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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11月8日:
「拒絕,特工」
Lament抬頭看著由三名博士組成的評估小組,嚥了嚥口水,舔了舔唇:「女士?」
「拒絕。」她重複了一次,他認得桌邊三名博士中的其中兩位:Sorts和Vang。而坐在他們之中的女人則既專業又冷漠。
「能告訴我原因嗎?」
「不能。」她簡短的回答,闔上文件,目光稍稍偏離了他的臉龐,那一瞬,她看起來就像是位慈母,安慰她的孩子說心愛的小狗已經前往天堂,現在一切都會好的,別哭了。
但這不公平,他以正確的方式填寫申請,並通過正確的管道送出,一切都應如預料般順利。
「能告訴我是誰拒絕的嗎?」他又問。
她沉默片刻,而Sorts傾身向前:「你不知道調任申請需要現任上級批准嗎?」
Lament的確忽略了這個問題:「但我不是個合格的研究助理。」他反駁道:「我……」他小心的在腦海中拼湊文字:「很遺憾的,您應該知道,我沒有資歷,我沒有學位。」
「天啊,孩子」Sorts:「你有在用心嗎?」
Lament的聲音終於被憤怒激起,由平穩趨於堅定:「所以說我為什麼在這裡。」
「這是特殊情況,是例外。」女人回答:「使我們忽視了你的資歷和培訓程度,如果你想要拿到一個博士學位,可以到南查亞恩角大學進修,我們還有一些政策能滿足你的入職資格。」
這真是既挫敗又憤怒:「誰說的?」
她嘆了口氣,看著Lament,看起來又像是個慈祥的母親了:「顯而易見不是嗎?」一錘定音。
「評估小組解散」
當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仍未平靜下來,因此他在門外消磨了一段時間後才踏進辦公室,他盯著Gears良久,感覺到怒火將再次爆發時,才終於開口,勉強控制住聲音,從唇縫擠出幾個字來:「為什麼?」
博士的臉上仍然平靜沉著,他開口回答:「以你的能力已經足以勝任我們當前的工作,特工。」
「我不是那個意思,該死的!」他轉過身去不想看他,不想看他的臉,因為他知道他絕不可能看到想像中的失望和悔悟:「您知道我的意思。」"
Gears沉默片刻:「你填補了當前的空缺。」他的聲音毫無起伏:「在Iceberg博士意外──」
「自殺。」
「──意外離世之後,我需要一名助理接替他的工作,即收容SCP-106,這是當前我的計劃的與未來的主要目標,而收容是你的專長。一旦我們找到解決方案後你仍希望調任,我不會拒絕。」
Lament坐在那裡,深呼吸,他不知道他應該期待什麼,或者正在期待什麼,至少在這種狀況下他不想接受Gears的邏輯與坦率。
「好吧。」Lament回答,但胸口的沉悶仍未緩解。
「你是否與研究員Sandlemyer合作愉快?」Gears問道。
這……這個問題出乎意料:「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長官」Lament承認,這時說謊是沒有意義的。
「那你是否與他合作愉快?」Gears又問了一遍。
「是的」Lament嘆了口氣,不明白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在您下達禁言令之前,我曾與他談論過幾個項目。」
「很好。」Gears回答:「我將通知Djoric博士,接下來兩周內研究員Sandlemyer將會來協助我們進行收容106的研究,請在方便時盡早向她說明完整情況。」
「我……是,長官。」Lament含糊道,內心的喜悅逐漸擴大。
「你下班了,特工,好好享受休息時間吧。」
「我、我不知道……」Lament端着一杯咖啡站在Sandlemyer的辦公室中低聲說著:「我想他是為了讓我開心或怎麼樣的……」他猜測。
「我不覺得他會照顧別人的感受。」Sandy輕聲笑道。
Lament抬頭看著他:「的確,但他不是……機器或者機器人或……他只是……」他停頓了很長時間才下定論:「不近人情。」
Sandy聳了聳肩:「你說得算,不過我在收容方面一無所長,夥伴,我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拖我下水或指望我做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
他環顧四週,書架上隨意擺放著幾份文件、書籍和報告,低瓦的白熾燈,舒適的辦公室,既安逸又自然,他真的……很喜歡。
「明早見,Sandy」他將杯子放回桌上。
「之後見,Lament,嘿,這會非常有趣的,就像你在我們這裡工作的那幾個星期。」
「嗯。」他回答:「當然」
不過他僅能如此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