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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啊~~~」
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同時還用力伸了個懶腰,然後撇了一眼電腦螢幕右下角顯示的時間,原來我今天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連續工作了六個小時。
而原本一個應該在家裡悠閒度過的中秋節,卻因為一點意外變成了用來趕工的工作天。
一聲重重的嘆息迴盪在空寥寂寞的辦公室裡,唯有桌椅櫥櫃跟嗡嗡運轉的電腦散熱風扇聲陪伴我。
……去倒杯咖啡、買包零嘴回來轉換心情再繼續工作吧。
到了茶水間正巧發現裡有別的同事在,從那一襲白大褂看來是研究人員,還有著一頭烏溜的及腰長髮,應該是女的吧?她背對著我站在角落那台販賣機前面一動也不動,連回頭關切一下是誰進來的動作也沒有,既然看不到臉跟名牌所以也就不知道是哪間辦公室的人了。
雖然多少有點好奇對方怎麼這時間也留在站點裡加班,但理由大概跟我差不多吧?我個人也不是那種喜歡社交的個性,於是我默默的刷通訊器拿了乾淨杯子、沖了杯現磨的卡布奇諾,並且在等咖啡好的時間裡挑了包零嘴。
整個過程那研究員還是沒有動靜,有那麼難決定嗎?算了,工作要緊。
於是我聳聳肩不發一語的拎起零嘴、端著冒煙的馬克杯回到辦公室……
……我剛才沒鎖上門禁?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久未保養的鉸鍊發出令人背脊發麻的嘎嘰聲。
沒差,正好我兩手有東西不方便開門,而且電腦又有離位鎖。
進門後我一腳把門帶上、走回位子把東西放好並往辦公椅一坐。
這才發現門邊一個背對我的身影,一襲白大褂、黑髮及腰,跟剛才在茶水間那位一模一樣。
真佩服我當下沒立刻暈過去,大概是因為從事這工作的緣故已經接觸過太多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況了吧?
但我兩腳還是止不住的打顫,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我應該已經攤軟在地了。
職業病影響,我腦海裡湧上的念頭竟然不是逃跑或求救,而是開始解析目前的異常情況可
能的發生源。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假日獨自留下加班了,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是半夜,倒是之前從來沒在茶水間看過這個『研究員』,更未曾聽說過有任何類似的傳言。
如果不是還未被發現過的異常現象,就是無法被記錄下來的類型,而後者視情況也許深具威脅。
我暗自祈禱著不會發展成我所能預想到的最糟情況、用還在顫抖的手撈起放在桌上的通訊器。
同時,兩眼一暗。
辦公室裡的光源完全消失,我喘著粗氣慶幸有先拿起通訊器,並趕緊按下電源鈕點亮螢幕。
熟悉而冰冷的亮度甚至在這片黑暗裡有點刺眼,還好不是視覺被影響……
長長的黑色頭髮緩緩的垂進了我的視野裡,隔開了這室內唯一的光明並讓我的背脊如墜冰谷般的發顫。
我甚至可以感覺到髮梢在我袖子上刮搔過的觸感。
透過通訊器的照明,我終於明白了那研究員並不是『背對著我』,而是『背』對著我。
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的面容、那瞪大而滿是血絲的雙眼就在長髮之間與我對視……
研究員小米刻意把自己那頭黑髮全往前撥、然後用手指撐開眼睛模仿剛剛她所說的故事裡那女鬼的形象。
但相較於恐怖,給人滑稽的感覺反而還更多一些。
果然,參與談話的其他成員沒有任何一位被她的舉動嚇到,倒是因此笑出聲的還不在少數。
「不行啦小米,原本還有一點感覺的,結果全被妳搞到不恐怖了。」特工Lily正是其中一個笑出來的,而且說話的同時還不忘點擊她正在運行遊戲的個人手機。
努力扮醜營造氣氛卻被當成笑話,小米好沒氣的重新整理頭髮並抱怨:「齁!Lily妳根本沒專心聽,當然覺得不恐怖啊!把妳的F█O關掉啦!」
Lily和勳一笑:「我不要。」
今天是中秋佳節,雖然Site-ZH-16沒有舉辦慶祝活動,但是在連假這段期間開放第一員工餐廳供留守人員或是在站點休假的員工自由使用,只要記得在離開前整理清潔就好。
於是偌大的員工餐廳裡就三三兩兩的出現了數群將餐桌併在一起吃零嘴聊天的小團體。
而他們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我說為啥要在中秋節講鬼故事啊?」特工拐拐皺著眉頭提了這疑問並繼續嗑他的罐裝洋芋片。
其餘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紛紛聳肩,早就忘記是誰先起頭開始講的。
「哎呀那個不重要啦。」研究員陳品源推推粗框眼鏡:「小米講的跟我之前聽人家說過的很像,但是有些地方不太一樣。」
「唉~~~」
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之後轉轉因為久盯螢幕而僵直的脖子,瞄了一眼螢幕右下角的時間,我竟然已經坐在這位子連續工作六個小時了,但進度依舊緩慢。
明明是中秋節,為什麼我就得留在站點裡加班呢?責任制真是該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除的邪惡。
但這種重責大任就交給有能之人吧,我決定去倒一杯咖啡,也許順便買點東西回來啃。
於是我把空蕩的辦公室留給風扇嗡嗡作響的電腦看守,邁步往茶水間前進。
到達時我發現茶水間裡意外的竟然還有別人在,那人頂著一頭蓬亂的鳥窩頭還穿著研究人員的白大褂、站在最角落那台販賣機前面並且背對著我,由於他似乎在選零嘴這件事情上十分專注而頭也沒回,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間辦公室的。
隨便,如果跟我搭話反而感覺會很麻煩,反正就是一樣留下來加班的倒楣人吧?
我無所謂的聳肩、拿起通訊器刷了一個杯子、沖一杯現磨拿鐵,雖然可能會胖但是大腦需要糖份,所以我買了一條夾心餅乾,是大腦需要糖份。
天啊,那傢伙竟然還在選,我看他會留下來加班的原因就是因為做事太沒效率,還好不是跟我共事。
懶得管他,我端起冒煙的馬克杯跟夾心餅乾離開了茶水間,回到辦公室前正準備掏出通訊器開門時卻發現門沒有關緊。
看來真的工作到血糖太低,連這點基本維安措施都忘記了,還好今天只有我在,不然又要被主任刮一頓了。
我推開那會發出嘎嘰聲的爛門……每次我都覺得這聲音讓人頭皮發麻,然後走到我的位子把東西放好,才剛回頭想把門關上就看見門邊一個背對我的身影,一襲白大褂、一頭亂髮,跟剛才在茶水間那位一模一樣。
「噫!?」我驚叫出聲、退後一步擦撞到桌子,杯裡的拿鐵濺出了一些,但現在不是在意這點的時候了。
就在我拿出通訊器準備按下緊急呼救的時候,周圍突然暗了下來,再次把我嚇的不輕。
還好通訊器還是能用的,那冰冷的光亮此時看起來有如希望與救贖的光芒。
這短暫的念頭只持續到一張枯槁而扭曲的面容也隨之映入我眼簾裡、一雙滿是血絲的突出眼球與我對視……
阿源把那老是因為油滑鼻頭而落下的粗框眼鏡放在桌上,然後兩手撐大自己雙眼模仿著故事裡的鬼。
「噗!」Lily不禁掩嘴失笑、拍著自己大腿叫絕:「拜託!這跟小米剛才說的那個有差嗎?」
「欸!差很多好不好!」阿源反駁的同時戴回眼鏡:「她講的是女鬼,我這個是男鬼耶!」
「所以我才問,你們到底為啥要在中秋節說鬼故事啊?」拐拐已經把罐裝洋芋片啃到見底、並搖晃著發出沙沙聲:「而且最扯的是你們講來講去內容都一樣,還一點都不恐怖。」
「哪裡一樣!?而且明明就是阿源抄襲我好不好!」小米朝拐拐揮著粉拳抗議:「我覺得我講得很恐怖啊!」
「我抄襲妳幹嘛?我聽到的就這個版本啊。」阿源一臉無辜的扶正眼鏡:「應該是妳聽到的有問題吧?」
在距離這群人不遠的地方,研究員張錦瓊獨自佔了一張桌子、悄悄偷聽著這邊的對話。
自從體驗過D級人員的待遇之後,她總覺得越來越難在個人房裡感到平靜,所以她原本只是想在餐廳裡找個安靜的位置繼續完善自己從Site-ZH-44抄回的研究筆記,但在經過時湊巧聽到他們聊起站點內的鬼故事而產生了興趣,於是就這麼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附近偷聽起來了。
目前似乎還沒人注意到這件事,談話氣氛仍然熱絡著。
「那個……各位前輩如果不介意……」比較後進的應變人員—特工蟑螂怯生生的舉手發言:「我能說說我聽到的版本嗎?」
整間辦公室裡只有電腦散熱風扇的嗡嗡聲還有我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的聲音,我早已習慣了平時的喧鬧,這種略顯孤寂的靜謐已經是睽違多年的體會了。
可能也因為如此,等到我感覺自己效率開始變差時,竟然已經是連續工作六個小時之後的事。
那個平時像鬧鐘般準時在休息時間一到就喊累、喊餓的成員不在,連帶的讓我時間感也變遲鈍了,看來也是時候休息一會去茶水間泡杯紅茶回來。
我慣例將檔案儲存以求保險,然後拿起認證座上的通訊器讓電腦自動鎖定、離開辦公室前確認門禁正常……也許找個時間請人保養一下鉸鍊?那嘎嘰聲偶而會使我感到心煩。
就在往茶水間邁開步伐的同時我才想起來今天是中秋節。
走道上的靜謐讓孤獨的我更顯寂渺,這種節慶已經與我絕緣許久,甚至我早就連『家』都沒了,現在Site-ZH-16就是我的家。
我感嘆的時間沒持續多久,很快的來到了目的地,而內裡的情況讓我有些訝異。
兩名身穿實驗衣的研究員比肩站在最內側販賣機前面,一名長髮及腰、一位一頭亂髮,從體態判別前者是女性、後者是男性,兩者另一個共通點是一動也不動,似乎沒注意到我進入茶水間。
在基金會服務多年的直覺馬上在我腦海裡敲響警鐘,於是我不動聲色的退出茶水間、摸出放在上衣口袋裡的通訊器。
差不多同一時間周圍的燈光也全數消失,甚至還包括了走道上的緊急逃生指示燈。
這下絕對是異常現象不會錯了,我立刻開啟通訊器電源並按下緊急通報APP,接著只能祈禱在應變人員趕來之前我能平安的退到安全區域。
就在我打算憑著通訊器螢幕的燈光退回辦公室時,那兩名穿著實驗衣的異常實體已經一前一後將我包圍、用那突出眼眶且滿佈血絲的雙眼瞪視著我……
「喔,這個有恐怖一點。」雖然嘴裡這麼說,Lily手指在手機螢幕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過。
「好扯,怎麼每個都那麼像?中秋節加班、在茶水間遇到鬼、拿通訊器就停電。」拐拐拋接著早就吃完的洋芋片空罐子:「這些故事你們到底從哪邊聽來的?」
「呃……我是剛分發到這邊的時候,實驗室前輩跟我說的。」小米攪著腦海裡模糊的記憶回道:「不過忘記是誰了。」
「我也是,早就忘記是哪個前輩跟我說的。」阿源推推又從鼻頭滑落的眼鏡:「我是在某次大掃除時聽到的。」
整個人縮在座位搓著兩手雞皮疙瘩的蟑螂則怯怯的回應:「是福爾前輩跟我說的。」
「那福爾前輩……」拐拐左右觀望一會才恍然想起:「啊對喔,今天劉森跟他一個班次,還在站哨。」
「那就等有機會再問囉?」Lily聳肩,但其實也不怎麼在意能不能問到來源。
反而是在不遠處偷聽的張錦瓊在意到不行,因為剛才那些再加上她自己聽說過的,加起來已經有四種版本。
「唉~~~」
望著螢幕上那被我反覆刪除修改無數次的公文,一股從心底湧起的煩躁干擾著我的遣詞用字,讓我一直無法把文檔修整到足以上交的程度。
而這作業我已經處理了六個小時了,精神和效率持續的向下滑落,再不停下來歇一會肯定幹不下去。
環視了一眼辦公室的其他空位,他們現在應該都正在過著愉快的中秋假期吧?
真倒楣,偏偏就我臨時有事得加班。
肚子發出飢餓的咕嚕聲,我看還是先祭個五臟廟再繼續工作吧。
於是我丟下那堆狗屎爛賬,起身推開那嘎嘰作響的門、往茶水間走去。
茶水間出乎意料的熱鬧,裡面竟然已經有三個人,而且全都擠在最裡面那台販賣機前面,是有什麼最新的商品嗎?
完全沒人回頭搭理我,看他們那麼專心我也不好意思擠過去看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了。
我默默的刷個杯子泡了即溶咖啡、買了個便宜又能吃得飽的麵包,然後悄悄的離開了茶水間。
回到辦公室才發現門沒鎖好,喔噗……還好沒人在,不然又得挨罵了。
把東西放到位子上後我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下門口,不看還好,這一撇差點把我魂嚇的都飛了。
剛在茶水間看到的那三個人竟然在門邊排排站,這是在玩那齣?
我該拿通訊器求救嗎?這時候該求救了對吧?
偏偏我從口袋撈出通訊器的時候手滑了一下讓它就這樣掉在地上彈跳、滾出了一點距離,而且還不知怎的觸動電源讓螢幕亮起來了。
周圍幾乎同時變得一片漆黑。
我立刻連滾帶爬的試圖抓起地面上發著冰冷光芒的通訊器,就在我碰觸到它的瞬間,我也發現自己被包圍了。
三對滿佈血絲的眼球就這樣在微光中緊緊盯著我……
張錦瓊回想完故事內容後皺起眉頭,她突然發現自己也忘記了是從哪邊得知這個故事的,而這也讓整件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那群人的對話,但是現在他們除了瞎起鬨以外已經沒再透露出其他有用資訊了。
而且看了一眼通訊器發現也已經到該回寢室休息的時間,她只好輕嘆了口氣默默的收拾起桌面,結果筆記根本沒有整理多少。
那些內容雷同的故事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也成了未解的謎團。
「是我,收容程序執行得很順利,統計已經有██種版本在站點裡流傳。」
餐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名看似隨處可見的站點職員正用通訊器向他的上級回報、過程他撇了一眼正準備離開座位的張錦瓊,而對方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存在:「可能有些比較敏銳的職員已經發覺異狀,但藉由那個不會被記住的部門協助,非項目負責人員想追溯故事源頭依目前判斷是不可能的……對,我會繼續注意後續,那我就報告到這邊,祝您中秋佳節愉快,再見。」
掛斷通訊後,他看著人數逐漸減少而慢慢歸於沈寂的員工餐廳、獨自默默的喫飲著罐裝咖啡。
他回想起一場悲劇。
同一間辦公室的同事相約一起在中秋節假期出外遊玩,結果其中一名成員因為臨時指派的緊急工作而無法出席。
那些共乘一部車的同事們在旅遊中途發生交通事故全數死亡了,聽起來就像很多恐怖故事裡頭會出現的那種發展。
事發當時唯一倖存的成員還在辦公室裡加班,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直到他持續工作了六個小時、然後起身去茶水間買罐咖啡跟零食。
他一如既往的推開那久未保養而嘎嘰作響的門、並粗心大意的忘記檢查門禁。
就在他吹著口哨、拿著咖啡跟食物回到辦公室時,發現大家都在。
但同時他也知道,大家都不在了。
當時的景象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裡,並且他拒絕了所有記憶消除程序的建議。
最終他也因此成為了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
「敬你,主任。」罐裝咖啡輕叩桌上那杯早已冷掉的錫蘭紅茶。
「█姐。」再次輕叩,冷掉的拿鐵旁邊有一條夾心餅乾。
「█哥。」卡布奇諾盪起漣漪。
「██。」冰冷的即溶咖啡和菠蘿麵包毫無回應。
他一口乾掉剩餘的罐裝咖啡、把空罐往桌面一叩。
午夜零時已到,Site-ZH-16又平安的度過了一個中秋。
獨自一人的宴席也到了結尾的散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