過得去。」
長時間的工作與死氣沉沉的會議,不論是誰都會被這些所壓垮的。看著Apoyn舉起手中的罐裝咖啡啜了一口,Harvie這才後悔,剛才應該要從販賣機裡投點喝的出來的。但太遲了,現在的他就只能空想而已。
「你不覺得,」Harvie開口。
「嗯?」
「他們這麼做太不人道了嗎?對孤兒來說?」Harvie深吸了一口氣。「反覆對他說著終有一日能重獲自由的謊言,實則不斷折磨著他的身心。一定還有更好的辦法,對吧?」
「ZH-796啊。」他放下手中的咖啡罐並接著說道。「總要有人來說那些話的,而那就是上層那些人的工作,不用太在意。形式上來說,倫理委員會通過了這項實驗辦法,基金會沒有不把他當人看,他的待遇就跟一般受刑人差不多,至少他必須為他所犯下罪刑付出代價。」
「那甚至……都不是他的意願。」Harvie說著。
「一個所有人都獲得利益的世界是不存在的。如果有的話,那麼那些利益又是從哪來的?總會有你看不見的東西被剝削,而我們不去看他的理由就是防止自己變成真的會跑去撬開收容間大門的瘋子。這些是我們過去所同意的,你記得嗎?」
Harvie沒有回話,因為Apoyn說的完全沒錯,所謂的收容措施就是在容器即將破損的時候,把一個本來有著美滿生活的普通人打入牢獄,讓他懷揣著有朝一日能回到家中的夢想,將他捏塑成合適的新容器。對於那些已經喪失家庭觀念的死刑犯來說,他們甚至不具備成為容器的微小價值。這就是他們在最一開始所制定的,真正的收容措施。
「基金會能收容異常從來都不是靠巧合,」Harvie開口說道。「而是多重領域的相互合作,知識、技術、權力、資源的消耗、讓公眾噤聲的虛假說辭,還有……」
「背地裡那些齷齪的小手段。」Apoyn搶先替他說了出來。「從收容之初就是你在負責ZH-796的資訊控制,想必你很清楚那時造成了多大的騷亂吧?」
「為了幫它回到地球另一端的家中,有21個人合夥劫持了一架中型客機。當時我們還沒搞清楚這傢伙是什麼來頭,即便是在基金會裡也讓它轉移了好幾次。」
「因為暴動又死了多少人呢?」Apoyn隨口問道。
「6個。」實際上是15個,但那些人是因為不盡相同的理由而被秘密處決的,Harvie認為對方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這樣啊。」他只是將頭別了過去,瞇起眼看向那昏黃的夕陽。「你別說你會有負罪感。」
「不會。」Harvie思考了片刻。「這只是沉悶的工作罷了。就像你說的一樣,總要有人來做這些事情,我甚至都想不起來他的名字是什麼了。
「那個我們不應該記得的名字。」
*
在陰暗的會議室之中,唯一明亮的只有報告台右側的投影布幕,而上面正放映著新任收容小組對於收容措施的改進提案。一小時之前,所有與SCP-ZH-796有關的主管級人員、研究人員,全都齊聚於此。台上的主講者正熱情地講述著他們全新的理念,而台下的聽者只是靜靜地聆聽,並等待著如同鬧鈴般的那一句話。
「我們的報告到此告一個段落,以下開放各位的提問。」
「你的提案十分誘人,但我們沒有義務採用。」
「什麼?」
Harvie在踏入職場之後就成為了他過去最討厭的那種人,面不改色地聽著別人一句話否定年輕人的滿腔熱血。面對那個在未來將被抹去名字的人的諸多為什麼,他們只是如同復誦臺詞般地說著『風險太大』、『我們經受不起更大的犧牲』、『我們的目標是維持現狀』。
其實他們說的也並非全都毫無道理,基金會所要達到的結果即是將不安定的未知與世隔絕,不論手段。如果替代收容措施所提升的不確定性,超越了因此所免去的犧牲,那麼他們應該要重新檢討自己遵從的宗旨為何。話雖如此,Harvie還是不能很好的融入他所要扮演的角色,他還是只能默默看著台上的年輕人失魂落魄地走回座位,無力做出任何改變。
今天的會議仍舊沒有進展,一如往常。等到收容小組的成員都離開了會議室之後,遺留下的人們也沒有多說半句話,只是彼此點了點頭。他們還沒有看見轉機,在冷酷與殘酷的底線之間,他們還在等待有人能提出個真正完美的措施,那個能夠讓他們開始懺悔至今都送了多少無辜的人去死的提案。
但不是今天。
*
「我看過了,」Harvie繞過了Apoyn的背後,走向另一側的欄杆。「你也知道,我看過了不止一次,完整版本的檔案。」
「你需要我幫你撥通應變小組的緊急熱線嗎?」他很清楚Apoyn沒有那個意思,但對方是真的將手伸進口袋裡面了。
「撇除那些部分。」看到對方將手抽了出來,Harvie便繼續說了下去。「我想要知道ZH-796到底是什麼。」
「你認真?」Apoyn彷彿有點詫異地看向他。
「認真。」
「如果我跟你說那是種會附身人的惡靈,你會怎麼想?」
Apoyn竊笑的聲音清楚到不論是誰都聽得出來他在開玩笑,Harvie沒有回應他,只是等著他克制住自己的笑意。
「這麼說吧,」Apoyn的聲音平穩了下來。「我手上拿的這罐咖啡色液體叫做牛奶,你同意嗎?」
「不同意。」Harvie說道。
「我也是,我們都同意它叫做咖啡。所有能被生物認知到的事物都會在概念層面上留下自己的一席之地,因此我們能在看見這罐咖啡色液體時,連結到它『咖啡』的本質。但是呢,如果這個概念的本質消失了,你猜會發生什麼事?」
Harvie思考了片刻,他從來沒有去思考過這種事情。「會……會發生什麼?」
「就消失了,除此之外不會發生任何事情,但那會在原地留下一個空洞。」Apoyn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在看到這罐液體時會不認得它是什麼,這個時候只要有其他不速之客跑進去裡面,我們就會自然地稱呼這杯液體『數字7』。」
看著Harvie有些不理解,他又補上了句『只是比喻』。這座天台陷入了數分鐘的寂靜,他們倆只是靜靜地為微風所吹拂。
「所以,他現在死了嗎?」Harvie在沉思過後開口問道。
「不是死了,只是他現在是個與我們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一模一樣,但卻完全不是他的某種存在。」
Harvie注意到了Apoyn的表情流露出了一絲嚴肅,但或許是意識到了旁邊還有人在看著,他的表情很快又變回了漠不關心的神情。
「你滿意了嗎?」Apoyn如此說著。
「還沒,但還可以,我得走了。」Harvie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對了,雖然沒有那麼急迫,但現任容器似乎快不行了,最近應該會加快繼任者的準備,今天有機會就先跟你說了。」
看著對方沒有反應,Harvie獨自走下了漆黑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