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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阿爾卑斯的冰河還未消融,冰層間細微的裂痕在某個粗心登山客的踩踏下,崩碎成為了一個寬度恰好的夾縫,在那人落下之際,他發現自己躺在了冰隙當中的脆弱滑坡,右腿傳來劇烈的疼痛,而向外的呼救也得不到任何回音。
他試過。
試過從背包中拿出冰槌和冰爪來刺進身旁的冰層,再用繩子確保自己不會落下,但依然無法脫困,自己仍處在一個不斷滑落的軟綿雪層當中,往後一看,是漆黑的萬丈深淵。
他試過撥打衛星電話,但凍僵的手在從背包抽出衣物時,來不及攔截那一同被帶出背包的裝置,現在那玩意兒做出的最後一個貢獻是透過砸在底下的聲響,幫助他測量了自己底下的坑洞高度,必死無疑。
這些嘗試消磨著精力,太陽落下之時已過正午,前面的路途已經消耗掉了不少的資源,而到了後面,他只能看著夕陽的光輝逐漸離開這渺小的狹口。
——離去得越來越快。
第一個夜晚,第一個被冰河包裹,徹骨寒風呼嘯整晚的夜裡,包著手套的大拇指甚至因為點不起來的打火機而磨掉了一層皮肉,最後用信號彈和一些紙袋包著的酒精膏燒熱了水和即食粥。
能量棒和巧克力被發抖的手謹慎的切分成七等份,水瓶一直包裹在穿著的外套中,還能再撐個幾下,危急關頭,最重要的是不要放棄。
雪還在逐漸累積,身體的核心溫度流向緩慢下滑的雪坡,他用了很多方法來保持自身的溫暖,這使得斜坡上雪融化的速度和太陽落下的速度一樣快,上頭堆積起來的脆弱雪堆,掉落時直接在他的臉面雪上加霜。
扭了扭頭甩掉防風面罩上的積雪,冰爪刺入的冰層又多裂開幾分。
這一批TATRATEA1的第一批顧客,是帶來濃霧的那一群人。
因為一個站點停泊在另一個站點的外海,今天大台北地區的天氣預報是陰冷的大霧,這類物資運補並不會持續多久,但來客數會顯著增加,像是Issac少將,著名的香檳愛好者。
不過另外一個頗令人感到驚喜的點,是之前曾經在聯合特遣隊會議上見過的一個面孔,那是Roulettes上尉,當初有愉快的聊過幾句並約了個酒局,不過很快雙城作戰爆發了,也切斷了許多閒暇時的聯繫。
「好久不見。」
「震哥,這裡看起來被你經營得挺不錯。」
雙城作戰期間,Roulettes曾經與高層爆發過嚴重的爭執,並確實的將仕途毀於一旦,那次事件之後他消失了一段時間,直到這一次的到來,才了解到原來是被派到81站了。
「有什麼推薦的好料?」
「就這個。」常櫻拿起吧台後的TATRATEA酒瓶「愛斯台茶加味烈酒,阿爾卑斯山的雪水,和頂級阿薩姆,想試試看嗎?」
「何樂而不為。」
山脈,正在吞下渺小的他。
因此這一夜,是在無聲吶喊下開始的。
名為寒風的魔鬼將利爪刺入他的耳後並使勁向前撕扯,彷彿不見到落下的雙耳和血肉便不罷休,持續掛在半空中的他已經耗盡了取暖的物品;這一次升起的太陽,他並沒有直接看到,因為早已沒有任何力氣拭去護目鏡上的冰霜。
脖子機械化的求生本能,驅使著他進行最後一次的咬合,能量棒遠遠的在背後的水窪裡激起水花;只因他的牙齒嵌入了手套,咬到了一個戴著手套的手指,感覺不是自己的,因為沒感覺;但又因為這樣,肯定是咬到自己的手了。
他呆望著白茫轉為漆黑,夜晚又來臨了。
身體、動作、判斷
思維、渴望
還有時間,都停止了下來。
由白轉黑,又由黑轉向更白。
然後,這是黑嗎?
他看不清眼前如何,但他知道有片東西就這樣懸在了自己頭頂,一片長條狀物體遮擋了夾縫中的陽光。
「好痛……」
撒落下來的雪又多了幾分,那長條狀物體在夾縫間踢踏著並嘗試抽出,邊緣剝下了些許他身上的積雪,些微的觸感和細長的構造,是滑雪板。
有個比較幸運的大笨蛋只有一腳陷入了冰雪的陷阱,然後很輕易的就脫離了,相比那般俐落的動作,他的發聲過程就顯得吃力許多。
「救——」
他不認得自己的聲音,甚至構不成字句,宛如一個因絞刑而全身破裂而死,佈滿寄生蟲的重刑犯爬出了墳墓並用破敗的喉嚨和拙劣的理性來模仿人類這種生物根本不應該有這樣的失態好渴好餓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快點救
「誰?」
天使的聲音。
「你第一次和我說這個。」
酒保常櫻手中的杯子被擦得晶亮,然後回到吧台上的掛架。
那杯上頭妝點有咖啡豆的烈酒已經被飲去大半,Roulettes並不是酒量特別好的那類人,但從他桌上的情況來看,酒精的過場並不是第一輪了。
馬丁尼杯裡的伏特加仍然是伏特加,40度的酒精就是存在,不減也不多;而代表健康、財富和幸福的三枚咖啡豆早已不知所蹤。
「……好吧,我好像有點講的太多了。」
在雙城作戰之前,常櫻曾經在一次機動特遣隊指揮官會議當中和Roulettes說上幾句話,他是非常有才能的人,而且身邊還跟著一位剛結婚不久的嬌妻——同時也是另一支特遣隊的指揮官,這種人生勝利組的故事就是會令人稱羨的發生,尤其是看見他們之間宛如永遠都是蜜月期的互動後,更讓常櫻感嘆著人生的百態。
不過這次Roulettes只有一個人來,並且喝了很多,看來他被派駐到了上次那隊探勘隊所在的站點,不過別人的私事最好由他們親口來說。
「不會,我很有興趣。」
木柴劈啪作響,在壁爐裡斷裂、碎裂,讓Roulettes聯想到自己的骨頭。
另一名笨蛋,名為Karine的少女正在一旁的搖椅上翻閱著一些艱澀難懂的書籍,應該是和法律有關的——Roulettes又看了一下小茶几上的書堆,應該是要考公務人員,幾乎都是一些教科書,還有一本女性向小說。
他張口彷彿想說些什麼,但又因為那不怎麼管用的喉嚨而閉上。
Roulettes待在冰縫當中的時長遠比他自己想像的要久很多,在經由直升機救援隊救出之後送往了半山腰的小型醫院進行急救,在判斷可以出院休養時,因為他什麼話也說不清,也不清楚住在哪個旅館、身份證件又在哪裡,所以這幾天就先待在了醫院附近的Karine家中。
不過現在也覺得,或許這樣也好。
可以一直看著她。
「早就知道啦。」
她的聲音細膩如同耳語,以致於他一時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邊界。
Karine放下手中的書本,微微抿起薄唇,隨手輕撩金色長髮的末梢,最後在沙發扶手上撐起臉頰。
「你想待多久?」
現實的問題終究會來臨,Roulettes嚥下緊張,準備繃起臉來回應。
他正要開口,迎來的卻是Karine靠過來的食指,在停下回應的同時,遞上了那杯裝於馬克杯內的熱牛奶,Roulettes一楞一楞的被她意料之外的動作所引導,乖得像隻小貓似的。
靠近的馬克杯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直到片刻之後,他才意識到——那是她正在使用的那一杯。
「好吧,再問一次。」
這次的好奇,大過了玩心。
「你想在這裡待多…」
「待到我追到妳為止。」
「其實我們有很多想要遞辭呈,但是除了戶頭多很多薪水以外,沒有什麼通知和文令,頂多再向上報的時候會有些人來輔導,看來這事急不得。」
Roulettes放下了飮盡了的酒杯,看來如此的酒精量還不夠渡過今晚,在示意讓常櫻自由發揮之後,也由酒保回應著他所了解的部分。
「我也好一段時間沒見過Karine了,記得她應該是待50站。」
「我待在81,她待在50,更沒什麼機會見到面了,每年聖誕節的軍演她也都在執行任務。」
「這麼久沒見面,你們倆都怎麼聯繫的?」
那杯『教父』在常櫻的手裡晃悠,閒話家常的同時,順便了解一下互相的近況。
「電話,能下船視訊的時候就盡量爭取時間,但是通常連電話的時間都喬不攏,一個月可以通一次就萬幸了,震哥你呢?」
「都在這裡了,16站。」
常櫻在對話中開始思索,下一杯的自由發揮應當從何開始,片刻之後便決定由故事的女主角作為。
上一次見到她已經是在多年前,他還沒加入基金會的那時,雙城作戰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而當初那個接洽零號專隊的“指引明路”指揮官Karine是個實打實的女強人,但在眼前的顧客眼中,想必一切都是無比快樂且甜美的吧。
常櫻將視線放在了酒架上,並沒有決定太久。
那一年是在香港。
他們兩個拿著一本列印下來的網頁截圖,傻傻的在觀光景點各處獻祭著荷包,到處跟著人潮最多的路線跑。
已經不記得招牌上是什麼牛奶公司或是茶餐廳了,因為流程都一樣:當玻璃後的一排排燉奶、叉燒包和菠蘿油被Karine隔著玻璃看到時,Roulettes被拉了進去,排了大概半個或一個小時的隊伍,買單了一桌的美食,機械式的結帳,然後繼續往下一個地點前進。
「怎麼樣?就說我有做功課吧!」湯匙湊了上來,裡頭是熱騰騰的煲仔飯,由Karine遞出的食物總是閃耀著美味的光澤,彷彿每次都恰好有著燈光師精心安排一般,哪怕只是街邊懸著的黃色燈泡,抑或是都市的霓虹,不過Roulettes還是寧願把注意力一直保持在她身上。
雖然很有志氣的放出豪言要用吃吃吃來度過一天,不過到第三個餐廳時Karine已經開始偷偷的把菜塞到Roulettes的碗裡,沒一會兒,她便在地鐵車廂中,帶著些許睏意的靠在了他身上,直到完全睡著,畢竟出發前為了補足缺少的工時,他們都連續加班了數天,血糖一上來就算是超人也撐不住,希望之後的派遣制不會像現在一樣無限上綱工時。
地鐵站之間的道路對於要抱著一個人的Roulettes來說非常的長,來往的人潮也非常多,要不是酒店在地鐵站內開了個出入口,在把人抱回去之前他的手會先報廢。
兩人重重的躺在了床榻上,也不在乎鞋未脫、身未淨的疲態,就這樣發呆似的看著天花板一會。
「……真的只有三天而已嗎。」
「嗯。」
「不過我很快樂喔,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
Roulettes不發一語,死死盯著天花板,沒辦法,還是沒辦法完全放下工作上的事,而且還有好多好多的事要考慮,不管旅行有多麼浪漫,走路時會在意口袋裡手機傳來的震動,而結帳時還是會想到收入。
一邊想著,又因為這些想法破壞旅行心情而感到懊惱,又更因為正在思考這些事情時錯過的珍貴時間而惱怒。
Karine悄悄的探了過來,然後趴在了心愛男人的胸膛上,雙手穿過對方背部與床單之間,讓火燒般的體溫緊貼,卻沒有任何的不適。
在他懷中的Karine,纖細的身體彷彿用力地擁抱的話就會折斷一般,明知如此,不用力回應卻不行,只因那軀體的主人正用同樣的力度緊抱著自己,用力到有些不尋常。
他很快便了解,她也在害怕。
害怕這短暫的相處時間消逝。
就和原地踏步的自己一樣。
Roulettes很少看見Karine開心的樣子,應該說他很少機會能夠看到她。在基金會的新工作使他們越來越少見面,即便已經盡可能的透過關係來讓彼此接近,但命運總是會在看似靠近之時再度拆分他們,好不容易重疊的假日也很容易被突然的召回而打斷。
但唯有這次,說什麼都不能讓步,Roulettes決定自私一把,寧願放任世界毀滅,也不想浪費今天的一分一秒。
手機被扔到了裝滿水的酒杯裡。
「有的時候還是會想說,她這麼完美,我配嗎?」
「這位客官,您有點醉囉。」
常櫻思考了片刻,放棄從冰箱中拿出的冰杯,轉而將兩枚完全透明的冰塊投入杯中,用銀色長匙快速的將冰塊的溫度分散到玻璃杯體上,最後將水給濾掉。
「據我所知,令夫人一直都以你的行事成效和高尚情操為目標,才得以爬到如今的位置的。」
「太過了……那是我的工作,如果做好份內之事就夠拿來炫耀,帷幕什麼的也不用守護了;再說,Karine本來是不應該加入基金會的。」
由於是第一次聽到這消息,而且挺令人意外,常櫻倒入櫻桃白蘭地的動作稍微頓了下,隨即將好奇心透過語言表達。
「為何?」
「當時為了查清她未婚夫每天上班不能講的那些是什麼,她一路從前台公司門口摸到了我訓練場旁,好險那個部門的負責人有幫忙擋,要不然我們兩個笨蛋的腦門都得挨子彈。」
正將搖酒壺闔上並進行Shake的常櫻險些沒把蓋子敲到邊上。
「……這聽起來不怎麼真實。」
「可它就是發生了;不過付出的代價就是那名負責人要求Karine也要加入基金會……唉,早知當初我就想點辦法,真不該把她給扯進來的。」
世界並沒有因為怠忽職守而毀滅,但這不代表早上起床之後不用去上班。
他反覆的翻著那幾張信紙,但又因為害怕紙更加脆弱而小心翼翼的輕捏著,上頭用著優美的草寫撰書著德文字母,署名Karine,在無法透過視訊等方式通話的大把時間中,身邊圍繞著無數遠超正常人類科技水平的事物,卻還是時常經由郵局收發信件,只能祈禱下次調差能夠盡早到來,否則相思病可能會搶先在異常之前要了他的命。
副隊長Carin拍了拍他的肩膀,團隊裡的人沒少看過捏著妻子照片和書信的Roulettes,這種程度的關心則提醒了他不應該在執行任務前鬆懈。
但要說不擔心是假的,動用人脈的調查結果表示Karine帶領的隊伍將要深入探索敵對關注組織的占領地,幫不上忙的煎熬會一直存在,直到下一個好消息傳來。
而現在,距離Roulettes的上班地點還有31個海浬。
「Roulettes。」
Carin突然發話,Roulettes則立即抬頭望向對方,表示對上級的尊重。
「副座,請說。」
「你說過你想要提早退,對吧?」
這老頭又在賣什麼關子。
「我有個可以保障你假期的計畫。」
「那Karine……」
「我管不到。」
「黑夜之吻。」
「真不錯。」
看來今天的馬丁尼不再是收店酒,
常櫻反覆地想著:果然還是經典調酒適合他們。
Roulettes搖晃著粉橙色澤的雞尾酒,然後慢慢品飲著,故事告了一段落,對Roulettes來說似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這杯我請客,祝福你們,早日脫離苦海。」
「謝了,震哥。」
不過,最後常櫻還有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