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溺在名為下層敘事的星點寒雨》—— 或許你無法愛上你所創造的我,那也請你不要討厭這個世界,好嗎?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關注組織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機動特遣隊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基金會設施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人物檔案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世界線中心頁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系列檔案室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競賽資料庫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異常物品紀錄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超常事件紀錄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未解明地點列表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您正在查詢的標題為:基金會故事
在多個資料庫中發現符合該標題的文件
請選擇欲查詢的資料來源,或按此取消

scp-logo-zh.svg
繁中原創
scp-logo-en-400.png
主站翻譯

scp-logo-ru.svg
俄文分部
scp-logo-ko-400.png
韓文分部
scp-logo-cn-400.png
中國分部
scp-logo-fr-400.png
法文分部
scp-logo-pl.svg
波蘭分部
scp-logo-es.svg
西語分部
scp-logo-th.svg
泰文分部
scp-logo-dach-400.png
德文分部
scp-logo-it.svg
義語分部
scp-logo-ua.svg
烏克蘭分部
scp-logo-pt-400.png
葡語分部
scp-logo-cs.svg
捷克分部
scp-logo-vn-400.png
越南分部
評分: +15+x

他們忘了這並非真實人生。
另有法令,白紙黑字,統領此地。
一瞬間可以隨我所願盡情延續,
可以,如果我願意,切分成許多微小的永恆
佈滿暫停飛行的子彈。
除非我發號施令,這裡永不會有事情發生。
沒有葉子會違背我的旨意飄落,
沒有草葉敢在蹄的句點下自行彎身。

那麼是否真有這麼一個
由我統治、唯我獨尊的世界?
真有讓我以符號的鎖鍊綑住的時間?
真有永遠聽命於我的存在?

《寫作的喜悅》,Wislawa Szymborska(1923—2012),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那時候,任何人都沒想到,在爾國臨格Thy Kingdom Come、時空旅行與哀立沒幾乎霸佔了娛樂市場的年代,一個名不經傳的獨立遊戲製作公司,居然能在競爭極度激烈Galgame市場中殺出重圍,來到了頂尖遊戲的舞台燈光之下,還獲得了人氣作品獎的提名。更神奇的是,它居然在電子產品市場上掀起了一陣螢幕電腦的復古風,甚至能夠讓戰前不值錢的電腦主機價格翻了四五倍,只因為它使用了古老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系統——文字戀愛冒險。

是的,它就是由KUMA社在西元2176年製作的戀愛文字冒險遊戲《沈溺在名為下層敘事的星點寒雨》,雖然製作經費、資源、優化和細節都沒辦法和資金充足的一線遊戲公司相比,但在這款遊戲中「隨意改寫世界」的獨特玩法,以及為了推進劇情而必要的痛苦抉擇都使玩家們對它印象深刻。

今晚,資深遊戲評論家MisfortuneMirror,也就是我,很榮幸能進入到你的意識之中,與你暢談這一部經典作品。

步入你我的虛幻共識

「呃,你是誰?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以現代的水準來看,遊戲的主頁面樸素的可怕,只有一個孤零零地漂浮在粉紅色背景上的按鈕,上頭只寫著「進入遊戲」,沒有任何載入遊戲、CG鑑賞、設定或退出的按鈕,點開遊戲的檔案,這就是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了。別無選擇,你用握得很不習慣的滑鼠按下按鈕,故事毫無預警的開始。在你甚至還沒意識到你進入了遊戲時,故事中的女主角便映入你的眼簾。你馬上認出了遊戲的背景設定並非現代,而是至少百年以前的世界。

她瞪大了眼睛,眨了眨眼,飄散著的黑色的長髮中透著些許挑染的金色髮絲,如瀑布一般撞散在了黑色水手服的衣領上,銀色的瞳孔中彷彿閃耀著數千片你未曾見過的星空,那是深潭般遙遠的眼神,想著你所不曉得的事情。穠纖合度的曼妙體態在更衣室的淡橙色燈光下看似更加誘人。她通紅的臉上盡是困惑和惱怒的表情,但你很清楚原因。

「你為什麼會在女子更衣間裡?你是色狼?」她只穿著上半部分的水手服,裙子還拎在手上,但看上去沒有穿好衣服的意思,更急著指責你的所作所為,隨時都可能大聲喊叫。你的眼前出現了兩個選項,分別是「辯解你的所作所為」和「承認你是個色狼」,如果是戀愛冒險遊戲的老玩家,應該都知道右邊的選項八成會讓你直接結束遊戲,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選錯了一次,不想再回到主畫面的你這次選了左邊。

在胡亂的辯解下,你狼狽的逃離了更衣間,她似乎沒有追來,至少那身凌亂的衣服也沒辦法在走廊上追著自己跑吧?這時你才從自己的獨白中得知,你是個從其他城市轉來的轉校生,這是你第一天上學,但卻不知道自己的教室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女子更衣室裡,那可不是個好開場。

就在你迷失在無數走廊和人潮構成的迷宮中時,你注意到了對話框下出現了個你從沒見過的按鈕。

「編寫」。

「編寫」是什麼?

反正你都已經闖進更衣室,被看上去像女主角的人討厭了,更別說你只是在遊戲中而已,沒什麼阻擋的了身為玩家的你。你沒有遲疑的點了下去,然後看見了令你更加困惑的景象。

那是一個文字欄,漂浮在畫面的中間,上頭寫著「進入教室後,林寒朧會指責你是變態,接著老師會帶你到校長室去,遊戲結束。」

這是劇透嗎?還是程式沒寫好?都已經花大錢搞來了舊式電腦了,居然還給我搞這齣?你抱著不悅的心情關閉了那個視窗,然後選擇了走進教室的選項。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你起了雞皮疙瘩。

一切都和「編寫」中所說的內容相同。

最後,你從校長的口中得知,那個黑色頭髮的女孩子叫做「林寒朧」。

然後遊戲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結束了,回到了那個樸素至極的主畫面。你還什麼都沒玩到,你決定再度進入遊戲,這次的你沒有點開「編寫」,但遊戲內容卻沒有任何變化,你還是在進入遊戲的十分鐘後被送回了主畫面。

你的耐心幾乎被耗盡,但眼下卻沒有其他事好做,遊戲的檔案大小也說明了這遊戲絕對不只有十分鐘的內容長度,所以你無奈的第四次進入遊戲,然後抱著尋找線索的心態再一次點開了「編寫」。

你發現,你能修改那個文字欄的內容。

這個世界由你主宰……嗎?

「這個世界,不是你的玩具。」

「老師,為什麼……他明明是……」林寒朧銀色的瞳孔閃著淚光,櫻色的嘴唇不斷顫抖。身為轉學生的你,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到了身為班級委員的她旁邊的座位。你甚至能清楚的看見她的雙手在桌下不斷交織緊捏。

「哎呀哎呀,林同學,那種小事就算了啦。大家坐回座位上,要開始小考囉。」然而,所謂的「老師」卻極度反常地無視了她的哀鳴

沒有人理林寒朧。

沒有人。

你在想,你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

那個小考還真的是得動手去算的數學題,你沒多想,就用了腦中的運算晶片在微秒之間得出了答案,肯定是滿分。但你更在意坐在你身邊,一邊寫著考卷,一邊掉淚的女孩子。不時傳來的啜泣聲和原子筆在白紙上創造文字的聲響混雜在了一起,除了你以外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件事,就像你所改寫的「但是沒有人在乎林寒朧的話」。

在午休時,你打開了編寫,上頭寫著「林寒朧會在屋頂獨自一人吃便當」。你發現到了一件事——你沒辦法更改任何跟她有關的內容,卻能夠增加、減少或改寫她以外的事物。你沒辦法對接下來要發生的現實動手腳,所以你選擇老老實實的走上屋頂。

屋頂的門沒有鎖,你伸出手,輕輕的打開了門。

「林寒朧?」你輕喚出聲,但不確定自己究竟是想為了闖進更衣室而道歉,還是為了改變世界而道歉。你對自己說這不能怪自己,因為你進到這個世界時就已經在那裡了,而不修改世界的話,你馬上就會被轟出遊戲。但你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這件事,是能對其他人說的嗎?你不知道,也無暇思考。

屋頂上沒有林寒朧那黑色參雜橙金的身影,開闊的天空卻被烏雲籠罩。你搓起手來,遊戲內的時間似乎是初冬,再過幾天大概有機率下雪。你四處張望,伸出手捧住自己的吐息,試圖博取一點殘存的溫度,但似乎是徒勞無功。雖然是個大陰天,但視野邊緣的城市卻依然能看清輪廓。你認出那大概是百年前的建築風格,遊戲到這裡的背景設定已經很明確了,這是三戰之前的世界,時間點大約是2010年前後,老實說並不是什麼特別稀有的題材,但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蠻新鮮的。

那個瞬間,有什麼不太對。

就像是你的視線忽然閃了一下,一切沒有改變,但你卻知道有什麼東西變了。

很不對勁。

「啪沙……」就在你的背後穿出了衣物摩擦的聲音。你立刻向後轉,看向屋頂樓梯口的方向,樓梯口的門被緩緩關上。

在門的面前,一名少女佇立在那,一手握著門把,另一手輕推著黑框眼鏡,鏡片玻璃下的陰森眼神直直的貫穿你的身體。她穿著學校的西式黑色校服與百褶裙,裙下穿著黑色的半透明絲襪,銀白色的及肩短髮說不上亮麗,披散在肩頭的形狀卻很美。她就這樣關上了門,然後靠在了門上,似乎是不想讓你離開的意思。

「呃,不好意思……」你不解地詢問。按照「編寫」中的內容,站在那裡的至少要是……

「你找林寒朧嗎?她剛剛被我……『編寫』掉了。」

寂靜。

寂靜。

寂靜。

你的心沉到了湖底。

銀髮的少女,知道「編寫」的事。

眼前出現了兩個選項,分別是「裝傻」和「追問」,你不假思索地選擇了右手邊的答案,但還沒說出口就被銀髮少女打斷。

「……為什麼不『裝傻』呢?『主人公』先生?你不擔心洩露了你的秘密,可能會讓劇情失控嗎?通常這種時候會選擇裝傻吧?有人說過『不會裝傻的人才是真的傻子』這種話的啊,主人公先生。你是傻子嗎?」銀髮少女泰然自若地說著,但她的眼神卻從未顯露鬆懈,始終都緊盯著你的每一步作為。

「你是誰?」你開口問,試圖取得越多越好的情報。

「啊,推進劇情需要的嘛,我明白的,我們簡單一點來吧。我叫琛若雨,般若的若,雨絲的雨,琛就……你就看對話框吧,這樣蠻沒意義的。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琛若雨向你走近了一步,你反射性的向後退。

「我叫……」你說不出自己的名字,因為你從頭到尾都沒輸入設定過這種東西。

「沒有名字嗎?真可憐啊,那我就叫你『主人公』了,怎麼樣?反正你應該不在意吧。」琛若雨放開門把,雙手抱胸地聳了聳肩。

「你剛剛說『編寫』是什麼意思?」你無視掉她的話,繼續追問。

「你好意思問我什麼意思?就像你所做的,我改變了這個世界,讓本來應該在這的林寒朧去了其他的地方。你也做過的吧?而且還被踢出了這個世界好幾次。」

「妳是說,妳能夠編寫林寒朧的事情?」

「是,那又怎麼了嗎?我知道你比我更強大,甚至能夠改寫整個世界,但你做不到編寫林寒朧這件事,所以你根本沒有辦法推進遊戲的劇情,對吧?」琛若雨露岀不懷好意的笑容。

「所以妳知道這只是個遊戲?」你開門見山地問了。

「啊啊,我很清楚呢,再清楚不過了。所以才要阻止你去攻略她。」她看上去甚至不在乎自己只是虛擬的腳色,但在她眼中湧動的色彩,你似乎看見了一點漣漪。

「為什麼?」

「因為,如果遊戲結束了,我不就死了嗎?」

凝滯的劇情與細雨

「我的事情隨你便吧。但在那之前,你所希望的一切都會隨之崩壞,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道理。」

你已經明白一切了。

「無論你嘗試多少次都不會成功的,主人公先生。也許這只是個遊戲,或許林寒朧真的有機會愛上你,但我一定會阻止你的。畢竟,我不太想為了你的『遊玩體驗』而獻身啊。」

琛若雨留下了這句話,露出了一個微笑,然後轉身離開屋頂。

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卻不知如何是好。

時間很快地來到了第一天的午休,你回到了座位上,然後掃視了全班,在班級角落發現了那個銀色的身影。是,那就是琛若雨,就和你在同一個班級中,剛剛才轉到這個班級的你當然無暇注意到她的存在。

你很明白,現在不做點什麼的話,劇情是不會進展的。你看了看身邊的空位置,一種異樣的感覺瀰漫在你的心中,你決定出去尋找林寒朧。

學校很大,似乎是所私立的明星學校,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如何,但你也沒產生過多的好奇心,只是漫無目的地在校園中徘徊,試著尋找她的身影。

「嗚……」你並沒有看到她,但在圍牆邊的哭聲吸引了你的注意,你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你,那就是林寒朧,但你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你回想起,自己能夠使用「編寫」的能力,於是你點下了編寫——

「林寒朧在圍牆邊哭泣,你試圖上前安慰她,但她見到你就決定跑開。在離開你時意外被石頭絆倒,你在她摔倒前伸出手拉住她,認真地和她道歉。好感度+8。」

你下定決心,然而在你踏出腳步的瞬間,你的視野斷裂成數片,回過神來時,她已經不在原先的位置了。恍若間,你甚至聽見了並不存在的,琛若雨的竊笑聲。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嗎?

但你卻沒辦法改變任何事。

劇情就卡在這裡了,任何事件都沒辦法順利進行。

沒辦法和角色互動的Galgame,還有什麼遊戲性可言?

看來,遊戲內容就這樣了。

……

……

……

——然後,你發現了一件事。

你能夠「編寫」琛若雨這個角色。

「呼風喚雨」

「……你在做什麼?我可不是能攻略的角色,收起你那氾濫的同情心吧,我們之間可是敵人。」

「這就是你所想到的方法?真令人噁心啊,你這個人。」

大多數玩家到這時才意識到遊戲真正的玩法,而這也是這款遊戲設計的最出色的地方。沒錯,這款遊戲中真正應該攻略的對象並不是林寒朧,而是琛若雨。但如同她所說的,並非可以攻略的角色,遊戲中也不存在以她為主線的劇情,充其量就是一個配角罷了。

所以,玩家得攻略林寒朧才能推進遊戲,但只要琛若雨還存在在遊戲中,你就沒辦法推進劇情,甚至連攻略林寒朧都做不到。唯一的解題鑰匙就是你的「編寫」能力。

你能夠以輸入文字的方式來操控整個世界,製造事件,強迫琛若雨和自己交流,又或是——直接地折磨她。你能用你的文字對她做任何事,你能設計一場偶然的巧遇、一個她無法拒絕的約會、一次又一次的拯救她,或是一次一次地摧毀她。琛若雨會成為什麼樣的角色,你們之間會有甚麼互動,甚至是她的角色外型,都由你寫出的事件來決定。除了她的人格和精神是你無法觸及的事物以外,她的一切都可以由你來定奪。我們可以這麼說:「你正在跟自己筆下的角色談戀愛。」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些都是沒用的,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摸摸鼻子關上遊戲。」她滿臉不悅地喝著你請的罐裝咖啡,你在編寫功能裡並沒有強迫她赴會,但她還是應你的邀約前來了。兩個人,兩名編寫者,肩並肩的站在了學校後方的飲料機旁,一股異樣的尷尬在彼此之間瀰漫開來。

「我沒有希望妳做什麼啊。我只是想請妳喝咖啡而已。」

「可是我討厭咖啡。」

「那妳為什麼不早點說?」

「畢竟是被請客的一方,沒什麼好挑剔的。」





「嘿。」你沒有看她,只是靜靜的走到她身旁,然後學她一樣把雙手靠在屋頂的欄杆邊。

「……這也是你寫出來的事件的一部分嗎?」她也沒有看你,依然看著在學校之外的一片世界。

「不,我只是讓自己走到這裡而已。不知為何,有種妳會在這裡的第六感。」

「這樣啊。你不想推進劇情嗎?」

「現在這樣不也不錯嗎?」

「……」





『妳喜歡看電影嗎,琛同學?』你偷偷扔了一張紙條到她的腳邊,正在說著中國歷史和鴉片戰爭的老古板歷史老師沒有察覺,大概是老花眼了吧?

她看了看地上滾過來的紙團,在碰到她的腳後停下的模樣,然後抬頭看了看周圍,隨即才意識到根本沒必要四處張望。她對你投以責難的眼神,然後無聲地嘆了口氣,撿起紙團,在上頭寫了些東西後扔了回來。

『上課專心點。至少我還是想好好聽課。』她從遠處惡狠狠地瞪了你一眼。

『妳不覺得無聊嗎?』你又寫了點東西扔了過去,班上半數的人已經開始打起瞌睡。

『我還蠻喜歡中國歷史的,尤其是溥儀皇帝那邊發生的事,蠻有趣的。』

『那我想有個東西妳可能會喜歡。』你扔了回去,還沒等她寫下字,你打了個響指。

「啊,同學們,我們今天先講到這裡好了。剩下的時間,我們來看電影吧,這是跟溥儀皇帝有關的一部片喔。」

你看見她在盯著螢幕和盯著你之間難以抉擇的樣子。





「請坐。」只有兩人的教室染上了窗外傳來的喧鬧聲,燕子開始往夕陽的方向掠過橙色天空,在這個被吵鬧包圍的寂靜空間裡只有你和她兩人。

「你想耍什麼花招?」

「什麼?不是啦,我只是,你知道的,那個……」你支支吾吾地,說也說不清什麼,因為你的文筆沒有好到可以讓你說出感人的台詞,所以你沉默了半晌,最後拿出了一個蛋糕盒,擺在兩人的中間。

「今天是妳的生日吧?這……這種事情,我還是做得到的。所以,呃,那個,生日快樂……?」你拆開蛋糕和,全程都不敢看琛若雨的表情。

「……我討厭巧克力。」她冷冷地看著那個裝飾樸素的巧克力蛋糕,上頭甚至忘了放蠟燭。

「所以我說妳能不能早點說啊!」

「唉……盤子跟叉子呢?」她看著窗外的風景,你發誓你在她臉上看見了一點不是夕陽造成的顏色。

「嗯?」

「我真的不喜歡巧克力,我吃不完的你最好要吃光。」





「我本來以為你會做些可怕的事。」

「嗯?為什麼?」

「你的目標是要推進劇情吧?那用武力來對待我不是更快嗎?」她喝著你請的罐裝黑咖啡,老樣子的趴在屋頂的欄杆上。這是你們相識第二個月,你們已經經歷了不少的事件,也對彼此有著更深的認識了。你們都認為,對方不是壞人。

「啊,那個啊。雖然本意是想跑完遊戲啦,但其實這兩個月也過得很開心,不是嗎?我覺得,這或許比原本的遊戲內容還要有趣也說不定。」你往樓下扔下你的咖啡罐,正如你所編寫的一樣,咖啡罐砸到了你們兩個都不喜歡的老師頭上。

你愉快地大笑,這本應是你們倆之間的默契,但你卻沒聽見從身邊傳出的笑聲,你轉頭一看,卻看見了她用手掌遮著臉頰。

「吶,聽我說,」

她搖了搖頭,放下雙手,你能看見她透紅的雙頰。

「……有一個方法,可以讓這個世界停擺。時間不會再繼續前進,你也不必到達結局。」

你竊笑著,用手掌托住下巴,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琛若雨。

「真可悲啊,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嗎?」她甚至沒有動搖,只是抿著嘴唇,直直地看著你,忽視了其他圍觀的學生。





「……你真的覺得這樣會有用嗎?你知道的吧,你是殺不死我……呃噗……」她幾乎跪了下來,雙手抱住了腹部,但勉強的站立並沒有持續多久。你甩了甩有些紅腫的手,然後看向整個人倒了下來的琛若雨。她的雙眼由下方緊緊盯死著你,這讓你感到有些不舒服,所以你嘆了口氣。

「站起來。」

「……」

「我叫妳站起來,琛若雨。」

「……」

「唉……」

「你要……你要做什麼……不要……」





她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了,這令你感到無處可藏的……喜悅。

今天放學後也是一樣的行程,你很期待,很期待,很期待呢。

琛若雨走進教室,什麼人都沒看,坐上自己的位置,然後趴了下來。

今天天氣真好。





最終你還是這麼做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學後的教室,不會有人來。你對剪刀的鋒利程度感到不滿,所以你點開了「編寫」。

『我手上的這把剪刀,擁有能輕鬆剪下手指的鋒利度。』





「請坐。」窗外金黃色的餘暉流進了室內,染紅了窗簾與地面,充滿教室的光線打在了教室裡頭的一切所有物之中。你、她、以及一套孤零零的桌椅。桌子和椅子都反常地乾淨,和上次不一樣,沒有凸起的釘子或藏在抽屜中的動物屍體。

「……這次是什麼?」她面無表情,冷視著那張椅子。

「請妳坐下吧。今天是糖果喔,糖果。鞭子不是今天的事情。」你微笑著地說,為她拉了開椅子。

「……」

「妳要自己乖乖坐下,還是希望我幫妳坐下?」她沉默片刻,認命地坐了下來。

「來,請用!」你端出放在身旁箱子中的秘密道具——一個不透明的蛋糕盒。

「這是什麼意思?」你看見她的汗水滑下臉頰,落在了綑緊雙手的繃帶上。

「今天不是妳的生日嗎?祝妳生日快樂!」你一邊開心的笑著,一邊拆開了蛋糕盒。

她吐了。

「妳得把『蛋糕』吃光光,妳知道吧?」





「妳這個樣子好看多了。以後都保持這樣吧。」

「……」





「嘿咻。好了,妳就乖乖待在那裡吧,我明天早上再來接妳,反正妳不會死掉的,對吧?」

「……人渣。」她用殘缺不全的嘴吐出了模糊的字句,但卻令你更加愉悅。

「那就是後天囉?我們約好了,就這樣吧。」





「呼……呼……放過我吧……」

「怎麼了?妳也想看到結局嗎?」

「……」

「沒關係,我時間很多的呢。」

「……是我輸了,你贏了。求你了,離開這裡吧……」

「妳知道我不想聽到這個答案的,對嗎?」

「……無所謂了。無所謂了。無所謂了。無所謂了。無所謂了。」

你露出勝利的笑容。

雨過天晴,但天並不存在

「這個世界很大,走上再遠的距離也走不完這個虛擬世界。這個世界很小,小到繞著妳走一圈就彷彿看完了整個世界。」

無論你怎麼選,最終都會來到一個抉擇點。

在仁慈路線的你和琛若雨相識,熟識,最終依存著彼此。你是她唯一一個能夠表現出真實的自己的對象,而她則是你在遊戲中唯一一個能夠對話的對象。你們之間不可否認了產生了某種超越性的情感,彼此並非是戀人的關係,而更像是命運共同體。

一個禮拜,她不再排斥你的出現了。

兩個禮拜,她對你第一次展露出了笑容。

一個月,她開始說起有關自己的事情。她無法在這個世界中殺死自己,也並不想這麼做,只有遊戲結局能讓她死去。

兩個月,你牽起了因為害怕和孤單而顫抖的那雙手。她沒有甩開。

三個月,她對你說了那「最後的方法」。

最後的方法,就是讓「編寫」功能完全失靈。只要這個世界無法再被改變,那時間就會永遠停留在這一天,再也沒有任何事件,沒有季節的更替,永遠都會是這最寒冷的冬天。這樣一來,也會變得無法去進行主線劇情,再也到達不了結局。

到達不了結局,重要嗎?

兩個選項躍然於眼前,如果你選擇了「我還是想到達結局」,她會露出你這輩子所見過最悲傷,最難過的微笑。

「我知道了,謝謝你,」她抬頭望向天空。

「這個世界很大的,有著無盡的空間和時間,但我卻覺得在你身邊,就看盡了這個世界的一切。那是你的使命,對吧?身為一名玩家,就應該走到結局。」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虛弱地微笑。

「我不會再阻止你了,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命運。我會去接受,你會去完成,只要……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好。」

你看見她的眼角流下淚水。

「……或許你無法愛上你所創造的我,那也請你不要討厭這個世界,好嗎?」

如果你選擇了虐待路線,用精神壓迫的方式強迫琛若雨放棄她的編寫能力,那你將會度過一段很長,很長的,令人幾乎瘋癲的虐待過程。實際上的虐待路線有多可怕,取決於你的文筆和創意,要中途切換路線也是做得到的,不過你會需要數倍到數十倍的時間來重新取回琛若雨的信任。大多數人都沒能堅持到虐待路線的最後,因為過程中就像是真正的在與一名女孩子互動,你監禁她、切下她的手腳,幹盡了淫穢之事,最終才得以讓她放棄編寫的能力。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阻止你嗎?因為,當你走到了正式的劇情之中,你會碰見更多的角色、更寬廣的場景,更值得被愛的一個世界。只要我在這裡攔住你了,你就沒有辦法用你的能力去觸及那些美好的東西……但我失敗了。」

如果你選擇了上面的兩個結局,那麼故事最終會導向一場戀愛喜劇。是你和林寒朧的故事,你們經歷了信任、背叛、重修舊好、危機,最後迎來了幸福美滿的結局。

而在這些過程之中,你一次都沒見過琛若雨。

但是不是少了什麼?

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對吧?

一直到你看見了最終結局的CG中,林寒朧那詭異扭曲到極致的笑容,才察覺到有某些地方不對。

真相是一場寒雨

「擁有編寫能力的人,從最一開始就是三人喔。」

當玩家進行了仁慈路線後,必然會面臨到兩個選項,分別是「我還是想到達結局」,以及「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選擇前者與虐待路線都會進入到普通結局,只有選擇「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才會進入真結局。

「這樣啊……嗯。方法其實意外的簡單,你只要使用編寫功能,輸入『我放棄我的編寫能力』,那編寫的按鈕就會永遠的消失了。」她握住你伸過來的手,雖然眼神中依然閃爍著害怕,卻沒有任何懷疑。

「那,現在就做嗎?」

「擇日不如撞日……雖然這樣一來時間就不會再流動了,哈哈。我先來吧,主人公先生。」琛若雨微笑,然後對著空中伸出了手。

「這樣就……好……了!主人公先生,輪到你了。」她看向你的方向,你也點開了編寫面板,然後寫下了「我放棄我的編寫能力」。你按下Enter,編寫的按鈕很簡單的消失了。

所以你關閉編寫視窗。

然後。

脖子歪向了不可思議的地方。

眼前的琛若雨,就這樣以扭曲的慘狀死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就沒有覺得奇怪嗎?親愛的?」那是一個你曾經聽過幾次的聲音,就在你的背後。和琛若雨的相處讓你幾乎忘了這件事。

你回過頭,看見了那黑與金色交織的影子。

「你……為什麼……?」

林寒朧將雙手背在背後,歪著頭向你與曾經是琛若雨的東西走近。

天空開始飄落雨絲,但她絲毫不在意。

「你從沒想過這件事嗎?你能夠掌控琛若雨,琛若雨能夠掌控我……那,然後呢?你是不是,也在被什麼掌控著呢?」她微笑,然後張開雙手,享受寒雨打在身上的感覺。

「從最一開始,我就擁有了和你們一樣的編寫能力,也知道了你們的目的和存在。但我想我隱藏的很好,是吧?」

雨勢漸大。

「欸,別露出那麼可怕的表情啦,我是你這一邊的人喔。我也想要看到結局,因為那是一個幸福快樂的結束,對我來說是完美的結局。但這將會殺死琛若雨的存在吧?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件事,也能夠掌控你的一切,所以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讓你帶領我走向這個完美的結局喔。你身為『男主角』的本能是體驗並遊玩遊戲,琛若雨身為『配角』的本能是阻止遊戲走向結局。而我身為『女主角』、則是要讓這個故事走向完美的結局。」

你大吼著些什麼,但被雨聲徹底蓋過。

整個空間中,只有她的聲音格外清楚。

「從最初開始,你就是我的棋子了,而你甚至沒發現你被我控制了。琛若雨也沒能發現這件事,甚至還愛上你了。我們叫它……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來著?」

「不可能,我根本,根本沒有被你操控過啊!我是憑著自己的意志……」你試著回擊,但聲音卻消失在寒雨之中,你沒發現並不是雨聲太大了,而是你對自己的話越來越沒有信心。

「啊,真的傻的可愛啊。我控制的不是『主人公』先生,而是坐在電腦面前的你喔。」她說。

「為了讓我能到幸福的結局,我讓你買下了這款遊戲,讓你花了大錢組裝了舊式電腦,從最初就灌輸給你『必須到達結局』的觀念。我讓你意外的出現在女子更衣室,這樣一來就能更快地觸發後續的事件,但卻被琛若雨那傢伙給攪局了。她是『配角』,是注定在結局消亡的存在,但我卻沒有辦法去『編寫』她,所以我只能潛伏著,等待機會。」

雨聲蓋過了其他一切聲音,只剩下林寒朧說話的聲音。

「所以,我給了你們機會。只要你乖乖地走向我這一邊,選擇完成結局而不去拯救琛若雨,那麼一切都會很順利地結束。而就算你選擇了和她在一起,放棄了編寫能力的你們,會失去阻止我的唯一王牌。」

「所以,就這樣了。本來沒打算告訴你的呢,這樣太殘忍了,不是嗎?」

雨聲終於蓋過剩餘的所有聲音,連林寒朧的聲音都聽不見了,但至少,字幕上是這樣寫的。

「好了,讓我們開始約會吧。」

結語

「如果你擁有能掌握世界的力量,那你會為了什麼東西去放棄這樣的權力嗎?」

y6J9ALL.jpg

兩名主角的畫像,由作品粉絲Lucifelle繪製

《沈溺在名為下層敘事的星點寒雨》就到這裡結束了。這個遊戲在最初推出時並不熱門,一直到了當時有名的遊戲網站史卡皮(SCaPi)對這個作品進行了遊玩評測,這款遊戲才在一夕之間火了起來。這樣的題材可謂是復古作品,但卻加入了至今還沒有人能理解運作機制的「編寫」系統,從角色外型到語音都能夠透過編寫系統來憑空創造。

而這款遊戲的故事也令人開始思考,這樣掌控世界的權力究竟有多少價值?

當你能掌握整個世界,卻不能掌握你想愛的人時,你還會需要這股力量嗎?

如果是你,你會為了什麼樣的東西而放棄它嗎?

我是資深遊戲評論家MisfortuneMirror,我們下個輪迴再見。

除非特別註明,本頁內容採用以下授權方式: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ShareAlike 3.0 Lic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