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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坐落在角落的餐廳,在人群來來往往的站點中,並不特別起眼,但每到夜幕,他那昏暗的光線亮起,便成為了許多人心裡的歸宿。有些人來這買醉,訴說自己工作的不順,有些人穿著暴露的衣服前來,尋找自己的愛情,有些人呼朋引伴,慶祝一個不起眼的事件,例如朋友第一次殺人。人的情緒於此流轉,那些各式各樣的故事被聽在店長常櫻的耳裡。
『匡噹匡噹。』門上的鈴鐺被敲響,店裡迎來了又一個客人,正在擦拭高腳杯的常櫻抬起頭,看著這名客人。他穿著機能防風外套,揹著登山包,而登山包上還掛著煤油燈,一副風塵僕僕剛歸來的樣子。事實上也的確是,就是時間上有些太巧了,異常探勘隊『懸燈』的成員通常不與其母站-Site-ZH-81一同行動,雖然有隸屬關係,但是絕大多數的時候這隻探勘隊會獨自完成自己的任務,並且尋求最近的站點進行任務報告。而這一天,Site-ZH-81靠港補給,而『懸燈』隊員「白頭海鵰」也同時造訪Site-ZH-16。
「讓我猜猜,你們隊長被迫回艦了?」
「對。」他一把拉開吧檯的椅子,坐在常櫻的正前方。這個舉動讓已經有些年紀的他會心一笑,老實說他認識不少『懸燈』的隊員。『懸燈』的隊員很不固定,但總有幾個讓他印象深刻,例如總是愛說笑話炒熱氣氛的「寒鶇」,他偶爾來到酒吧一定會選擇最熱鬧的位置,最好那桌有幾個女生,他就會湊過去跟他們攀談,又或者「藍孔雀」,他是印度人,所以說起話來是帶有著印度口腔的英文或不流利的中文,大概是受寶萊塢電影影響,他很喜歡唱歌,每在酒後,他心情一好,就會在店內高歌一曲。又或者,對,眼前的「白頭海鵰」。
『懸燈』隊內的問題人物。
「啤酒?威士忌?」白頭海鵰每次來只點這兩種,從不喝調酒。
「波旁。」
常櫻點了點頭,從冰箱中拿出一塊大冰塊,並抽出刀開始削。削冰是門藝術,常櫻這樣認為,但這並不阻礙他分出一點心去關心這位每到Site-ZH-16就會來的常客。
「又和人起爭執了?」
「還能和誰起爭持!」他反駁
「還多著了。」常櫻一邊削冰,一面回想懸燈裡現在究竟還有些什麼人,承如剛剛所說,懸燈裡的人來來去去,事故率不比外勤的特工或收容專家低:「也許知更鳥、台灣藍鵲或長尾銀喉山雀?」
「……台灣藍鵲已經不在了。」他說,垂著眼,看著自己交握的雙手,然後倏地狠狠垂向桌面:「跟整個團隊,尤其白鴞副隊長,說著就來氣。」
與白頭海鵰的激動不同,常櫻冷靜的把冰塊丟入威士忌杯中,冰塊撞擊玻璃杯的聲音響亮好聽,然後一杯透著黃金色光芒的威士忌被推到白頭海鵰的面前。那澄黃色的酒液酷似那天他們折損了兩名隊員後從險惡之地回來的那個,撒在草原上的燦金色黃昏。
然後黃湯下肚。
「哈?這就是你的提案?」他們這次要上卡瓦格博,前人未置之境。雖然他們去過的前人未置之境多著去了,但這次隊長與副隊長特別謹慎,要挑選出來的成員分別給出一個八天登頂的提案,說是八天登頂,但要求中卻特別提到,登頂來回只能三天,可要帶足八天的裝備量,這些裝備有其他作用,但說明書中沒有細講。
一個想像訓練。
「笑掉人的大牙了,山藍鴝,就憑這種小學生的報告就想要交上來嗎?」
「才不是小學生的報告。」
「不然你說是什麼,規劃路線只有一條並沒有備案,食物的攜帶量也不足八天,從事前的準備看來就已經是裝備不足的狀態了,難到你要我們在卡瓦格博自己生出裝備?」
「不是,我之所以安排這條路線是因為……」
「唉,白頭海鵰,你行行好,未來你們都是夥伴,沒看山藍鴝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嗎?」
「知更鳥,沒問你話呢。」他早就不爽前來勸架的英國人很久了,對他不客氣也只是剛好而已:「你說說你為甚麼安排這條路線?」
「因、因為根據我的專業知識,這條路線上會有足以果腹的植物可以吃。」
「哈?就因為這個?我知道你是植物學家,我沒有要藐視專業的意思,但你知道在探勘過程中,尤其是這種可能面對異常的探勘,所謂的『理論知識』都是不適用的。」
「夠了。」一個聲音插入了他們的話題中
「好好好,美國佬,你真的太兇了,收收你的銳氣吧,你看白鴞副隊都出來說話了。」看不下去了連藍孔雀都跳出來說話,而一旁的大鴇也起身準備走過來勸架。
白頭海鵰,原本是個人冒險家,出身美國,家境不錯。所以他拿著一筆錢,給自己購置了一身從業界角度看來已經能稱為頂級的裝備,踏遍大江南北,也因此認識了不少登山界的前輩。原先他只是將那些經歷寫在部落格上,而那出彩的文筆讓他有了些粉絲,爾後有些出版社看了想幫他出書,但都被他的壞個性給嚇跑。後來他在一次遭遇到生命危險的個人攀登中給偶然路過的Reverberate所救,才輾轉加入探勘隊。你要說他是基金會的成員嗎?他會說不是,他對那些已經收容了的異常毫無興趣,他對站點中的人情世故也滿不在乎,他只是為了繼續他的探險之旅遵守了保密協議。要說他跟Reverberate像嗎?也不全然,因為他在乎『懸燈』探勘隊的存續,甚至視其為歸宿,而Reverberate,他也很清楚,這個隊長才不在乎什麼異常探勘隊『懸燈』,那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工具。
「你嚇到人了,這才不過是他跟我們出任務的第二次,且不過第一次跟你配合。」
「副隊長,你和隊長既然給我們出這樣的題目,自然就是要做到最好,不能抱持著去玩的心態。」白頭海鵰看著眼前白色長直髮的女性,那是探勘隊的副隊長,打他進入探勘隊以來,他和隊長就是隊伍中不可撼動的元老級存在,的確他們兩個在異常探勘中遭遇的各項事情的反應能力無可挑剔,但這不代表他們兩有辦法在發生緊急危難的時候拯救全隊的性命:「在這種地方隨隨便便,上山之後就不要哭著喊救命。」
「你的個性一直都是這樣,難道不頂撞人會死嗎,他也不過只是基於他自己的專業提出路線和規劃。」
來自匈牙利的大鴇發話了,高大的身材檔在白頭海鵰與山藍鴝中間:「狗屎,大鴇,我念在你之前的表現都不錯,在遇到緊急事態時,天文知識和氣候專長得以拯救全隊才對你保有一點尊敬,你現在想要拉低自己的身價?」
「甚麼叫拉低身價?」
「夠了老美,你以為自己的提案好到哪裡去?」打斷大鴇的話,知更鳥惡狠狠的瞪著他,滿臉的不屑。
「媽的,就沒人站在我這邊。」他看了看四周,除了白鴞、知更鳥、藍孔雀和大鴇檔在他們之間,甚至連蒙古百靈和寒鶇都站了起來,朝他投來敵視的目光。
「你們都沒有想為什麼三天的登頂要帶八天的裝備!」他怒斥,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把行前模擬規劃當兒戲的你們只會命喪黃泉!」
「這麼會說,正好我已經忍你很久……」看著知更鳥準備捲起袖子,大鴇很快的拉住他的手,白鴞更是向前一步把眾人隔開。
「夠了!」白鴞難得帶著些情緒,凶狠的瞪著白頭海鵰:「你,下船,在接到隊長命令之前不准回來。」
「為……」
「下船!」
「嘖,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我們還要合作的話。」
「你才好好想想。」他轉身離去前,依稀聽到有人說了趾高氣昂之類的話,但他們本不是隊友,白頭海鵰的隊友一直以來只有自己。他畢竟是個個人冒險家,加入了團隊後依舊是。
「我記得大鴇和寒鶇的個性都很好。」作為店長的常櫻沒有更多表態:「他們如果來的話,通常會在這個和那個位置。」
「我是擔心行程的安全。」映著昏暗的燈光,他搖了搖手中的威士忌杯,冰塊與玻璃敲打的聲音撞擊在他的耳膜上,配上白鴞那低沉的怒吼。
「這不是普通的探勘或定向行軍式移動,隊長肯定是先有了些什麼資訊,才會讓我們規劃路線並帶上與路線規劃不相符重量的裝備。」
「他定是覺得若沒碰上些甚麼,頂多把裝備背回來,再大不了把部分裝備拋棄以求保命,也不能毫無準備面對未知。」
「你很縝密。」
「不,我很自私。」白頭海鵰說道:「他們得活著,我才有機會活著。」
「這就是團隊。」
「才不。」白頭海鵰原先想要說這不過是人性的弱點,但他又把話收回腹中。男子晃了晃杯子,轉過頭看看坐在其他位置上的客人,他們有說有笑,把香檳倒滿整個杯子,看起來歡快無比,跟自己現在的鬱悶形成強烈的對比。
他還是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為甚麼要因為別人的輕忽而丟了自己或者全隊的性命?
白頭海鵰把波旁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來:「你們這,好吃的甜點給我帶七個。」
「跟美國警方一樣的糖霜甜甜圈如何?」
「靠。」白頭海鵰知道這是常櫻拿自己的國籍開玩笑,但他不是太在意,畢竟這的甜甜圈是真的好吃。
他背起自己的裝備,然後把識別證壓在收銀檯上的感應裝置上後才接過裝滿甜甜圈的盒子。
「威士忌如何?」鈴鐺清澈的聲音響起。
「太苦,難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