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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種相當無趣的感覺,大概是現在準備要做的事讓人提不起勁吧。男人這樣想著,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然後走進那間醫院。儘管在潔白乾淨的裝潢面前有些不知所措,他還是向坐在櫃檯的女性搭了話。
「不好意思,我是預定今天十點要抽出塔納托馬的奧森。」
「奧森先生。好的,請問有帶健保卡跟掛號證嗎?」
「有的。」他說道,然後從褲子右邊口袋裡的錢包拿出健保卡跟掛號證——是上個禮拜來健康檢查的時候弄的——遞給那位似乎有些散漫的女性。她接過證件以後,「呦」地一聲拿出資料夾開始確認內容。男人並不善於人際溝通,所以遇到這種稍微有些隨便但又不怎麼說話的對象時反而更讓他放心。經過一陣短暫的寂靜,她看著資料夾對男人這麼說。
「那個,是里昂・奧森先生對吧。請在七號前面稍作等候。」
「好的。」
他離開櫃台,看向旁邊的路線圖找著「七號」,找到時他想著還真是在相當裡面的地方啊……。抱著說不上來的不安,他走向七號門的前面。
他途中與不少人擦肩而過。果然是大醫院,從平常日的早上就有不少人了,他抱著這樣直率的感想往前跨步。然而漸漸地行人越來越少,抵達七號門的前面時那裡就只有兩個人影——奧森自己,還有一個坐在椅子上的老婦人而已。他稍微坐得離老婦人遠一些,然後等著叫到自己的名字。
在這段時間裡,他模糊地回憶著一個禮拜前的事情——
「——嗯,那麼,我想差不多應該來講抽出企業的事情了。」
被有些髒污的白色牆壁包圍,奧森在某間企業的小房間裡與另一名男性面對面。那個男性穿著灰色的西裝,與穿著老舊夾克的他形成對比。那名男性用滑鼠操作旁邊的螢幕,控制著PowerPoint。
「首先最有名的果然還是澤巴赫中央製藥公司(Seebach Central Pharmaceutical Ltd.)了吧。世界上最早發現塔納托馬的瑞士企業,處理塔納托馬的歷史也是最長的。在抽出的方面是一流的,如果注重安全的話可以選擇這邊吧。」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就算再怎麼不懂塔納托馬的事,我至少還是知道這個名字的。電視上一天到晚都在播他們的廣告,而且祖父母也已經受到他們關照了。
「在網路上調查的時後,最先出來的就是澤巴赫了。看起來相當受歡迎啊。」
「確實,特別是在歐洲還有87%市場佔有率的優良成績。只不過相對的價格比較高也是事實。所以如果介意的話也可以選別家企業。例如……」
這樣說著,那名男性喀噠喀噠地操作著滑鼠切換投影片。
「……還有大悲咒公司(Tai-Pi-Tsiu Inc.)。是台灣的新創企業,據傳開發出了更便宜的塔納托馬抽出方法。畢竟是亞洲的新創公司,有不少人覺得在抽出方面不是很能放心,但就我所看到的部份衛生方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嗯,第一次聽到呢。」他說道,然後搔了搔頭。「有那麼便宜嗎,那個叫作……」
「大悲咒公司。是的,大概說是業界最便宜的也不誇張吧。這邊在美國的市佔率也很高喔。」
喔吼,他雙手抱胸思考著。雖然對台灣一無所知,但都這麼說了大概沒問題吧。說真的也不想花太多錢,就這樣了事應該也不錯。
「我了解了,還有別的嗎?」
「有的。我們最後能夠介紹的企業是克雷歐公司(Kleio Corp.)。雖然是以機械產業為中心的企業,但從初期就開始研究塔納托馬的處理流程,在總公司所在地的美國也發展出塔納托馬產業。印象上這個企業要說的話比起抽出更專精的是精製、調和還有相關機器的製造,不過雖然還不到大悲咒公司那種程度,這邊也是有在提供相對便宜的抽出服務。」
一語不發的點頭,他思考著。從目前聽到的部分來看,果然還是台灣那邊吧。如果要有效運用塔納托馬的話其他企業說不定是更好的選擇,但這次只是要抽出塔納托馬而已。那麼最便宜的那家應該就行了。
「那,啊——那個怎麼唸來著?」
「啊,大悲咒公司?」
「對,就是那個,我選那家。」
「明白了。」那個男性這麼說道,然後關閉PowerPoint。隨後男性拿起桌上的黑色剪貼版遞給他。剪貼版上夾著一張紙。
「那麼,請在這張紙上填寫需要的資料。」
回憶的時間轉眼就過去,突然叫到「奧森先生」的時候,他不自覺地拉高聲音回應一聲:「在!」
他打開門,然後稍微被那裡面的設備震懾住了。可能跟照明有關也不一定,但更主要是從房間裡傳出來的某種難以言喻的氣味讓他感覺到一種特殊的氛圍。
「這邊喔!」右邊中間的床旁邊站著一名女性對他叫道。他一面很好奇地看著放在旁邊的機器,一面把行李放到櫃子裡然後躺到床上。這就是要抽出塔納托馬所需要的機器吧。
「那麼要開始了喔!」
「好的。」
她用帶著酒味的棉花輕輕擦拭他伸出的右手手肘內側,然後用橡膠管綁住。在指示他把右手拇指握進拳頭之後,她說著「會有點刺刺的喔」的時候已經毫無猶豫地插入了針頭。跟疼痛比起來已經是小意思了,但還是對那個看起來有點隨便的手法感到訝異,同時他也注視著針筒裡面被液體充滿的樣子。那個液體有著相當複雜的色澤,既像是血的紅色也有點像過期汽油的顏色,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東西。
「說起來,為什麼會想到要取出塔納托馬呢?」
「啊?這個嗎,最近老爹遇到了危險的事情,然後就在想自己是不是也會變成那樣呢。所以就。」
回答的同時他的視線也沒有移開針筒裡的液體。「這樣啊,那還真是辛苦了」她這麼說道,然後繼續以相同的速度慢慢地把液體抽取出來。那個黏稠狀的液體在針筒裡盪出有些讓人不舒服的波動,最後將容器填滿。
「好了,結束了喔!」
她這麼說道,然後把針頭從手上拔出。這次些許疼痛讓他的眉頭皺了一下,但視線還是緊盯著針筒裡的液體。她又在手肘內側用酒味的棉花擦拭過一次,並且把乾淨的棉花貼在那裡的這段期間,他的眼睛依然沒有離開那些液體。
「呵呵,是第一次抽出嗎?」
「啊,是。就像你說的。」
「果然,大家第一次都是這樣。塔納托馬真的讓人覺得很詭異呢。這種東西是從自己的身體裡弄出來的,一想到這個就會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她輕輕地笑著,手也沒有停下對那些機械或者器具的操作。與看起來挺開心的她對比,終於意識到那管液體來自自己身體的他開始感覺到有點說不上來的噁心。
「……好,那這樣就完成了。辛苦了。」
「已經結束了嗎?」
「是的。之後會由這邊進行各種處理,所以可以放心回家了喔!」
「了解了」他這麼說道,然後拿著櫃子上的行李離開那間房間。呼吸到走廊的空氣時整個人感覺通體舒暢,他沒想太多就在那邊伸了個懶腰。一下子就弄完了啊,這麼想著的他往離開醫院的方向走去。
*
又跟櫃台那邊有些散漫的女性聊了兩三句之後,他穿過自動門走出泰納綜合醫院。哎呀,感覺有點累啊……。他下意識地打著哈欠走在醫院前面的步道上。
然而突然間一聲震耳欲聾的車子喇叭傳來,他反射性地往聲音的來處看去。紅色的汽車正衝向自己。他慌張地往右邊閃躲,但車子也向右側轉彎。就在幾個剎那之後,他被車子跟圍牆夾成了三明治。劇烈的動能下圍牆倒塌,車子的前端也被破壞。周圍的行人發出尖叫。然後車子緩緩地倒退——
——在那裡的是除了衣服破損以外毫髮無傷的男人。
「抱歉!沒事嗎?」
一個男人下車往他跑去。他還專注著回想剛剛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無法回應那個男人。
「啊……」
「啊,嗯,疑?沒事……。啊,難道是拿掉了塔納托馬?」
「嗯?……嗯,對,是的。剛剛拿掉了被撞死的塔納托馬。」
終於恢復正常的他還有些混亂但依然作出了回應。那個男人說著「太好了——」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然後又向他搭了話。
「那個……這種時候應該怎麼辦呢?就算要打911,你身上也沒受傷……」
「嗯……911就好了吧。」
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之後,那個男人說著「明白」就拿出手機開始講電話。隨後就有警察趕來,跟那個男人對話。先不說對話的內容如何,明明那個男人看起來相當抱歉但警察卻是開朗地笑著。
該怎麼說呢,還真是奇蹟般的巧合啊,他擺弄著破掉的衣服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