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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13/11/2019,收到來自基金會的情報。由於基金會與第八處的衝突,引致於哈薩克地區(坐標:49°59'45.6"N 82°35'47.9"E)發生嚴重核洩漏,出現重大的人道危機。
作為帷幕後的一份子,茶嶺警署將會派出三位在茶嶺警署任職警察協助本次的救援行動。 該三位警察將會和木易派出的一位魔藥學醫師及三位由茶嶺民生關注組成員組成救災小隊。
本次救援的資金有70%由木易提供,15%由茶嶺警署負擔,其餘則由茶嶺民生關注組藉民間籌款資助。於本次行動中亦會將E-231外借,協助當地的救災工作。
自從於是次救援中使用E-231檢驗出第188位死症後,E-231的異常效應突然失效,八小時後一張紙條出現於書頁內,內容如下:
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果然是會鬧脾氣呢……
不過作為一名醫生,他應該也是時候要學習一下怎樣面對病人的死亡。
希望他這一次的情緒沒有給到你們太大麻煩,謝謝你們。
E-231的異常效應於失效後六小時恢復。
「沒事的……沒事的……」
文研究員不斷撫摸著在自己手心的麻雀玩偶,希望從中找到心靈的平靜。
但從他雙眼淚湧出來的兩行淚,顯見她又失敗了。那個場面太恐怖了-一位又一位灰黑色的病人抬進醫院,遠看的話還以為是一件又一件的乾屍;只有看見這些「乾屍」用盡力氣舉起自己那長滿膿瘡的手,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吶喊……
那是人啊!那原來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呀!
直至現在她也未能平復。
「班長,你還好嗎?」看見還在臨時辦公室裏飲泣的她,張道士也摸了一下他的頭。不過他們也知道,留下來整理心情的時間不多了;兩個小時後,他們又要回去那宛如地獄一般的病房。
穿上防護服,戴上頭盔,他們又繼續了漫長的救治工作。
作為奇術治療師,他們兩人又回到了這個戰場,和核子鬥爭的前線。
這次和他們來的還有幾位來自零號專隊的新人,資金則主要是木易藏書閣提供。零號專隊這次來主要是借出一個項目-一本能夠快速使用中醫方式斷症的書籍,而這些藥方當中還牽涉到奇術, 不過如果真的治不了,編出來的藥方就會寫上「死症」兩隻字。不過在這的人每個都明白,這些人除了不斷使用的麻醉藥盡可能將他們的生命延長,也沒有什麼可以幫他們做了,既然如此就死馬當活馬醫吧。在這幾近絕望的陰霾下,第二輪的治療開始了:
第一張方子,「死症」
一拳
第二張方子,「死症」
兩拳
第三張方子,「死症」
三拳
第四張方子,「死症」
四拳
第五張方子,「死症」
五拳
第六張方子,「死症」
六拳
110位,全部「死症」。
一張又一張方子,一張又一張死症。
一張又一張方子,一張又一張衝擊。
看見他們最後一根稻草,緩緩的沉了下去。想到自己的基金會,O5,三垣,為了所謂的收容。衝動的決定,妄自的進攻,最終形成了千個太陽,代表著毀滅的千個太陽。而張道士乃至於他最好的朋友,都是其中之一,都是基金會的一員。
看見著滿手的死症。
看見著滿手的鮮血。
這一拳又一拳,捶打著他的胸口,他的良心。
他感覺到自己開始透不過氣來。
膿瘡……
吶喊……
苟延……
消逝……
失望……
絕望……
自責……
張道士暈了過去。
當張道士再次醒來時,他已經又一次脫下了防護服,睡在臨時辦公室的帆布床上。
「你沒……沒事吧……需要我幫你倒杯水嗎?」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睡著了的文研究員,揉着 紅紅的眼睛問。
「不好意思,又讓你擔心了。話說現時外邊的情況還好嗎?」
「已經到第263例了,都是死症。中途有一段時間項目突然不再診症,過了八個小時後才恢復正常。然後書本裏浮現出來的紙條說是因為它受不了這陸陸續續的死症……」
一個毫不意外的消息,但也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消息。用盡了力氣,甚至動用了異常,仍然無法彌補基金會所做的過錯。那怕是救一個人,都救不了。
看著這偏屋的將死之人,他們甚至到了死的那一刻都仍未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協定底下,我們甚至都不能夠向他們揭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無力,我們無助。
我們每個人都是那一本書,我們每個人都是啞醫生。
在這無力感下,我們再一次陷入沉睡。
我們已經知道醫療沒有任何效用,我們已經知道只有不斷注射麻醉劑,然後慢慢的等他們一個一個在迷迷糊糊中離開。
過了幾天大家的情緒開始穩定了,不,應該是說麻木了。就像惡鬼咆哮般的伸吟聲,隨著輻射逐漸的擊破他們身上每一個細胞而變得更加淒厲。
直至他們連叫喊的力氣也沒有。
和昨天一樣,今天診斷的400個案例,無一例外,皆是死症。一張又一張寫上死症兩隻字的白紙,在醫院中越積越多,正如這些字背後代表的生命所堆積出來的骸骨一樣。
小隊們有條不紊地,機械地在一張又一張病房間穿梭。他們盡可能地用盡力氣,希望他們可以在這生命最後的時光過得舒服一點。
文研究員也在這巡視的一列, 只是在巡視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後用力拉住他的手;那是一雙體無完膚,焦黑如碳的手。然而看著他的身形,才驚覺那隻是一位八歲的男孩。
他氣若浮絲的問:「我還能活着嗎?我爸媽在哪裏?」
文研究員早就知道,他的爸媽早就已經在第一天離開了世界,按照他燒傷和受輻射影響的程度,他應該也過不了這個星期。 在這個時候,她說了她人生當中難得的一次謊話。
「你會活著的,當你恢復的時候你爸媽就會來接你走了。」
文研究員輕輕的把他的手放下來,然後立刻的急步走去休息室-她實在不忍再看着他了,乏力感再一次籠罩全身。
回到辦公室,她再也忍耐不住,一頭扎進去自己的床鋪上哭。
「我們的努力,真的有用嗎?」
「有用的,至少我們讓他們安心地離開……」
張道士打算再說些什麼安慰她,但這顯然並不可能。
在這該死的帷幕協議底下,他們連自己怎樣死都不知道,這算哪門子安心?
靜下來後的兩人,沒有人想睡,也沒有這個心情睡。
因為我們的良心,不讓我們睡。
一個決定在他們心頭裏逐漸出現。
完了,一切都完了。
由他們負責的重症病房,包括那個男孩在內,無一例外,全部死亡。零號專隊帶過來的異常最終也無效化了,一千多件連續的死症最終也令到他無法承受。
在臨走前,張道士還是正如他的外號一樣,穿起了黃袍,用簡陋的儀式,祭奠他們逝去的靈魂。即使他知道自己乃至於班長手上所沾染的鮮血,恐怕七級浮屠也難以彌補。與其說是超渡,倒不如說只是讓自己的內心好過一點。
回程的飛機上,他們都想了很多。他們想起了在基金會的種種, 為了那構成SCP三個字頭的六隻大字,他們犧牲了多少?他們為了這個,又做了些什麼?我們和第八處,又有什麼分別?
沒錯,你們和第八處,反叛軍,甚至其他恐怖分子,毫無分別。
張道士和文研究員拿起了自己的手提電話,各自寫上了一封給自己站點主任的信。他們都明白大家的選擇;這趟事件的完結,將會是他們另一階段的開始。
「所以,張道士你選擇調去口述異常史部, 然後放棄你在基金會內的其他職銜?」
「然後, 研究員文小姐你就直接辭職,然後以威爾遜駐Site-ZH-25動物保育員的職銜進駐這邊?」
口述異常史部是基金會歷史部門下的一個極少部門,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最沒前途的部門;威爾遜也只不過是一個來自無聊鎮的小小異常動物保育團體。 他們也明白,這樣的轉變會為往後自己的生活帶來什麼樣的變化,薪金,上升機會乃至於立場,但他們已經下定決心。
「是的」文研究員回答說。
「是的」 張道士回答說。
自此之後,一個就是遊於歷史江湖的瓠瓜, 一個就是立於無何有之鄉的樗樹。他們選擇走向第二條道路,乘著瓠瓜收集來自世界各地不同的故事,成為樗樹令鳥兒有了棲身之所,唯獨不變的是:
每當遠行回來累了,他還是會躺在樗樹之下休息。每當樗樹逐漸因為生得歪七扭八而稍有不穩,也總有他在樹下, 看着《天工開物》,用準卯結構造點加固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