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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著作資訊
作者:Nihilmace
篇名:致自由
蛛網故事之一,只是平行世界的一種可能性,你懂的,
五月三十五日將到,致自由,
這實際上沒有這麼激進的版本了,但我知道這仍很可能是在作大死。
若各位不知道的話,本故事原型為烏坎事件,並引用了中國實際發生過的事情以及被軟性禁止的社會批判電影標題。
※注意※
本故事提及現實政治事件。並有社會議題、包含自殺相關內容。1
你的名字叫作李思本
你是蛛網國際的創辦人之一,
二十多年前,你曾發誓要讓世界變得更好!
你曾發誓,要做得比蛇之手和全球超自然聯盟更好!
但現在──
你的理想呢?
我親愛的董事長?
充其量的,這只是一種可能性……
結束的開始
李思本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滿臉鬱悶的翹著腿,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正裝。這位四十多歲的董事長,呆愣地瞧著眼前的計算機螢幕。
蛇之手出於其精神絕不會服務於暴政,而出身蛇之手的他創辦的蛛網國際也不應該服務於暴政。
今天是五月三十五日,一個無法談論的日子,身為澳門人的他第一次發覺不能談論那件事是多麼憋屈,忽然以疫情為由被取消的相關展覽與集會,蛛網從不願主動沾染政治,可政治總是會主動找上門來。
他又看了看螢幕畫面,上面寫著新任蛛網幹員們想申請的代號名稱,其中一個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樣,將自己的代號取名為坦克人。
或許,他們就是故意這麼做來表達抗議的,李思本還記得,在數年前,輿論環境還沒這麼糟。
維爾提娜,全名:維爾提娜‧德‧歐維立亞‧馬汀尼絲,她作為蛛網國際的副董事長,為表達公司決策的不滿,在上個月選擇退出蛛網國際,還帶走了大量人才,蛛網國際的兩位創始人如今只剩下他零零的一個人,公司面臨分崩解離的狀態。
他撿起了當年自己設計的員工手冊,走向了辦公室的鏡子面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事情要從年初開始說起。
平庸的邪惡
那一天是2020年2月,香港反對逃犯條例修訂草案運動還在進行,但因為疫情關係香港的抗議緩和了下來。
「國家需要你的幫助,思本同志。」
那位官員這麼稱呼李思本的,這位蛛網國際董事長並不是共產黨員,至少他心底不這麼認為。但為了在這個國家做生意,他勢必得在制度上加入中國共產黨,對方稱呼他為同志也並不那麼奇怪。
這位官員與李思本是老朋友了,蛛網國際是私人軍事公司,即使它在澳門只擔當普通的保全工作,私人軍事公司本就是灰色產業,並不怎麼光鮮亮麗,有時為了將保護目標安全送入其他國家內,他們不得不賄賂當地官員。
而在這個國家,私人軍事公司要做生意,你多少還是得和體制內的官員們打好關係,而這官員就是他平時打交道,以及──賄賂的對象。
李思本出身自蛇之手,多少還是有蛇之手那套理想主義留在心底的,因此他明面上親暱的稱呼對方名字,還稱兄道弟,但心底則默默地將對方稱為官員甲。
你必須姓黨,至少明面上是這樣,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思本同志,國家正於存亡之際,外國勢力介入了香港人的暴亂之中,香港的暴亂怕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
李思本一直很好奇,官員甲是真心相信這種說詞嗎?還是不得不說這種話呢?
李思本他甚至對香港還懷有一點情感。他幾年前因公務去過那兩次,他甚至還有點懷念街邊那美味的咖哩魚蛋,不知道那個推著攤販的小夥子現在怎麼樣了?也加入了抗議之中嗎?還是沒有呢?他不知道,但他期望對方能夠平安。
「放心,思本同志,我也知道蛛網在海外有名聲要顧,所以我也不會你們去處理香港的事,可香港暴亂引起的事,有些是發生在中國大陸的。」官員甲這麼說:「高喊光復某某某處、時代革命什麼的地方如今也不只有香港了,當中還有些滋事份子,十分的……特殊,需要您手下的人才對付。」
李思本覺得每次聽到這種鬼話,就覺得他需要在心底翻譯一下對方究竟在說些什麼,他思考了下對方的意思,意思就是說:「抗議者中也有異常人士,需要李思本的蛛網國際幫忙鎮壓。」
蛇之手想要的是自由,而李思本也是。
「這會是你們蛛網在中國大陸接的第一樁大生意,今後你們的生意也會在之中一帆風順吧。」
李思本知道對方想要什麼,但這一次官員甲的要求真的太過分了,蛛網的存在意義是保護平民,而不是鎮壓平民。官員的要求與蛛網的成立目的相違背。
「我們蛛網不接這種生意。」
「你們只是不想接,但你們有這個能耐。」官員甲說:「李同志,國難當道,又有外國勢力干預,就算你在外國留學過,也是歸國子民,身為中國人可不能袖手旁觀。」
「老友啊,你正在難為我,你們有你們的軍警吧?」李思本假惺惺的這麼稱呼他,但態度仍保持強硬。
「軍警已經在調動了。」官員甲這麼回答:「若你還忠黨愛國,你就該答應這事。思本同志,你我合作多年了,你應該不會不懂規矩,我和你說白話一點吧?黨需要的是商人,不是偉人。國家需要的是地上的驢子,而不是天上的老鷹。」
「我們蛛網保護平民。」李思本強調。
「思本同志,你愛國嗎?」
「我當然愛國。」李思本這麼說,他這句話並沒有說謊。
他只是不愛黨而已。
「既然你愛國,就該為國服務,他們已經是暴民了,你們所作的是保護沒有暴動的平民,這是中南海的定性。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讓我把話挑明了吧。」官員甲說。:「你我合作了很久,我也從你這拿過不少好處,思本同志,我幫你開通了不少事,這些事可不只我倆知道而已。所以若這生意談不冗,我倆都會玩完。我有我的家庭,而你有你的蛛網,蛛網賺了不少錢。思本同志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也明白,國家的實際財政狀況如何。而那之後,你手底下的員工又該何去何從呢?」
聽到這句話,李思本氣到渾身發抖,青筋都暴了出來。他有股衝動想要操起隨身攜帶的警棍幾棍打死對方,以他過去待蛇之手累積下來的作戰經驗他絕對作得到這點,但他也知道那麼作的後果,於是他強忍怒氣,儘管咬牙切齒的模樣對方都看在眼裡。
「這一次,也勞煩你幫忙了,思本同志。」
「這一切最好值得。」
李思本最終還是屈服了。
官員甲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韭菜的歌謠
"難道我們要求別人給自己以言論自由,僅僅是為了在我們自己的隊伍中又消滅言論自由嗎?"
卡爾·馬克思Karl Marx(1818-1883)
誰不知道馬雲、馬化騰、范冰冰等有錢名人的下場?
他知道,那只是鐮刀還沒揮到他頭上而已。
現在的他只有服從一途。
李思本接下來接到的報告是難以相信的。當然,異常的人也會是有感情的,也有他們的政治立場,因此異常示威者的確需要異常保安來對付,這種思維本身是沒有錯的。
他看了看文件報告:
行動代碼:CI-S-2014
行動分部:澳門總部
委託客戶:依契約保密
行動類型:地域保安
行動地點:依契約保密
行動目標:鎮壓該村莊之民主亂象
行動結果:失敗
一般僱員 周文諒
事情是這樣子的,不論香港的事情是否影響到中國內地,中國的抗議事件從來沒有少過,中國仍然一貫的採取封鎖消息的行動。網路切斷,如果是廣東之類沿岸的地方、或離鄰國近一點的地方,那消息或許會傳出來,但更往內一點,事情往往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抗議的現場往往混亂,想要在近百人當中區分出哪些人是異常人士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蛛網派出的保安們要在被罵藍絲走狗,一邊維持秩序的同時堤防異常抗議者的偷襲更是不可能,那些異常者專門挑選的就是蛛網派出的異常保安下手,更別提隨著情勢升溫,即便是無異常的抗議者也可能過來和保安們發生衝突,儘管無人喪命,但蛛網的人馬在事件中也受了不少傷,甚至有蛛網保安也與民眾與肢體衝突。
保護民眾的盾,無可避免的變成迫害民眾的矛。
事情的起因很常見,土地權屬糾紛,村內土地被村委會成員私下變賣問題,村民代表花了兩年十多次之上訪仍絲毫沒有解決此問題之下,村民與地方政府就此爆發衝突,而村民開始組織獨立政治運作機構,以投票票選抗議代表,命名為臨時代表理事會,而中國警方在拘留村民代表的時候不慎讓其中一位村民代表離奇死亡,於是抗議進一步升級。
是誰的錯,在李思本看來很清楚,然而他卻被迫選擇站在錯誤的一方。
於此同時,他又接到了一通電話。
李思本他打開手機,聽到了熟悉的人的聲音。
那個與他共同創業的夥伴,現在人在海外處理其他分部的事情。
維爾提娜‧德‧歐維立亞‧馬汀尼絲,副董事長正在話筒的另一端。
「你在做什麼?董事長?」
副董事長第一句話,就是對他的質問。
「我不理解妳的意思,維爾提娜。」
「別給我裝蒜了,你會不知道嗎?我剛處理完三波特蘭的合約糾紛,就聽到了你站到了中國政府那一方去了。」維爾提娜說:「我們不在社會運動時選邊站的,你記得嗎?」
「我沒有這麼多選擇。」
「那個狗官應該收夠我們的錢了,還有什麼不對的?」
「這次是直接來自更上層的說法,我若不點頭的話,蛛網在澳門就玩完了。」
這句話剛落下,李思本就聽到話筒衝傳來大量葡萄牙語的髒話。
「忍到抗議結束吧……我會控制在合理的範圍內的。」
「這場政治風暴恐怕不會輕易平息的,思本。」
連遠在三波特蘭的維爾提娜都明白這點,李思本又怎麼能不明白?儘管他經常奔波各地,但他每次出差結束後都會回到澳門處理公司事務,各種消息他也早有耳聞,在各種事件後與中國政府老早積怨已深,早已在崩潰邊緣。
所以他只是期望而已。
這通電話結束後,事情也並沒有如李思本所希望的一樣結束。
這些抗爭還是持續了數個月,甚至出了人命。
天注定
「一切都是天註定。」
他扣下了扳機,霰彈槍轟碎了地方商人的腦袋,他與官員有勾結,盜賣村落土地,隨意的強拆人家的家鄉,把別人的家鄉變成工廠,死有餘辜。至少──扣扳機的男人是那麼認為的。
那是從圖書館帶來的槍械,否則武器沒有那麼容易繞過邊境運進來。
蛇之手並不常干涉與異常無關的政治,這是他個人行為,他無法拋棄自己的故鄉,於是拉著幾個同伴一起進來參予抗爭,他很清楚一般百姓無力對抗武警,所以無論如何都需要他們的力量。
「這一切都是天注定。」他自言自語說。
當民眾因情緒從非暴力抗爭轉為暴力抗爭時,他就知道這場抗爭失敗定了,武警的數量太多,裝備太齊全,本來僅靠他們幾個異常人士就已經很辛苦了,要弄死幾個武裝警察對他們來說並不困難,但要在不傷害他們性命之下放倒他們真的不容易。
如今抗議真的變成了暴動,事情也只能一路黑下去了,而政府方肯定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可能不知道他們是蛇之手,但知曉他們擁有異常,否則後來的一批異常的兇神惡煞就不會過來與他們對壘了。
他並不知道蛛網國際的存在,畢竟那相對焚書人和獄卒來說只是小不啦嘰的組織罷了,但與他們接觸後也明白他們是受僱傭來異常保安,雖然他們不會對民眾開槍,卻會對蛇之手的成員他們開槍,他們深知對抗異常者的方法,而寥寥幾名蛇之手特工,根本不可能與這些異常保安們對抗。
「去你媽的傭兵走狗,去你媽的土共,想要戰的話便來吧!」
男人在槍膛裡,塞進了兩顆子彈。
如他所料的,他與他的同伴們都一去不回。
或許,對他們而言,一切都是天注定。
沒人相信
「我和幾位董事持有的股份或許不夠把你趕下來,董事長。」
會議室裡,幾位董事,包含副董事長維爾提娜都坐在會議桌前盯著他。
「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職員遞出辭呈表達對董事長方針的不滿,思本。」維爾提娜這麼說:「蛇之手的蛇巢議會直接向我們表達抗議,他們當中有成員在抗議活動中死於蛛網國際的成員下,因為這個原因連圖書館現在也將蛛網國際拒之門外。」
或許幾年前就該準備撤出澳門的,以現狀來說,新加坡肯定是個更好設定新據點的地方,但李思本捨不得在澳門的員工與打下的基石,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沒有逃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他不願意拋棄故鄉逃離。
已經同流合汙了,他逃不了,他已上了賊船,手中已沾染無辜民眾的血,現在要逃,已經逃不了了,就算逃了,蛇之手也不會放過他。
李思本知道這點,而董事會的其他成員也是。
「我們也退出。」維爾提娜帶頭說,和許多董事一起,他們當面對李思本丟出了辭呈。
「……你們就這麼甘心拋棄掉我們共同努力達成的事業?」
「你讓蛛網把整個村子給抹除了!」維爾提娜吼著:「死了多少人、多少人被抓你都還不清楚嗎?」
「抓人的、殺人的都不是我們,我們排除的只有異常抗議者,維爾提娜。」
「對,蛛網把他們唯一的保護給摧毀掉,讓他們變成靶子!我們蛛網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呢!去你的思本!你不要睜眼說瞎話到這種地步好嗎?」
「……我。」
「我們的事業已經死了,被殺掉了。我們只是選擇拋下她的屍體。」維爾提娜說:「這幾個月來,我們在全世界各分部已經有23%的員工遞辭呈,他們都痛恨你的決定。思本,若你還有些骨氣,就應該斬斷和那個貪官的關係,澳門總部該收起來了,安排支小隊潛逃吧,我們的槍口不應該再對著人民了。」
「逃去哪裡?資產核心都還在澳門呢。」李思本反問。
維爾提娜搖了搖頭。
「我還以為曾為蛇之手的你會更加重視正義,而不是資產。」維爾提娜拋下了這句話,與許多辭職的董事們一同走出了會議室的門口。
會議室最後只剩下李思本一個人,而之後,電話響了,那是官員甲對他更多的要求。
「思本同志,關於香港的事,狀況有變,國家需要你的力量……」
在不存在地球上的某一處的會議室裡,有著這麼一段爭吵:
「我們有手足死了,香港也有、中國內地也是,有些是蛛網幹的,還有一些是黑警的鍋。」平頭青年說。
「他們不該攪入這場政治風暴,我們的目的應該是解放異常,給予異常自由!而不是跑到化裝舞會檯面上和他們一起辦家家酒!」老太太說。
「女士,難不成您認為只有異常人們的自由重要嗎?罷了,這不是今天的重點,他們為什麼加入民眾中一起抗議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當中有人被殺了。」穿著女裝的男人說。
「年輕人啊,我知道你的背景,但你已經是蛇之手了,就該少管那些非異常的事情。」老太太嘴角微微揚起說。
「或許我們該管,誰知道他們在爭些什麼,但因為他們現在我連魚蛋都賣不了,這些運動究竟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才停止?」平頭青年說。
「爭自由,爭正義,和我們蛇之手一樣。」女裝男人說:「你能躲到圖書館,躲到這裡,但他們可沒辦法,而一起加入抗爭的蛇之手們也知道那些人沒辦法。」
「所以那些蛇之手的同志死了,有人還被先姦後殺。」平頭青年氣憤地說:「屌你鹵味──」
「我對你朋友的事感到遺憾。」女裝男人說:「但我們必須要有動作了。」
「的確,總要有蛇之手必須對此回應。」老太太說:「對我們蛇之手來說重點不是運動,重點是幫兇。」
「你是說蛛網?」女裝男人問。
「李思本,原名李維勝,那個蛇之手的叛徒,我當年見他時,還以為他是個值得信賴的前輩。」平頭青年說:「我記得他說他很喜歡我作的咖哩魚蛋。」
「我也記得他是可以信任的公司董事長,但我不記得蛇之手稱得上是一個組織,別給人家隨便扣上叛徒的帽子。」女裝男人問。
「他站到了殘殺我們手足的一邊,他就是叛徒了!」平頭青年吼說。
「我同意。」老太太說:「不能再讓他的人繼續殘殺我們的同胞。」
「好吧?你們確定要動手?」女裝青年問。
「我沒有想過居然有一天我會同意這點。」平頭青年抓了抓臉,搖了搖頭,對接下來自己想進行的計畫表示厭惡。
「這很丟臉,別把我們蛇之手都和你這種殺人殺上癮的私刑暴徒混為一談!」老太太說。
「但妳現在已經是私刑暴徒一員了,女士。」女裝青年說:「並且和我一樣,把矛頭指向曾經的蛇之手。」
純屬虛構
五月三十五日。
李思本不知道這些刺客們是何時開始計畫刺殺自己的,他只知道,他們估計來自蛇之手吧?為了要為他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如同過往向他撲來的那些刺客們一樣,他們同樣沒有刺殺成功。
他奪去了平頭青年的槍,開槍打死了對方。
扣下扳機的同時,他才想起那青年正是當年他在香港賣給他咖哩魚蛋的年輕小夥子,他沒想到那小夥子也是蛇之手的奇術師。
老太太是位變形者,而李思本不是第一次面對狼人,狼人對他來說太慢了,他甩了甩手中的刀,那狼人的頭顱就在辦公室的地板上,滾啊滾的。
長髮的女裝男人上半身與下半身分離了,半個身子在地上喘息爬動著,李思本曾聽說過他的名聲,他是蛛網訓練出的殺手,在蛇之手當中也是臭名昭彰的私刑者,他是身手不錯,差點把李思本給熔化了,但對李思本來說,他依然還太過稚嫩。
「去你的……」
李思本看到那個女裝男人還在苟延喘。
「我們為自由……而死。你呢?」
女裝男人停下了動作,直到斷氣前雙眼都還瞪著李思本。
李思本坐回了辦公椅上,翹著腿,呆愣地瞧著眼前的計算機螢幕,上面寫著新任蛛網幹員們想申請的代號名稱,其中一個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樣,將自己的代號取名為坦克人。
接著,李思本撿起了當年自己設計的員工手冊,走向了辦公室的鏡子面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李思本看到了一個面露老態,憔悴的男人,一個現實扭曲者,卻被現實強迫只能跪下。
「你的名字叫作李思本。」他對鏡中的自己說。
「你是蛛網國際的創辦人之一。」他又說。
「二十多年前,你曾發誓要讓世界變得更好!」他對著鏡中的男人咆哮著。
「你曾發誓,要做得比蛇之手和全球超自然聯盟更好!」接著,是又一次的咆哮。
「但現在──你的理想呢?」他質問著鏡中的男人。
「我親愛的董事長?」他又一次,質問了自己。
李思本將那本自己設計的員工手冊翻開,他看到了上面的宣言,將它怒砸在地上。
李思本檢查了那把手槍,那些蛇之手成員們遺留下的槍,手中的槍正巧只剩下一發子彈,簡直是命運一般。
沒有那麼困難的。
真的,一點也不困難。
李思本將槍口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接著扣下了扳機。
他的身體朝後倒下,子彈穿進了天花板裡,而他的血,則飛濺到了剛才被他砸飛的員工手冊上。
沾上鮮血的員工員工手冊上寫著:
我們是蛛網,
守望世界各地,保護無辜平民。
我們是蛛網,
看似不堪一擊,實則堅韌無比。
我們是蛛網,
但別忘了弟兄們、姊妹們,
我們要吃飽飯了,才有力氣拯救世界。
你的這些理想,你的這些願望。
你明白的,到頭來這些故事。
一切的一切──
都純屬虛構。
致自由。
我們也要記得,一個扭曲的體制,受害者不只會有底層的平民。