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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會做夢,那些不重複的夢境之中,只有一些夢境很相似。
看似碎裂的透明玻璃之中,佇立著一面由簡單白色方框抱住的鏡子。
鏡中映照出我自己,但是不管我在夢裡的穿著如何,鏡中的我總是只有一件單薄的洋裝,赤腳站在同樣的透明玻璃之中。
上班前的我總是一臉沒睡醒的模樣,下班後的我則是一臉疲憊的模樣。爸爸總是說要好好整理儀容,雖然對於潔樁的千金身分保密,但是作為一個基層員工要讓顧客留下美好的印象。
印象。
在鏡子前,鏡子裡的我有時候會跟我做一樣的動作,有時候不會,她就是什麼的不動站在原地,用黑色的眼珠盯著我看。
在透明玻璃之間有時候會有光,那些光會從她的身體裡竄出來,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抱著雙臂蹲下,又盯著我看像是在求救似的。那些光逃開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了,我沒有看過同樣的光第二次。
「翼祤,不要收陌生人給的糖果,也不要隨便送其他人東西喔。任何東西。」
「那痛痛可以給爸爸嗎?」
「不行,痛痛只能讓它飛走,不可以給爸爸喔。」
每次我看著鏡子裡的我,都感覺少了一些什麼而我無法察覺。是頭髮嗎?前幾天才剛剪的。聽說有人會長喉結,但是女生是不會長喉結的吧。
那什麼是我原本有的但失去的呢?
每天的工作之中,要將收取的污衣按照種類區分好,仔細釘上標籤。標籤的內容從普通的衣服分類:洋裝、襯衫,到奇怪的特性:腐蝕性、模因都有,但是師傅說我還太資淺,先不用知道那些。
透明玻璃之中有時候會出現一些物品,像是和同學分享的麵包,或是煮給爸爸的晚飯。那些東西不會像是光一樣從她的身體裡竄出來,但是她不會和那些東西有所互動,就像是不屬於她的東西一樣。
如果我和我的朋友分享我的回憶,我要怎麼知道這些回憶會不會也出現在這裡呢?像是那些光一樣嗎?
「爸爸,這個照片裡站在爸爸旁邊的阿姨是誰?你知道嗎?」
「這是翼祤的媽媽喔,妳已經問過很多次了,記不起來嗎?」
照片中的媽媽,臉看不清楚,像是被蒙上一層灰塵一樣。
「那這些人呢?也是媽媽嗎?」
「那些人是媽媽的家人喔,像是爸爸或是祖母。」
那些人的臉一樣也看不清楚。
有時候透明玻璃的夢境不會出現,而是另一個夢境,有著檜木方框的全身鏡在中央,四周都是沒有邊框的鏡子。
雖然四周的鏡子都投射出我的樣貌,但是只有中央的那個鏡子不同,裡面只是站著一位比我高一個頭,戴著西裝帽圍著圍巾的人。我一次也沒有看它動過。
還有一個出現次數最少的夢境,一個空曠的空間之中有八面排成一排的全身鏡,在一排的邊緣有著前兩個夢境出現的鏡子:檜木方框的鏡子和白色方框的鏡子。
每個鏡子裡面都站著一個不同的人。離白色方框的鏡子最遠的那面,裡面的人站在百花盛開的花園之中,捧著一束鮮花。下一面鏡子中,花叢開始枯萎。越往後的鏡子中背景越來越單調,這就是為什麼白色方框的鏡子中只有透明玻璃碎片作為背景的原因嗎?
爸爸看起來生氣了,爸爸很少生氣的。
「翼祤,不是跟妳說過不可以給別人東西了嗎?」
「爸爸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我要把元氣給爸爸。」
「下次不可以了喔。就算是爸爸也一樣。」
爸爸看起來很激動,爸爸沒有激動過。
她最近會開始說話了。原本鏡子中的我只會發出一點沒有前後語句的聲音,就像是想要表達什麼。我沒有理解她目前所說的話,但是感覺很熟悉。有時候她會說出一兩個字詞,這種字詞是我所做不到的,微笑那樣的。
雖然我和鏡子裡的我都是一個完整的人,但是爸爸說我不是什麼都有,過得很辛苦。我知道我有很多事做不到,但是這些算是缺點或是不擅長,對吧?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那一本書,用精緻的皮革所做的書皮,表面雖然略有破損卻維持的很好。
「爸爸,這本厚厚的書是什麼?」
爸爸在我旁邊坐下,抱著我翻開那本破舊的書,從某一段開始一字一句地唸著⋯⋯,
一字一句地唸著。
她用著我的聲音,復述爸爸曾經對我說過的話。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生活在城市邊陲的族群,他們擅長和別人交換東西,不管是有形的物品還是無形的象徵都能交換。這個族群因此被稱作是「易者」。易者們愛好和平、不與人爭,在他們的眼中,任何事情都能通過交換自身所有來實現。
但是有一天,可怕的怪物吃掉了太陽和月亮,大地跟海浪一樣開始翻滾,人們害怕的世界末日到來了。於是易者們聚集在一起,獻出他們的穩定來維持世界的秩序,最後雖然世界上只剩下一位易者留下來,但是世界免除了末日的危機。
「那最後一個易者怎麼樣了呢?」
「繼續生活著啊。剩下的事等妳長大了之後再說。」
鏡子中的我身體越來越破碎,我發現夢中的我也是,全身千瘡百孔,血從傷口流到地板上,透明玻璃被染上鮮豔的紅。
我舉起手伸向鏡子,她也舉起手伸向我的臉頰。「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我是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向著不知道會不會回應我的倒映訴說著。
我的手停在冰冷的鏡子前,影像和她的手交疊,鏡面閃出裂痕,感覺空間要崩塌了。我和她開口好像要說些什麼,淚水混雜著血液模糊視線,一個聲音在空間消逝之前在碎片中迴盪。
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