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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你發愁了,你面前這門是有禮貌的敲敲好呢,還是直接推開好呢?
可別怪我在開頭拋給你這種似乎怎麼做都無所謂的問題。要知道,事出必有因,因果循環又生生滅滅,種子落地勢必得發芽,蝴蝶的喜怒無常也與風暴的降生藕斷絲連,敲門和推門的抉擇將帶你走上的道路截然不同。
但這樣並不公平,對嗎?是的,很不公平,你甚至不知道題目就得去猜答案,他們說人生就是一盒巧克力,但你拿到的全是芥末口味的。也行,跟你娓娓道來。
你是名項目管理員,但到底是什麼項目的管理員、要怎麼應對項目、它會不會弄死你,這些你全都一無所知。這就怪了,你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呢?面對這種問題,你也只能誠實回答: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你第一天上班,沒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前輩也許是死了,就陳屍在這扇門的對面,這關著項目的一房一廳一衛。
距離上工還有兩分鐘,你決定後退一小步,挾著橫豎是死不如放寬心胸的態度重新審視任何可能的線索。
面對你的是一面白色水泥牆,在牆壁的正中央鑲了扇不合時宜的紅木紋雕單門,酒紅色彩漆不知是在什麼時候被碰磕掉了個角落,下方隱隱透現模糊不清的中文字。之所以說不合時宜,是因為當你回頭望去,可以數出三道方才被你解開的重型安全氣閥門,以你毫無眼光與知識的目測看來,它們每扇門應該都可以穩妥的扛下幾發飛彈。筆直的走廊,嚴密看管的收容室,安全門的盡頭卻是普通的住家門廊,在面對門的左手側甚至放了一個鞋櫃,只是鞋櫃半開,裡面空無他物。
要說少了什麼,大概是差了塊門牌。
愣了半晌,你才發現門虛掩著,但整扇門幾乎與門縫貼齊,你也是伸手碰了碰門把才發現這件事。手錶指針不顧及你們之間的往日情誼,一廂情願地在錶面頂端疊合,殘忍而輕描淡寫地告訴你,時候到了,速速領死。
最後你得出的結論是象徵性的敲兩下門,接著直接推開,希望裡面收容的嗜血大怪物願意留給你個全屍。
如果你在新北市蛋黃區的邊緣那附近,有套大概二十多坪的公寓套房,那大概就長這樣吧,很可惜你是上班族不是房東。玄關斜對客廳,走廊指往寢室,廁所的燈開著,蛋黃橙光染走廊一隅,不過房內的動靜是從玄關處看不見的飯廳方向傳來,是衣物摩擦的窸窣聲。
你只得從那鳳紋屏風後往內瞄了一眼,令你沒有想到的是,這眼居然與一對金黃色的瞳孔正巧對上了,在尷尬與錯愕裏頭選一個來陳述,你想你大概會選擇尷尬多於錯愕。好,那這坐在飯廳裡看著你探頭的孩子是誰呢,除了項目本人之外你想不到第二個答案,那難道就要這樣直接走進飯廳與項目打招呼嗎?是不是哪裡怪怪的?
不過,眼下你確實沒有其他能做的。你走出屏風,幾乎是同時與「項目」開口問候。
「啊,你好。」
「抱歉打擾了……」
這回你總算是有時間細看這孩子了。他看上去不過十幾來歲,眉目清秀,方才與你對上的金色瞳孔好奇地打量著你的全身上下,與瞳孔相襯的金髮簡單綁成馬尾,以紅色絲帶固定住,眼鏡也是同個色系的紅色。若要令你回答,你幾乎只有一半的把握可以猜對他的性別,不過一半的機率在是非題裡也就與盲猜無異。他黑色襯衫下的雙腳在桌底蹬呀蹬,似乎很高興你的來訪。
「我是你的管理員。」你說明來意「我今天是來……是來……」但你事實上也不清楚你的來意,還望項目本人可以告訴你呢。
「我知道,是來與我談談的,對吧?」項目微笑著說。這時你才看見,一對鐐銬鎖著他的雙手,牢牢固定在桌子上,頂多能夠稍微抬抬手、扭扭手腕,想起身是不可能的,甚至能不能握筷子都不一定。
「對。」你順勢回答「方便坐下聊聊嗎?」
「好呀。」項目指著他對面的位子,俏皮的用腳從桌下踢開椅子,就當是請君入甕了。
「這樣一來,該回答的問題都回答完了吧,我們總算能進展到下一步了?」項目的眼神好似灼點火光炯炯有神,無處不透露著期待,對比的則是你疲憊不堪連眼球轉動都好像沒上潤滑油的視線。這種好像回答了什麼,但其實什麼都沒有說的答案最讓人頭疼了。
你沒有直接回應。你雙手交疊在面前,沉下臉思考,思考這樣被項目牽著鼻子走到底對不對,也不知道是你太粗線條還是真被他的花言巧語成功哄騙了,這種你失憶他異常的場面居然還能聊話家常。
「你還在防備我嗎?」他縮回了他的座位上「唔……可以理解吧。換作是我,應該也跟你一樣不敢相信現狀的荒謬。不然這樣……」項目打了個響指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後他艱難的在胸口的口袋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什麼東西,丟在桌上。
你定睛看了看,那是一張折起來的餐巾紙,有點發皺。你將對折揭開,上頭密密麻麻的用簽字筆寫著工整的筆記,正面背面都是。直覺告訴你,這就是你的筆跡。
給自己:
一張餐巾紙能寫下的內容很有限,我知道你很困惑,但我需要你相信自己。因為項目可能會對你說謊,所以不要完全相信他說的話。
這個世界上能相信的人只有你自己,別忘記這一點,也不要忘記任何事情。誰都不要忘記,拜託你了。
我接下來會說明005出現不穩定事件的應對方法。
首先,你必須確認眼前的項目是穩定、安全的,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如果項目的狀況又變得不穩定,那連帶周圍的空間都會一起被扭曲,這種扭曲現象可以用肉眼辨別,而且非常明顯。曾經跟項目接觸過的研究人員最常說的事情就是,在項目的附近常常會「鬧鬼」。如果只是小細節的變化,比如掛著的畫不一樣了,或是電視頻道轉到別台去,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沒有人的家每天都一模一樣的。
這一面只能寫這麼多字,最後一行還歪七扭八的擠在一起,事實上你還很佩服他真能塞下這麼多字。你翻到背面去。
你需要注意的是「絕對的異常情況」。字面意思,任何讓你感覺到極端異常的事物都是項目不穩定的前兆。你需要透過這些異常來辨明項目的生理狀況,異常代表著不穩定,不穩定代表著收容不安全,這種時候就須要立即回報。至於異常確實與否,請交給自己的常識判斷。
在合理的前提下,可以盡可能完成項目的請求,但必須時刻監視項目的狀態。 項目手銬的鑰匙就放在你的口袋裡,有需要請自行解開。手銬對收容本身並沒有幫助,只要確保離開收容室後有鎖上即可,作用是讓項目產生服從心理並透過解開手銬作為犒賞機制。
如果項目的狀態沒問題,那麼請從冰箱裡拿一份甜點餵給項目,作為項目配合的獎勵。若項目有狀況,則應該——
餐巾紙的大小只能寫到這裡,你抬起頭看向他,但他卻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下一張了。餐巾紙上寫的東西對你來說應該要很重要,任何指引道路的明燈對此時此刻的你來說都是救命稻草,哪怕是餐巾紙上用簽字筆寫下的指示。
沈默著再閱讀了兩遍,你小心翼翼的把餐巾紙收好在褲子裡,他才終於開口說話。
「你可以選擇相信或不相信。」
「……」你瞪著他,你沒辦法就這樣愚蠢地相信他。
「我當然是看過那張紙的,所以我可能會說謊也是合情合理的,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也希望你可以理解,世界上沒多少人想當壞人,大部分人都是在做著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就算是好人也是如此。」他停頓了一下「我一直以來都在努力配合基金會,和你沒有不同,奈何我也只是普通人,我沒辦法做到盡善盡美,這點和你也一樣。」
「……『除了你以外,我沒有別的人能相信。』——這種話我沒辦法說出來,我沒辦法那麼不負責。」那樣的藉口太輕浮,太不負責任了,現在應該是你自己該思考,該決定的時候「但我選擇相信你,不是因為我沒有選擇,而是因為我做出了選擇,而我會為此負責。」
項目面帶一點苦笑,好像想說點什麼,最後又勉強著自己吞回去「嗯,很好。不過你該多點危機意識的,管理員。這樣吧,雖然是第一天上任,不妨也去屋子裡轉轉?」他雙手一攤,鎖鏈喀拉作響。
他哪都去不了,你摩娑著確實在口袋裡摸到的鑰匙的輪廓,站起身來。
『調查飯廳』
『調查客廳』
『調查臥室』
花了些時間,你關上臥室的門,回到飯廳。項目靜靜的玩著自己的手指,直到你拉開椅子,他才好像嚇了一跳的看向你。
「相信我說的了嗎?今天真的沒有異常。」
你聳聳肩「要多異常的狀況才算是異常?」
「比如你往窗外看去,發現我們在海邊裡吧。」你還真的回頭看了,但窗外是封死的水泥牆,鋪著藍天白雲的圖畫,簡直就像是在關動物。
「那我想應該都還說得過去。」你站起身,打開廚房的流理台櫃子,即溶咖啡包就放在深處,緊挨著牆。你不知道你怎麼會清楚它的位置,但一切發生的太自然、太突然了,回過神來你已經為自己泡了杯咖啡。
「你要喝嗎?」你啜飲一口,從來都分不出咖啡豆的好壞,咖啡因也對你沒什麼作用,這更像是氣氛問題,現在是適合喝咖啡的氣氛。
「太苦了,我不喜歡。」
於是,在沈默與對視中,項目靜靜的等你品鑑咖啡。他的金色瞳孔偶爾與你對上,偶爾又閃爍不定,安靜又帶一絲緊張。
「我知道。」你放下咖啡,沒有喝完,你發現你其實也沒有很喜歡咖啡的味道,太苦了。
按照紙上的指示,你該去拿甜點了。冰箱上的磁鐵仍然惹眼,甜點是檸檬塔,被當季的水果點綴,橙黃釉染梅紅,你把盤子擺在項目面前,反手遞了根叉子給他。
「……那個啊……」但項目遲遲沒有接過,就任你的手仍然擺著,幾乎都手酸了你才搞懂是怎麼回事。
銬著他的鎖鏈叮叮噹噹,他揮著小手也沒辦法抓緊叉子,但凡是需要扭手腕的動作他大概都做不出來。
「啊,抱歉。這……」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口袋裡的鑰匙現在就要用嗎?不,應該還有一個更明顯、更簡單的選項在那裡。
項目看著你。
你用叉子切下一小塊檸檬塔,叉起來送到項目面前。
他配合的張開嘴。
你的記憶就到此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