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關注組織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機動特遣隊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基金會設施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人物檔案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世界線中心頁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系列檔案室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競賽資料庫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異常物品紀錄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超常事件紀錄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未解明地點列表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基金會故事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K在16站搬著一大箱醫療用品。
超過身高,足以擋住視線的箱子,似乎對於K而言不算什麼。他平穩的走在路上,迴避著撞到人的可能性。
「左前方4.9公尺有一人員經過,請向右迴避。」
他不可能會撞到人,無論幾次都是如此。身為培訓生,他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搬運些有的沒的,在站點通道之間穿梭,以及照顧那個糟老頭博士。
只不過,這次的工作並不如以往順利。
慘白的燈光勉強照亮了無人的走道,堆放在走廊間的擔架拖出了長長的陰影。一個穿著基金會制服的女人踏過那陰影,穿過K的身旁,留下了刺鼻的香水味。
「…………此人未存在於資料庫內。」他訴說著看似平淡的信息。
但是這不對。
K不可能不知道關於那人的信息。他的記憶不可能出錯,無論是過去,現在,甚至是未來,可能出現在這條慘白走廊的人員,都和眼前的女子對不上。
K記下女子的樣子,轉身走進門半掩著的儲藏室,隨手把箱子塞進了一個角落,接著開始跟隨她。
女子毫無遲疑的穿越複雜的Site-ZH-16,走過了兩個行政區,甚至走進了K沒有權限進入的檔案區。K猶豫了一小會,接著故作鎮定的跟著走進了檔案區。
安置人事檔案的檔案資料庫在最裡面的房間裡,防爆鐵門虛掩著,裡頭透出些微不詳的藍光,為K接下來的目的地畫出指標。
K還沒來的及伸手推開門,門板猛然向他撞去,正面撞上了他的鼻樑,他甚至也完全來不及提醒,接著就是奇怪的液體,或者說是噴霧接觸到臉頰的冰冷觸感。
K失去意識。
立即的暈眩感跟不真實感湧上。
「啟動備份,記憶體解碼啟動」
K一陣劇烈頭痛,腦袋要裂開了。
「開始進行資料傳輸」
他正在幫K進行記憶的修復。
這是第幾次了呢?
我想起來了。
K驚醒了過來。
該死的,頭好痛。
「已完成記憶恢復程序。」
頭痛欲裂的感覺是K剛剛直接倒地加上記憶恢復所帶來的副作用。
「需要痛覺屏蔽嗎?」
「需要。」
噴灑藥劑,經過了10秒。
對方認為她安全了,便繼續翻找她要的文件。
昏暗的燈光下,K無法仔細看出對方的動作。
K深呼吸了一下,冷冽的空氣流入大腦。
冰冷的地面干擾不了他的決心。
「啟動備戰系統。」
這個女人,我一定要阻止她!
「EvE偵測系統啟動,確認目標並非異常扭曲個體,建議使用物理方式解決。目標目前鎖定在有關破碎之神的資料庫,預估在30秒會向此處移動,且預估一般人遭受A級記憶刪除後約5分鐘後會回復清醒,建議目前立即開始架設結構。」
一聽到破碎之神教派,K就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群傢伙又搞了什麼?為什麼又來這裡?
強烈的不安籠罩著。
磞的一聲打破了沉默。
那女的找好資料,準備離去。
K再次深呼吸。
緊張的情緒反而讓大腦更加的清楚。
K手上的空氣似乎產生了些許的扭曲,並且逐漸聚集,成為一個看來透明不可見的實體。
「函數演算完畢,模型編號044-1獵鯨叉。」
K心裡暗自感謝那位44站的博士,獵鯨叉借我一下吧。
伴隨著一聲巨響,K突然起身,對方在門前準備離開,聽到聲響後趕緊回頭。
那瞬間,對方的表情銘刻在K的眼底。
那是混雜著許多情緒的眼神。
絕對不會對陌生人顯露的眼神。
但現在還不是猶豫的時候。
「已使用電力刺激肌肉,允許拉傷程度10%,拋物線計算完畢,拋射角度5度向上投擲」
可靠的演算法告訴了K最佳的攻擊路徑。
獵鯨叉射出,狠狠的插在門上。
「請使用外套袖子全力勒緊對方頸部,已允許肌肉拉傷30%」
看來明天手要酸死了。
對方受到驚嚇的同時,K迅速繞至其身後,用力勒著對方雪白的頸子。
長期搬東西練出的臂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掙扎不過三秒,對方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停止了活動。
收拾著散落滿地的文件。
K發現了那些內容不妙,十分不妙。
有關13的那些傢伙還有K本人的資料似乎都被翻透了。
一股寒意席捲而來。K需要立馬確認一件事。
K拖著昏倒的女人離開了檔案室,那兒太危險了,太多人會出入了。
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才行。
冷清的走廊上沒啥人,看來大家都去晚會了。
「根據地圖顯示,距離此地最近的辦公室在前方左轉。」
K想都沒想直接先把那女的跟自己往裡面塞。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摸索著,好不容易開到了燈。
這是誰的房間阿?
「權限不足,無法知道這件辦公室的所有人。」
K覺得非常不爽。
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似乎不在,K稍微調查了一下房間。這間辦公室感覺整理的十分整齊,不過詭異的是地板充滿木屑,後方的展示櫃放著大大小小的木工作品,並且桌上放著一個奇異造型的面具。
黑色的面具反射著光芒,看久了有種特別的美感。
在文件跟桌面,還有各種線索的輔助下,K終於發現這間辦公室是誰的了。
夜行博士,那個怪怪的博士。
「基金會沒有正常人吧?」
嗯,也是。
在確認安全過後,K準備好好檢查一下這個女的。
因為必須仔細檢查,所以K決定先卸下這個女的的基金會博士袍子和外層衣物。
「察覺到正當性不足」
閉嘴。這很重要。
拖去外袍後,K感受到了對方的皮膚散發的溫暖氣息,微微泛紅的皮膚跟背景的單調色彩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雖然只是脫去外衣,不過K還是忍不住遐想了一下,畢竟對方的長相還不錯。現在兩人的距離甚至連呼吸的氣息都能感受到。K檢查著對方的身體部位。
這時響起了開門聲。
「嘖,我記得我門沒鎖啊」
一個尷尬的氣氛傳來。
現在K的樣子就像準備幹大事一樣在脫掉一個女的的衣服。
「抱歉打擾了。」
戴著面具的博士發出了毫無感情的機械式發言。
「欸欸欸欸欸你回來一下,你回來一下,X你媽你回來一下啊啊啊啊你誤會了!!!」
「評估:自作自受。」
…閉嘴。
「所以我說了,博士,這真的是為了基金會,相信我!」
K花了大筆時間說服了夜行博士,才澄清誤會。
對方似乎還是半信不信的。
「這真是個機率論的偏差值啊⋯⋯」
說著讓人不懂的抱怨,夜行博士面具下的表情不知如何,但應該是接受了。
「快點辦完事,我還有工作要做。真是的,大過年的搞什麼啊⋯⋯」
K看了一眼後,這次真的公事公辦的快速檢查對方身體。結果不出所料,對方在第四節脊椎上有一個USB孔。
K馬上使用瓢蟲隱藏的雙公頭,嘗試讀取訊息。
現在K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電腦螢幕,不過那只有他看得到,因為是透過腦內運算直接刺激神經形成的畫面。K迅速的搜尋資料,在10分鐘後找到了儲存記憶的資料夾。
憑證解鎖,解壓縮開始。
警告!最高憑證碼錯誤,請聯絡管理人更新。
「需要內部權限,我們的基本指令修改幅度太大,看來需要破碎內部人員才有辦法讀取加密資料。。」
他們都在site-zh-13啊,該死的,這下子只能把人上繳了嗎?
「依據分析,若有外部連接,將會進行全面資料刪除,但我們的基礎驅動系統部分相似,因此並未刪除。」
這下可真的麻煩了。
「提示:16站也有破碎相關人員,其為“邱韌萍“,接受過破碎教會之改造。推測可能獲得憑證碼。」
「很好,一絲希望。」
但是怎麼說服夜行博士又是一個問題了。
看來照顧那個老頭的經驗還是有點用的呢。
「那麼,成交了哦~~」對方心情很好的說著,並且開始撥號。
K花了一點功夫跟利益交換請夜行博士幫忙找人過來。
可惡,我珍藏的[資料刪除]被坑走了,難過。
「已上網下單,5000元轉帳完畢。新品將在1/18到貨。」
有這麼貼心的必要嗎……
(五分鐘後)
軔萍臉超臭的,用分析來算,心情處於超位元。
「請謹慎發言。」
他突然講出這句話。
K有時候真的很想靜音他。
「你是誰?如果夜行博士在的話,他正在找我,請你通知他我來了。」聲音的主人散發著不耐煩的氣息。
K知道狀況真的麻煩了,因此斟酌著每個字。
「其實就是我請夜行博士叫你來的。」
對方的表情稍微緩解了一點,但心情還是不太好。
「哦,有何貴幹?」
K一心急,立馬拿出了USB雙公頭連結線,說到:
「借我插一下你的孔,有點事要辦。」
「……警告,1.2秒後對方會有攻擊左臉的行為」
下一瞬間,巴掌揮了過來。
我說錯什麼了嗎?
倒著的女生脊椎骨上的USB孔接在軔萍的脖子上而軔萍脖子上的是雙頭公線,能夠一次接兩端,而另一邊接著的,便是臉上紅著一個手印的K。
「那個…………」
「閉嘴,好好辦完事。」
K自覺說錯話,但是生理無法接受。
好痛。
偵測到憑證,驗證中⋯⋯
驗證成功,資料傳送中⋯⋯
K透過軔萍的系統當作跳板,成功連上對方的記憶體,並且轉送到自己的輔助器中。
等等再交上給RAISA好了。
這時,K掃到了一段記憶。
「檢測到非法存取」
突兀感湧上心頭來。
一陣心痛。這是幻覺吧?
K在瞬間,似乎落入了往事的漩渦。
聖誕夜曲,一片血紅的白袍,黑色的秀髮,破裂的彈殼,煙硝的氣味,染血的實驗臺,無情的人們,最後的計畫。
回憶破碎的片段流入腦中。
所有檔案轉送完畢。
K趕緊重新振作,說到:「好了,謝謝兩位。我接著要去找RASIA了,這個女的我也會一起帶去。」
K掩飾著自己的情緒,準備暫時離開。
「……」軔萍沒說一句話,轉頭就走了。
「這真是有趣,太好玩了,SuBaRaSi!」夜行發出罕見的嘲弄笑聲。
果然,基金會沒有正常人。
K背著那個女的,走向RASIA的辦公室。
K突然想到,如果不看其他狀況,這場景滿浪漫的。
如果她不是入侵者,我也不是去找RASIA的話。
這時,那個女人在K背後蹭了一下。
「你早就醒來了吧,I-Q-21?」K毫無感情的說到。
「沒想到居然是你找到我了呢,Klimson。」
果然,說話方式一樣。
「我也不是原本的Klimson了,就像你也不是原本的Quantum一樣。」
「吶,我們那時也這樣子走吧?不過那時我好像已經快死了?」似乎跟Q很像的女性心情似乎不錯。
「也許吧,我記不太清楚了。」
K努力的掩蓋心中的不舒服。
其實K看到剛剛的記憶片段後,全都想起來了。
可以說Q跟K的前世,曾經在破碎教派是一對情侶。
是一對在工程以及程式方面非常優秀的人才。
當年第一套”腦電子化“人格系統就是兩人心血的結晶。
不過Q後來死於聖誕節,在F-23——破碎教派在台灣的大型活動地點之一——跟GOC的一次衝突中死亡,屍體被教派成員回收,記憶編碼後成為“基本人格Q”,拿來作為“腦電子化”的實驗材料。
當天,Klimson在走廊上找到血泊的Quantum,拼了命的嘗試救她。
「夠了,你很努力了呢。」Quantum虛弱的說到。
那美麗的臉龐被那巨大的痛楚扭曲到不知道變成了什麼。
「不會的!我會救你回⋯⋯回來⋯⋯的!!我帶你去找Rella!」
明明看著對方在眼前消逝,卻什麼事都無法做到。
Klimson已經泣不成聲了。
「我知道我沒救了,至少帶我去那裡吧。」
在Klimson的肩膀上,Quatum說到。
「至少我想再看看那。」
Klimson已經哭到沒辦法說話了。
雖然救不了她,但是Klimson他在最後帶著她去最後想去的地點。
也就是他們倆第一次見面之處。
F-23實驗室,那第一個施行“腦電子化”實驗室。
「這裡還是一樣美呢,你說是不是?」
「沒有你什麼意義都沒有!不要再說了拜託你!」
Klimson近乎瘋狂的大喊。
「那麼,來生再見了。」
最後Q在實驗桌上嚥下最後一口氣。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哀號了起來。
趴在了所愛之人留下的軀殼上痛哭著。
Klimson在之後,在另一場與基金會的衝突中被殺,並且依照他生前的遺願,成為了“基本人格K",永遠的跟Q在電腦內活著。
不對,不是這樣的。K是主動背叛破碎教派的。基金會也是他引來的,腦實驗的記憶也是事先引用好的,基金會殺死他也只是為了完成他的計畫。
流入腦中的記憶十分清晰。
那是屬於他也不屬於他的記憶。
K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一部分永遠是屬於他的。
因此K繼續用著Klimson的名字,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Klimson,也不再是破碎教的成員了。
但,Q呢?這位眼前的女子的對話跟行為似乎完全就是記憶中Quantum,僅僅外表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剛剛她也逆向獲取了一些資料。
K一直知道,那個突兀感提醒了他。
她已經死了
一陣心痛如潮水襲來。
不過也是那時K發現了她是Q的複製品。
但是她又不是Quatum,真正的Q已經安息了。
現在這個女的,只是活在操控下的傀儡而已。
「我都知道,甚至連K在這我都知道。」
————!!!!!!!!
「上次被基金會抄掉F-76號實驗所的時候,你這個特別有希望達成完美適合的個體“I計畫-編號K-16個體”失蹤後,他們就一直在尋找,最後在某個奇怪的地方買到情報說已經將你編派為基金會人員了,而且還會長期流動。因此今天我其實就是來找你的資料的哦!雖然來這個站點是碰運氣,不過居然找到本人而不是資料,其實更好了。我真的好想你,K。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
那個自稱Q的女人說著,溫柔的語氣。
跟Quatum好像,幾乎一樣。
K告訴自己要冷靜,她不是Q了,當初你是為了什麼才選擇這種方法的?現在不用管什麼RAISA了,你要解救她,你要阻止這種玩弄人心的計畫。
函數演算完畢,模型編號044-2 工兵鏟
K面無表情。
「嗯?到了嗎?」背後的女人逕自下來走動了。
但是思緒跟感性不斷翻騰著。
「怎麼樣阿?K?一起走嗎?」
「我回不去了。」
K舉起了工兵鏟。
心裡有一部分的他希望再繼續跟Q多相處。即使只是複製品。
因此K的手不斷抖動。
他不想。
他不應該。
他無法。
但他必須。
「我也很遺憾,但…抱歉………安息吧。」
K揮下工兵鏟。
對方尚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便只剩下無法移動的軀殼。
「……抱歉…………」
K跪了下來。
「……對不起…………」
撞擊地面的膝蓋沒有感覺。
「……我…………」
擊中物品的反饋感讓胃部抽動。
冰冷的牆面跟他的心情互相襯托著。
但淚水已流不出來了。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了。
Q重生,但又變成不是Q的什麼東西。
在許多次告別後,K再也流不出淚來了。
涓涓細流構成的血河流動著。
K的心也許也這樣流淌著血吧。
一開始Klimson也是希望能夠復活Quantum。
但在他看著自己所愛之人的記憶,人格,不斷的分裂,融合,揉雜,最後瘋掉,他後悔了。他也不止一次要求他們不要再這樣做了,讓Quantum安息,但是由於他們希望復活她,因此Klimson只能被迫進行實驗。
Klimson再也不相信他們的正義了。他找到了基金會,告知他們F-31和F-76的位置,並且要對方殺了他,他已經寫好自己的記憶代碼,相信未來植入體能夠讓他復活,並且他將會主動讓出意識的主控權,希望未來的他——或許也不是他了,能夠以K的名義,繼續在基金會奮鬥,早晚能夠毀滅這個邪教。
而那人便是現在的K。
一年的最後由聖誕頌歌的音符組成,在每個人自己用生命來演奏詮釋下,形成了優美的樂章。
但,在休止符的後面,並不是完結的雙槓。
而是下篇樂章的開始。
也許琴聲悠揚,總會結束,
但我們的樂章,弦音未止。
K知道,也相信總有一天,能夠找到樂章的完結,能夠找到屬於他的真正的休止符。
無論是Klimson,Quatum,還是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