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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著作資訊
拖著受傷的左腿,陸允深幾乎無法在樹根交錯的林間行走。中彈很危險,在山裡中彈更是險上加險,陸允深的大腦全速運轉著,在努力抑制痛楚的同時,試圖找到能讓他脫離險境的方式。
但他辦不到。
呼吸越來越急,陸允深一跛,身體倒向一旁的樹幹,翻倒在地。他攤坐在山坡上,那些山老鼠應該是不會繼續追著他跑,但失去了地圖以及行動能力,失蹤的他很快就會在這座山裡失去意識。
一陣風吹來,某個伴隨而來的聲音驚嚇到了陸允深,他趕緊抬頭確認聲音的源頭,才發現是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才剛放下心來,背後突然又有了動靜,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了他的名字。
「陸允深——」
他轉頭,只看見空蕩的森林,被空洞的白霧籠罩。
沒有任何人影。
「欸,允深。」
「嗯?」
「做錯了。」
「什麼做錯了?」
「上次講過的,開始工作之後就不要回應叫你名字的。」
「你說過,魔神仔還什麼的故事。」
「對,我說過。」
「不過我們現在沒有在工作吧。」
「也是。」
陸允深把剛煮好的薑茶倒進杯子,遞給旁邊的學長。清晨,兩人正忙著準備今天的早餐,晚點就要開始工作了。
從三天前開始,兩人以這座緊急山屋作為據點,開始為期一週的搜索工作。雖然不清楚實際的工作內容,但學長畢竟是有經驗的人,聽指示做事就對了。
學長平常就常講一些恐怖故事,是團隊裡最會帶動氣氛的人——雖然氣氛在山裡是最不必要的東西。不過考慮到學長的年資,這些小規矩他們也還是會遵守,畢竟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也擔不起責任。
「今天我們把這塊看過一遍,沿著這條往稜線走,然後切到背面,最後走舊鐵路回來。」
「好,我東西裝好了,地圖收了就可以走了。」
「好,我們出發。」
兩人帶上裝備,入山。
陸允深後來還是辭職了,不習慣這樣的工作方式,而那位學長,在他離職後也離奇地在山裡失蹤。
從同事那裡聽到的消息說,學長某次工作回來之後,反常地沒有檢討就解散休息了。隔天早上,只看到床鋪整理得整整齊齊,像平時一樣,但山屋上下都找不到學長的蹤影,櫃子裡沒有看到他的鞋子和平時的裝備,他們推測學長獨自跑進山裡了。
他們花了一週的時間搜索,但一點線索也沒有,一個人就這樣從世間蒸發。因為工作意外的撫恤金,同事們跟學長的家人聯繫上,他們收下了錢,換來「失蹤」兩字,以及不需要付太多責任的上級。
陸允深後來思考,這件事與他後來再次回到山裡工作有什麼關聯,他試著說服自己,山裡的風景跟感受比山下那些太多人類的生活好,但那個充滿鬼故事的時光不見了(「不見了才好。」同事是這麼說的。好殘忍。)
他自己開始了自己的尋人計畫,在他想辦法搞到入山證之後。偏離原本申請的登山路線,切到半山腰之後順著綁有絲帶的樹枝前進,最後停留在一座廢棄的山屋。
光線掃過森林,遠近交錯的樹幹交雜出深淺不同的層次,如果沒有落日的幫助,根本無法在相同模式的人造林中辨認方位。日落時分,徘徊的霧氣籠罩著整片林區,陸允深的視線依然白茫一片。行走間,身上的裝備碰撞發出聲音,山坡上孤寂得只剩下這點動靜。陸允深一直注意自己的腳步,沒有偏離原定的路線,只要在夜晚來臨前抵達稜線邊就好。
如果沒有刻意尋找,這裡甚至不存在其他動物的蹤跡。腳印、糞便、遺體,陸允深的感官彷彿被蒙上一層布,阻絕了視線以外的其他,腳底板傳來的痠痛感亦然。從他離開主要路線已經過了五小時,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跟著地圖上標記的點走,夜的路途中危機四伏,他警覺地豎起耳朵,希望能用感官捕捉到一絲危險的前兆。只能說他幸運,沒有在他短暫的山林工作生涯中撞見任何一次罪犯。
「那些人可能有槍呢。」
學長曾經這樣說過。
此刻的森林沒有聲音,風撫過頭頂樹葉,輕輕擺盪在餘暉裡,葉輕輕落在地面。順著山坡向上攀升,陸允深站上稜線遠望西方,群山的後方是已然沈睡的日。山脈背後透出的光線,彷彿神佛身後的神光。他還記得,第一次看見這個景象時落下了眼淚,很不真實。
陸允深喝了一口水,背起背包,向山坡下陰影裡不知所在的山屋走去。
今天是第五天,入山申請上寫的最後一日,此刻的自己距離失蹤只剩一個選擇,陸允深不禁這樣想。看著火堆,燒開的熱水沖泡咖啡,為早晨帶來新鮮的氣味。山屋裡可以看到許多前人沒帶走的東西,就這樣留在這裡。瓦斯桶和儲水設備、稍微整理過就能使用的箱子,陸允深把自己打理得舒服,準備開始今天的搜索工作。
往南走,三個曾經尋獲失蹤者的山壁凹處,是鄉野傳說當然引發的源頭。他把網頁資料影印裝訂成冊,當作搜查的線索。扣除這些,他身上也只帶著簡單的裝備、水、食物,還有一張學長那時交給他的地圖。
「這裡可是山。」在這裡移動,經驗與直覺特別重要。
「這裡可是山。」學長曾經也這麼說。
山裡會有野生動物、豐富的植物,會有好友,當然也會有罪犯。
陸允深確實失算了,沒有察覺山屋從幾時開始成了盜伐樹木的山老鼠的據點,那些看似遺棄的物品其實頻繁地被使用。
對了,山裡也會有槍。
左小腿卡了兩顆子彈,陸允深感覺得到它們存在,但不知道確切位置,就跟自己老爸笑話裡的生父很類似。
「呼……呼。我得……回去……」
有槍,確實危險。左腳已經走不動了,沒想到最後找到的是犯罪證據。陸允深靠在山凹處,想藉此躲避追在他身後的那群人。傷口在緊急包紮後流血變少了,但他還是能清楚感覺到左腳掌逐漸失去知覺,子彈還在腿裡沒有取出。
「還不能死……不行。」
吸氣,吐氣,吸氣——疼痛依然無法緩解。陸允深只能苦笑著,人沒找到,命倒是要丟了。如果魔神仔是真的,他還真希望能被祂帶著,用超乎常人的意志力與體力帶他回到文明世界,尋求幫助。
深夜的森林無光,躺在落葉上伸出右手把頭燈打開。樹梢像是往無邊的天際伸去,在星空的襯托下多了一分宏偉。
血還在流,左手向下一摸,整片暗紅色染上手掌。陸允深吐了一口大氣,眼睛緩緩閉上。
他彷彿能看到一團黑色的幻影,試圖用它所能及的親切笑容與自己對視。那團影子慢慢靠近,最後附在他的身旁,逐漸消退的感官與知覺只能聽到他說了那麼一句。
「歡迎回來。」
他閉上了眼睛。
一陣顫抖,陸允深從夢裡驚醒,小浴缸裡的水差一點就會淹過他的口鼻。他爬出浴缸,一跛,左腳隱隱作痛。大概是太累了,不然平時的他不會這樣子的。
用蓮蓬頭淋浴的同時,他聽到寢室內傳來東西撒到地上的聲音,不像是室友會做的事。
用毛巾擦乾身體,穿上衣服,打開浴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