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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倒數計時
最喜慶、最令人感到快樂的顏色是什麼?
是紅色。
是兒女幼時新衣上紅色、是女兒帶男朋友回家時臉上的暈紅、是兒子娶新娘時,新娘上的那套傳統嫁衣上的豔紅。
那同時也是最讓人感到悲傷的顏色。
作為一名父親,他從未想過會以這種方式離開人世。
用於製造汽車板金的金屬在地球引力的影響下壓制著他的雙腿,嚴重的限制了他的行動。
疼痛遍佈全身,他已經不清楚究竟是哪裡受了傷,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一定斷了幾根肋骨,也許哪裡還出血了。
他看著肚子上那個血窟難過的笑了下。他的腿沒有感覺了,但不能確定究竟是因為疼痛過度導致的痲痹還是神經壞死。
這真的是最糟糕的一天。
他握緊妻子那冰冷的手,他看著她。若是能將她臉龐上的血污拭去,想必看起來就如同沈睡一般。
在清醒的當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妻子的生命跡象,但很顯然的,她已經先他而去。
妻子的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那樣比較好,至少走的時候可能不怎麼痛苦,他如此催眠自己。
他看著窗外,逐漸的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在遠離。
外面在下著大雨,能看見的範圍非常狹小。但他還記的很清楚,窗外是一座森林,而有一頭小小的、毛茸茸的動物趴在樹枝上看著窗內的他。
就像是在陪伴著他一樣。
兒子的最後一個任務
父親死了,在大雨的天氣裡。
母親也走了,在那寒冷的雨水中。
他靜靜看著印有兩人遺照的骨灰罈。他很難過,但他哭不出來。
妹妹將錯誤全部歸宿於他後消失了。
有著美麗笑容的妻子不幸葬生火場,歸來的只是一個有著紅髮的空殼。
他們都不在了。
都不在了。
「做好準備了嗎,特工Phyllon?」
從入耳式耳機內傳來沙啞聲音與電路的滋滋聲,那在他耳內聽來相當遙遠,似乎就像是在九霄雲外對他喊叫。
「已經準備完成,隨時上工。」他維持著原有的自信回答,從前的那個他從未對自己的身分有過任何質疑,不曾違背自己身上的那個標誌,一直以來都是以優秀的成積完成任務。
為什麼會這樣?他不知道。
他全部都不知道。
今天來參與這個測試的人們中沒有他的朋友。沒有人看出他哪裡不對勁,不會有任何人對他產生懷疑。
「那真是太好了。」
當他倒在祭壇上時也是這麼想的。
「那真是太好了。」
他看著自己肚子上的血窟,難過的笑了,也難過的掉下眼淚了。
從頭到尾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呢。
大雨的那晚他應該說服父母不要回來上班?在妹妹離開前好好把她看牢?在妻子離開前緊緊的抱住她,告訴她我沒事?
錯誤在那裡呢?
「其實在一件事中可能沒有一個人有錯,但事情就是發生了,只是這樣而已。」
誰說的?
誰說的?
「那是我們許多影視作品都在闡述的觀念,但你知道的,沒有一個人有聽進去,我們都太過於習慣追求正確答案。但在這個充滿灰色的世界中,我們為什麼一定要追求無暇的白與純正的黑呢?」
那又是誰?
是誰說的?
「到底是誰說的呢⋯⋯」
我難過的笑了。
鮮血隨著祭壇的凹陷刻印蔓延開來。我那如同悲鳴的呢喃被古神聽見,古神用祂的呼喚回應,祂是一個被人所遺忘的神,等待重見天明的那日。
而在那時回應了古神呼喚的我,已經不是人類了。
我以代價換取我渴望的那可笑寧靜,那是我永世的懊悔。
妻子的失誤
我用黑布矇住了我的眼。
我坐在漆黑一片的、我位在娘家的臥室的床上。
腳底輕觸磁磚地面,冰涼又堅硬的觸感透過神經讓我感受到。這裡能夠清楚的聽見外面的聲音。
碰撞,毆打,喊叫。
「讓我見她!憑什麼不讓我見她,我們是夫妻啊!」
「閉嘴!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婿,看看你把我女兒弄成怎樣,你說什麼愛她!你不過就是一個自我消沈的混帳!她不需要你!」
「孩子他爸,這樣說話也太⋯⋯」
外頭的爭吵聲很大,我循著聲音的方向找到了我房間的門。木質的門沒有什麼隔音效果,我將耳朵貼在門上,外頭的聲音更加清楚的傳了過來。
「我今天就是要跟你攤牌說清楚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女兒到底為你做了多少。整天沈浸在悲傷中從來沒有好好陪過她,你們一天中講過幾次話?一週有一次就該偷笑了嗎?我的女兒不是讓你這樣糟蹋的!我從以前細心照顧的孩子不是為了被你踐踏才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你不值得!
「你知道嗎?我從她還是個小女孩時我就知道她是個非常堅強的孩子,但你知不知道你讓她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哭過了幾次?你不關心她,你不愛她,你只在乎你自己!
「⋯⋯現在她出事了,你才要來假惺惺的作彌補嗎?」
我聽見爸爸這樣大聲的罵著,我知道他在罵著丈夫。
我不願意再聽下去,摸著略微粗糙的水泥牆,我移步到距離門最遠的角落,拿起被子把頭罩住,試圖隔絕外在的所有噪音。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爭吵聲停了下來,我把頭探出被子外,門外似乎有人在踱步靠近這個房間,然後在門外停了下來。
「鳶,你在裡面嗎?」
是丈夫的聲音,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像是在哀求。
「鳶,我很抱歉,你願意出來嗎?」
我繼續把自己埋在棉被中,我不確定我面對著哪個方向,我只感覺到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我又把身體往棉被裡頭縮了縮。
「鳶,我⋯⋯唉⋯⋯
「我知道你妳聽得見,妳還記得嗎?你告訴過我當妳不想回應任何人時,你就會安靜的假裝自己不存在,但妳知道的,事情遲早有一天要解決。
「我明白妳想靜一靜的想法。我很抱歉我現在才知道,但只要妳好就好了,孩子可以再要,妳不要這樣折磨自己。
「妳媽媽說妳自從回來後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妳這樣撐得了多久?妳永遠都是我最愛的那個人,我不希望妳這樣⋯⋯」
我聽見外面的聲音逐漸逐漸轉小,最後再歸於寂靜。我重新靠回門板上,冰涼的木頭無法傳遞溫度,但靠在門板上的丈夫,他的心跳與呼吸卻如同以前一樣,直接傳進我的心裡。
我也想回到從前那樣,但一切都不同了。該道歉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阿哲,別再來這裡了。我們⋯⋯離婚吧。」
我至今都還能看見火焰在眼前焚燒。
在丈夫離開後,他那淒厲的嘶吼似乎還在我的耳邊,但我知道,我的世界已經安靜下來了。我摘下黑布眼罩,看見自己那張殘破不堪的臉。褪去身上的衣物,能夠看見火焰所留下的醜陋吻痕遍佈全身,一部分從大腿、向上蔓延到腰,另一部分則從鎖骨逐漸遮蔽了左臉。
那劇烈的焰火至今都還歷歷在目,絕高的溫度就好似要把我融化吞噬,明亮的光線幾乎奪取了我的視力,疼痛令我的理智在崩壞邊緣。沒有人過來幫我,他們只拿起手機無情的對我拍攝。
好似,我不過是動物園內供人賞玩的火鶴,在烈焰的炙烤下散發著陣陣香味。而他們就是準備將我吃拆入腹的野獸——喔不,他們不是野獸,不過就是一群將悲劇當樂趣的可悲生物。
我落淚了。
他們毀了我的一切。
鮮血在焚燒的過程中自我的體內滲出,於地面綻開一朵一朵的鮮花,那是如同我的頭髮一般的顏色。
他們放任我在火焰中焚燒。
他們以為任何事物都會在火焰中被淨化。
那不過是步向另一種死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